过一点动静的十七号间,竟然亮出了一块木牌,更令人吃惊的是,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伍拾”。
“十七号间……五十两!”
众人哗然!要知道拍卖会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小一个时辰了,总共才提上了三十两,这人一下子就加价十两银子,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看来这波竞拍者里果然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若水默默地吩咐小勇把香点上,静等其他人再次出价。
又是堪堪等到了三次报价的底线,八号间这才犹犹豫豫的挂出了五十一两的价格,可是这次还没等若水报完价格,十七号间竟无比利索的挂出了六十两的价格。
这下子整个会场都炸开了锅,大家纷纷猜测那位“十七号”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财大气粗,十两一个涨幅的往上加价!
那边八号间似乎也是被激出了火气,不一会儿也挂出了七十两的价格。然而这次还是没等若水报完价格,对方居然又一次稳稳地将木牌挂了出来。
“壹佰!”
全场寂静……就连若水报价的声音也控制不住的有些微颤。
“十七号间……一百两……”
大家将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八号间的木牌,想看看那位竞拍者是否还有勇气继勇气继续跟下去。不过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八号就连收回木牌的手都是颤抖的,而且自打收回去之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将计时的燃香点上之后,整个会场的凝滞气氛才稍稍有所缓解。观众席上的大半人都在撅着屁股张望,想看看十七号究竟是长得何种尊荣,是否与他她阔绰的出手一般大气。但是无奈花点坊在保密措施上做的是分外的到位,就连扒着栏杆一个劲儿的从上往下瞅的张大人,也是满脸悻悻,看样子应该是连个人影也没瞅到。
本以为这个价格会持续到拍卖会结束,若水也做好了收尾的心理准备,就连观众席上的众人也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聊起了闲篇儿,却没想到挂在十七号间的那块木牌,突然被收了回去。
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但是身为拍卖师的若水却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心里蓦地打了一个突,心想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有胆子当着两位四品大员的面反悔吧~
若水倒是不害怕他不给钱,毕竟会前都已经将规则明确的说过了。但这毕竟是花点坊第一次举办拍卖会,如果真的开了天窗,那对以后的花点坊的声誉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哎?那十七号是怎么回事?挂外面那块牌子呢?哪去了?不会掉地上了吧?”
最让若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想到最先发现不对的人居然是张大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反悔这种情况,而是单纯的以为只是牌子掉下来了,还在那前后左右的帮着人家找。哪知到处都看遍了,连点木屑渣都没看到。
眼看着已经藏不住了,若水只能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十七号竞拍的顾客,我们的拍卖规则是价格一经报出不得反悔,请您再将木牌挂上去,不要影响我们拍卖会的正常程序。”
“……”
没有任何回应。
若不是之前十七号间有过三次干脆利落的挂牌,大家都要以为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了。
眼看这一炷香很快就要燃尽了,若水终于忍受不了尴尬的僵持,再次发问,口气中已经满是不悦了。
“如果认可本次报价,请将木牌挂出,否则本坊将报知州大人裁定了。”
“哈哈哈——反悔?我还真就是反悔了!此等绝妙的物件儿何止一百两,你们这群不识货的家伙既然不肯再出价,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一阵朗声大笑过后,十七号间突然腾起一道黑影,将覆顶的布幔都打了个透穿,斜斜地插进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梁柱之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钝响。
“伍佰!!!”
那道黑影正是竞拍出价用的木牌,上面用石灰清晰的写下了这两个大字,整个牌身有半数都嵌在了梁柱当中,露在外面的部分仍在微微的震颤着,显然在插入之后仍有余力未消。
“好功夫!是何方豪杰出手?可否现身与本官一见啊?”
在众人都还沉浸在五百两报价的震撼中时,张大人突然高声赞叹了起来。
对他来说参加拍卖会不过就是为了图个热闹,练武之人对功夫高低的兴趣永远要比那黄白之物来的大,现下在一群市井百姓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疑似高手的人物,他哪还有闲情去操心什么拍卖会,巴不得现在就把人拉到外面去与他切磋一番。
“小民叶枫天,豪杰不敢当,乃区区市井商贩,张大人莫要折煞小民了。”
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施施然从花厅中走了出来,只见他腰间围一条玉带流苏,满头青丝只用一根淡蓝色的发带束于脑后,脚下纯白色的布靴一尘不染。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捏着一把闭合的折扇,朗眉星目,肤白如雪,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嘴角轻扬一脸满不在乎的笑意,端得是一枚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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