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正当演武台下一片嘈杂的时候,学府领导们专用的看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喝,这一声虽然不大,却离奇的震荡全场,把台下众多学员震得胸口一滞,只胀红着脸却不能再口吐心情。一台上,个白面青年冷着脸孔站起身来,冷冷道:“这成什么样子!场上比武,自有胜负,不过输了一阵,就这样口吐恶言,临汾学府风气,难不成就是这么个样子!”场下众学员被这人问得哑口无言,也不知是真被问得羞愧了,还是被这青年气势压住了。“嘿,这是怎么回事?这小白脸是哪来的,怎么在台上叫得这么凶?”方凌峰见台上那人说了一通后,演武台上的那个少年却还是在那儿站着,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问旁边一起看热闹的人。那人也是学府的学员,回头一看,认出是方凌峰和苏漠两人,眼睛一亮,连忙拉住两人,三言两语就把这几人的身份说个明白,然后一脸企盼的看着二人,显然是想让他们上台扭转乾坤。听了这一通,苏漠二人才知道,这台上站着的,是江阳城学府的学员,正向台下的临汾城学府学员们挑战——已经打败了好几位学府里出名的高手,得胜后还很是不屑的说了几句不阴不阳话,这才引起群愤。而刚台上出话震住场面的小白脸,则是跟着他们来的一名老师,标准的九品武者——也亏了这身修为,他这才能镇得住场面。不过,江阳城学府的学员老师,没事来临汾城学府来摆什么威风?江阳城是盘陵府的大城,比临汾城这种县城不知强了多少,怎么突然有心到临汾城这种乡下地方来显摆。看着苏漠二人明显疑惑的眼神,那位小学弟虽然心急,却也不得不细讲了起因。如今距府院会还有两个月时间,正是“挑馆”的黄金时期——就像临汾学府,也正好在今天派出一伙热血少年,在领队老师带领下,到平阴城里挑馆去了!不过,这江阳城学府的孩子们,却不是专门来找临汾城池府麻烦的,毕竟,是正式的“挑馆”话,都会提前知会对方,绝不会出现到了门前,却发现对方其实已经出门挑别人去了的乌龙事件。江阳城学府这一趟是去挑另一座大城里学府的,如今小胜之后乘水路而归,路过临汾城后,停下歇息一天罢了。然而,就是这一歇,却又让这些热血少年们歇出了事端。出门领略“乡下风光”的江阳城学员,在街上偶遇临汾城学府的学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虽然挺有意思,却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毕竟,少年嘛,又都是练武的,难免就有些口角争斗。不过,这些江阳城的学员们还真是不走运,能派出来去挑馆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弱者,若是遇见个稍弱点的临汾学府学员,即便一言不合,打就打了,就算打人一顿,大不了让老师上门说两句好话,大家到仙人居吃吃喝喝一顿,也就算了!可是,没奈何,临汾城学府里三百多号学员,他们遇见的,偏偏是一肚子气的朱明哲。朱明哲自从被苏漠打败,不仅自己家丢了几千两黄金的物件,还平白让学府失了三个免试名额,地位就很是尴尬,不光几位老师看他的眼神很是微妙,连这次出门到平阴城挑馆,也不曾带着他这个九级战士里稳坐前三的人物去——这孩子心中郁结,可想而知!那几个出来散心的江阳城学府学员,都是些八级九级战士,还有几个在到挑馆失利的,走在一起,相互调笑几句,几句话间,不知怎么的,却捎带上了调笑临汾城的教育水平——这几句话,又正巧被一肚子郁结的朱明哲听见了——却哪还能得了好!一番言语后,朱明哲终于不负自己临汾城学府里“毒舌”之名,挤兑得这几个孩子真一个个单挑,然后,这位临汾学府里除了苏漠外,战斗力最接近十级战士水平的不得志少年,在这些平阳城学员身上出了口气后,身心清爽的回到了学府。朱明哲身心清爽,自然就有更多的人身心不爽!江阳城的其他学员和老师见着吃了亏了的几个小学员归来,自然群情激愤!江阳学府这般大城出来的学员,竟然在临汾城这种倒腾山货的乡下吃了亏!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不知存了什么心思,江阳城的带队老师带着一众学员,浩浩荡荡杀入临汾城学府,言语介乎直白和不客气之间,在留守学府的几个老师阻拦无效情况下,点出朱明哲,直奔演武场,一样派出了一位九级战士,上场把朱明哲这学府里惟一的九级战士打翻了后,还不罢休,又把那几个在朱明哲手上吃了亏的八级战士叫上演武台,摆台让临汾学府的学员上来,要看看临汾学员的手底下是不是像朱明哲的口舌一样厉害。这次临汾学府去挑平阴城学府,除去老师的配备不说,学员方面,却是带走了一个十级战士,五个九级战士——除了朱明哲和苏漠的所有九级战士,还有六个八级战士,总共十二个战士,这也是一般挑馆的标准设置。如今临汾学府里的八级战士倒还剩下了近二十名,可能打得过台上那个羞涩少年的,还真是一个都找不出来——连张流云那孩子都上台试了手,却被人家一记阴招妙手拍成内伤——从这角度来说,江阳城学府出来挑馆的学员,确实不是临汾城这种小地方培养出来的人才比得上的!朱明哲真气圆满,战技精通,又身负“残玉诀”,一身战斗力,在临汾学府九级战士里,除了苏漠不惧任何一人,也一样被个九级战士打倒在地,可见同级这中,人家大城市的人想要傲视临汾,也确是有那种底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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