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忆雪话中留了话,阿兰和滇王府小王爷早就定了娃娃亲,只是摩梭族的族人希望她自由的生活,并没有去限制她的感情而已。自由,这是她的家人千方百计想要留给她的,而她却不知道珍惜。忆雪忽然对这个昔日的姐妹有些惋惜,那个纵马湖畔如蝴蝶翩翩起舞的少女几时失去了笑意?“报!对方突袭我军左翼编制,半数营帐都被烧毁。粮草……”“粮草什么?”阿兰一个纵身越到卫兵身前,焦急与颓然混杂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散露出来。“粮草的损失还不确定……”阿兰放开了抓着士兵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主帅的座位前,几乎以跌落的姿势坐下,愤怒的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风忆雪的脸。“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走到哪里就能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自从那天你到摩梭族寨子找我开始,带给我的都是羞辱。霍青天为你心都碎了,秦慕云更加为你倾尽所有。你知道么?南宫喆为了娉婷几乎连逍遥门都可以不顾,却为了你陷娉婷与不义。你的心却还是那么冷,存不下一丁点的感动。”泪水顺着阿兰的眼角跌落,为什么不懂得爱的人偏偏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恋?而自己,却只能颓然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为她不惜一切,从当年的枫小子到如今的霍青天。风忆雪拿起自己的披肩,挥洒自如的披上,揭开营帐的帘子大步踏出。离开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此刻,不是谈感情的时候。”大帐里顿时人声鼎沸,有人在欢呼终于不用叛国,有人在感叹世事变迁,只是最后大家都会将肃然的眼光投向帐外,投向刚刚那个傲气凌然的女人离开的方向。阿兰的眼眸在看见霍青天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再次湿润,曾经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如今却一次一次交集与对视的刹那。微微只是有些心跳的感觉,已经足够给她此刻纷乱的心神一点安慰。“风忆雪已经走了。”走了么?鼻中依旧可以闻到她的气息,却到底是擦肩而过。霍青天流云剑抛给了阿兰,伸手问道:“帅印给我。流云剑交给你作为抵押。”握着霍青天的剑,阿兰的脸上终于渐渐恢复了血色,面前这个可比刚刚那个温柔了太多。“帅印不能给你,否则……”“输了你负责?”霍青天揭开自己的黑色斗篷,手臂上淡淡的青龙绣纹隐隐透着霸气。“我统领飞龙军一部多年,战功无数,绝对够资格为你统领镇南军。朱娉婷的谋略你比我清楚,这场仗将是一场硬仗。”“哈哈……”阿兰忽然笑了,锐利的眼神集中在霍青天脸色,“你们两个果然配合默契,轮番上阵,打击我军的士气,就是为了一个兵权。可惜了,可惜了这份情愫。”阿兰赫然转身,将袖中的帅印抛给霍青天。她不愿再回头看一眼,因为风忆雪的缘故,竟然是她在此生死关头动了情。是那个女人太高明?还是注定了就是天意?回来的路上,木清奇一直很安静,慢慢的跟着风忆雪身后,牵着两匹马踱步。这个女人的本事他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一人一马就夺了一个女人的兵权,说出来就像是茶楼的小段。此刻依旧没有散去的冰冷依旧将风忆雪包裹,她的足尖每踏过一个地方,仿佛地面都开始尘封。“回来了!”刚刚走到碧水寒潭的寨门前,南宫喆一个箭步就冲到风忆雪面前,紧紧将她抱住。“以后都不许你这样离开!”以后都不可以独自去面对生死!南宫喆的肩膀都开始有些颤抖,抱着风忆雪的双臂紧紧收拢,仿佛一松开,所有的幸福都会瞬间逃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怀抱太温暖,风忆雪周身上下的寒气都渐渐散去,只是没有笑容,还有些乏力。每次被他环抱,总有种安定到想要安睡的冲动,双眼朦胧,就这样忘却了所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风忆雪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手中依旧握着南宫喆的手,温温的暖意。有些懵懂的看了一下四周,似乎已经不是碧水寒潭,安静的房间和窗外的鸟鸣形成鲜明对比,阵阵花香更加让人陶醉。“南宫大地瓜……”“什么什么?”南宫喆腾的一下弹起来,挠了挠脑袋,愣愣的看着风忆雪,“怎么啦?醒啦?”扑哧,风忆雪不禁莞尔,这个家伙几时才能成熟起来?经历这么多事,还是这么幼稚。“这里是哪里?都开始打仗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宁静?”“是茗谷!”
南宫喆的回答让风忆雪有些诧异,虽然之前有交代他去找慕容鹃带人到茗谷避难,可是真的来了,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毕竟对于茗谷,风忆雪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入手的床垫是棕榈叶的,坚硬又不失韧性,搭建房屋的木材则是水杉,粗犷而潮湿。这里就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么?这让忆雪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昏迷?”自己怎么会昏迷了?风忆雪愣愣的看着南宫喆,五天,不知道外面的战场怎么样了?他,又是生是死?本来想开口问问霍青天的情况,又觉得有些残忍,有些事大家都不去触及,却不代表不在乎。风忆雪勉强的坐直了身体,四肢还是有些乏力。“我怎么会昏迷了?还有,你们见到天机人没有?”“天机人?”南宫喆又挠了挠头,傻傻的笑了两声,“你问的是古剑锋么?”“什么古剑锋?我说的是天机人。就是预言九天人的那个人!”有的时候真不知道南宫喆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还真是找打!“呃,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上人人说的天机人,就是小古啊。”南宫喆一脸迷惑的看着风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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