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一身素裙,头缠素带,风尘仆仆地模样。杨庸一进门,便见她与萧慕容两人在一起说笑。萧慕容平日里话不多,更别说有多少笑脸,可是今天却笑得很是开心。梁红玉也是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很甜,这两个女人一个阴柔,一个刚阳,要是她们掺和到一起去了,还真是珠联璧合。杨庸笑着打了声招呼,不料梁红玉却不理他,只是和张顺说话。萧慕容使了个眼色给杨庸,让他先回避一下。杨庸心里忖度莫非萧慕容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梁红玉?见梁红玉面色不善,杨庸只好悄悄地退走,回了自己房里。茜儿正坐在那埋头苦算,也没察觉杨庸进来。杨庸拦腰将她一抱,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身上,“好茜儿”茜儿被他吓了一跳,挣扎几下便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只好说道:“公子,我这还有一堆烂账呢。”杨庸把头埋进茜儿的秀发里,闭上眼睛说道:“好累啊,每天出门就是公事,回来就是账目。”茜儿“嘻嘻”笑道:“你以为一方父母那么好当的呢?当个知州每日都要算计别人的口袋,想办点事情就得花钱,找人,没有钱还办不成事,也不管你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百姓。累死累活全袁州就公子你一个人在想这些事情,怎么能不累呢。”“好茜儿”杨庸心里暖烘烘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了解他,那这个人就一定是茜儿了。“公子累了就多靠一会吧。”茜儿背上背着杨庸又算了一遍今天的账目,仔仔细细地核对了各项数据,这才署上“杨茜儿”的名字,再盖上杨庸的印章。感受着身下娇柔的身体,杨庸差点睡着过去,茜儿摇着他,突然说道:“梁姐姐知道了。”“什么知道了。”杨庸慵懒地问。茜儿转过头来:“你和竹姐姐的事情她知道了,公子没回来的时候,竹姐姐什么都告诉她了。”杨庸苦笑一声,“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公子有什么事还瞒得过我么?”茜儿微微一笑,道:“那日你们从独龙山上下来,我就已经猜到了。”“你不怪我么?”杨庸问,茜儿摇了摇头,只是道:“公子看得起茜儿,茜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知道公子对我好,那就够了。竹姐姐说你是要做大事的,我们做女人的,不能给你添乱拖后腿。”“是这样么”杨庸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地那么倒霉,至少还有那么些红颜知己懂得自己的心事。梁红玉晚来了两个月,本来在淮安祭扫父母之后,她便想尽快赶到袁州来和杨庸汇合。只是梁家虽然散了,但偌大的一座府宅还有许多家私需要处理掉,这些东西梁红玉都不想要了,于是一齐变卖,只不过一时也没有人接手,这才耗了些时日。等到与新东家交接完,梁红玉又找了钱庄将钱兑换成钱引,一个包袱裹了,这才赶到袁州来,路上又少不得车马劳顿,左右一耽搁,就晚了这些时日。
茜儿拿起一叠厚厚的银票,说道:“这些都是梁姐姐在你回来之前拿来的,她说公子现在急需用钱,叫公子不要为她省钱。还说,她的就是你的。”杨庸抱着那叠十贯一张的银票,心里顿时隐隐作痛起来,这是梁红玉最后的筹码了,全给了杨庸,她便从此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杨庸忽然觉得他要写点什么东西,拿起笔来胡乱画完,才发现自己是写了一张欠条。茜儿一把将欠条抢将过去,三两下撕得粉碎,“公子,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我敢打赌,你若是把这张欠条给了梁姐姐,她一定头也不回地走掉,你也太不了解女人了。”杨庸点头,可能是心里太乱了,才会做的这么没有水准。他调匀了呼吸,伸手捧着茜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说得对,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杨庸一溜烟地跑出房去,走到后厅,却不见了梁红玉。萧慕容说她带了张顺去了校场找岳飞报到,杨庸又马不停蹄地出门,上马往城外校场里驰去。赶到那时,梁红玉已经换了衣甲,岳飞正带她熟悉弓手营的几个临时都头和伍长。杨庸悄悄地走上前去,拉了拉梁红玉的袖子,“我有话跟你说!”梁红玉转头见是杨庸,冷声说道:“这里还没完呢,你不能等等吗?”岳飞不知道什么情况,见杨庸给他使眼色,便道:“无妨,来日方长,明日我们在熟悉也不迟嘛。不如梁姑娘先随大人去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杨庸笑嘻嘻地轻声说了声“谢谢”,梁红玉白了岳飞一眼,扭头便望辕门外走。杨庸只是跟在后面,如影随形。梁红玉走到哪,他便跟到哪,两人漫无目的地满山乱转了近一刻时辰。梁红玉终于停了下来,突然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杨庸“嘿嘿”一笑:“脸皮已经够厚了,说不说话都不打紧。”梁红玉被他那副不要脸的模样逗乐了,“平日里看起来似是一个器宇轩昂的正人君子,背地里没想到还有如此不堪的模样。”“我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杨庸贴上前来,拉着梁红玉的手,“我也不管人前人后是什么模样,只要你们能笑,能幸福,就算脸皮厚过城墙,我也心甘情愿。”“少说好听的!”梁红玉嗔道,“你和萧慕容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她来和我说!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我错了!”杨庸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两眼闪着乞求原谅的光芒,一副死皮赖脸欠抽的表情,“我真的错了,我该早些告诉你的。”梁红玉也不知是气得笑,还是笑着生气,看着面前的杨庸,只说“你真是个”杨庸哪里还给她说话的机会,双手抱过她的腰,嘴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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