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雨?”杜秋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个字比她还高的少年公子,她记得当年分别的时候,他才到他肩膀一般高。“你是乔雨?”杜秋蘅走到流云面前,细细打量。“秋蘅姐……”流云眼中迅速冲泪,扑通跪在了杜秋蘅跟前,“太子妃,他真的是傅公子呢!”梅县欢喜道。杜秋蘅赶忙将她扶起:“乔雨,快,进去说话。”傅家出事她早有耳闻,也跟太子提起过这事, 可是太子说,这事不太容易。如今乔雨进京找她,定是来求她帮忙的。侍卫们看着太子妃双眼含泪的把这个少年领进府去,都傻了眼,看来他的都是真的,不免心思惴惴,不晓得呆会儿太子妃会不会怪罪。杜秋蘅将流云带回自己房中,正平在外等候,只留下梅香伺候,方才感慨道:“乔雨,多年不见,秋蘅姐都不快不认得你了。”“秋蘅姐,有件事,请您一定要原谅乔雨。”流云跪下道。“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梅香,快扶公子起来。”杜秋蘅忙道。流云固执的跪着,恳切道:“不,秋蘅姐,这事我必须跪着说,如果秋蘅姐不能谅解,我就不起来了。”杜秋蘅见他如此,只好道:“你且说来。”流云道:“秋蘅姐是否还记得当年虎丘第一次相遇?”杜秋蘅心一凛,难道他是想提当年的恩情,然后要她帮傅家的忙吗?他也真是太小看她了,即便不提虎丘之事,只要她能帮的上的,她还会不帮吗?杜秋蘅微微颔首。“其实,乔雨并非我的真名,傅流云才是我真名,我是傅家六小姐,当年我一时贪玩,扮了男装瞒了爹娘上虎丘,机缘巧合遇见秋蘅姐,我也没想到,恩师会上门找我,我爹当时不知恩师来意,就帮我隐瞒了身份,更没想到的是恩师居然会收我为徒,所以,我就一直以傅乔雨的身份出现在恩师和秋蘅姐面前……”流云说着,解开了束着发髻的缎带,让如瀑的青丝垂下。杜秋蘅怔然,原来她心目中的小弟弟,竟是个女子,还是绝色。“秋蘅姐,流云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情非得已,还请秋蘅姐见谅。”流云俯首叩拜。“起来吧!流云,我不怪你。”杜秋蘅哭笑不得,如果爷爷知道他最得意的门生竟然是个女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流云这才肯起来,歉意道:“秋蘅姐,您真的不怪流云?”杜秋蘅莞尔一笑,用玩笑的口吻:“若不是傅家出了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呢?”流云黯然,垂首诺诺道:“其实一直想来京城看秋蘅姐和恩师的,只是爹不允许。”“傅家的事,我也听说了,苏州那边还好吗?”杜秋蘅和声问道。流云点点头:“傅家已经被抄了,不过我娘她们还好,起码生活无忧,只是我爹和大哥他们……”杜秋蘅沉吟片刻:“流云,你在京城何处落脚?”“暂时住在‘悦来客栈’。”流云如实回道。“那你还是先在太子府住下,回头我跟太子殿下说一声,这种事情,急不来,咱们从长计议。”杜秋蘅叹道。如果没有见过谨清王爷,那么今天秋蘅姐说这番话,她一定会感激涕零,欣喜不已,现在,她只觉内心负疚,好像她是在利用秋蘅姐,为了接近太子,目的已不单纯,尽管她心中不愿意这么想,然事实就是如此。“谢谢秋蘅姐,我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一切都听秋蘅姐的。”流云感激道。梅香带流云去偏院安顿下来,正平则回客栈收拾行李。梅香将流云看了又看,笑眯眯道:“流云小姐,你长的可真漂亮,我就说呢!怎么会有男子长的这般俊俏,原来你竟是个女的。”这句话,昨天刚有人对她说过,想起那个人,流云就恶寒,流云苦笑:“幸亏我是个女的,不然也没机会再见到秋蘅姐了。”梅香不过是个丫头,不懂官场上的事情,只是想想太子是龙轩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太子殿下愿意帮忙,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于是梅香道:“流云小姐,你就放心吧!太子妃一定会求太子殿下帮你的。”
“对啊!我现在只能指望秋蘅姐了,梅香,秋蘅姐跟太子殿下的感情……还好吗?秋蘅姐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流云迟疑着问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很好的,不过太子妃最近很烦。”梅香边收拾床铺边道。“哦?为什么?”流云诧异。“就是那个王美人啊!自以为很了不起,不就是有了身孕吗?有什么好稀奇的……”梅香不屑道。原来是为了子嗣的问题,这倒是个问题,听起来,那个王美人是嚣张啊!在古代讲究母以子贵,要是那个王美人生个儿子,说不定她的野心就会逐渐膨胀起来,历史上,这种事例数不胜数。流云笑笑不语,她刚进太子府,也不了解情况,还是保持沉默为上。“那,我恩师可也在京城?”流云换个话题。“在的。”梅香随即又摇头:“不过,这几日不在,老爷去保定办事差不多有半个月了,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之前我和太子妃正要出门去看看老爷回来没有,可巧在府门口碰上你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那个家丁不醒事,冲撞了府里的侍卫。”流云笑叹道。“这有什么?你们也是着急着相见 太子妃嘛!再说,府里的侍卫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做些霸道无理的事也是常有的,不必理会他们,往后他们若是敢再为难你,你只管告诉太子妃,叫太子妃好好收拾他们。”梅香仗义道。须臾整理完毕,梅香告辞道:“流云小姐,你先歇会儿,我迟些再过来看你。”梅香刚走,又有一个丫头进来,对流云福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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