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住,那他寻什么?寻回去送死吗?”芸娘不由唾弃。“千辛万苦寻回去。寻回去又护不住,反倒备受欺凌!他一副痴情种的模样,倒让人家受尽委屈!”想起宁夫人守在京城,遭受白眼,芸娘心中也不好受。“陛下尽力了。但满朝文武以及世家势大,陛下总归要顾忌朝廷。”明朗直抹汗。“您是南国公主,皇室血脉尊贵,有您替母撑腰,她总归能好过几分。”许时芸不由冷笑。“这南国血脉,谁要拿去。我可不稀罕!”南慕白怒了。“这天下,谁不想投胎到南国皇室?”“谁不想成为七大世家血脉?”“姑姑,您能成为南国皇室血脉,这是天大的福气。您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在七大世家眼里,北昭,是下等血脉。许时芸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让她恶心。仿佛南国血脉多么高贵,北昭多么卑贱一般。“珍惜什么?珍惜你们知恩不图报,珍惜你们白眼狼吗?连我,远在北昭都面临追杀。宁……夫人,只怕面对的更多吧?”许时芸心头了然。“姑姑可不要乱猜。想来,那追杀是误会。”暗影已死,南慕白自然咬死不认。“姑姑,皇祖父已经年迈,您就不想回去看看亲生父亲?”许氏不由嗤笑。“看他做什么?看他妻妾双全,亏待救命恩人?”许氏对老皇帝没有一丝想法。什么亲生父亲,连妻儿都护不住,实属不配做父亲做相公。明朗却是道:“您不想见陛下,总要见一见宁夫人吧?”“宁夫人,从不曾做错什么。”她唯一的错,大概便是心善。救了坠崖落水的陛下,给她带来一生灾难。许氏沉默不语。“她眼睛瞎了,腿瘸了,依旧日日寻女儿。”“寻女儿已经寻到疯魔,总要让她见一面啊。”“这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她这一生,只这一个念想了。”“您若是不想待在南国,您回去看她一眼,再回北昭如何?陛下定不会阻拦您的。”明朗劝道。镇国公老太太语气沉重:“回来?”“芸娘活着,就已经碍了某些人的眼,去了还能回来?!”这可是我容家千辛万苦求来的儿媳妇啊!!老太太没敢说,镇国公老爷子,前两年把族谱上的大名都改了。容召席。同音招媳。招儿媳妇招媳妇儿……好在平日里也无人翻阅族谱,大家都唤国公爷,至今也无人知晓。“南国就是个龙潭虎穴,有来无回。连她生母,救皇帝莫大的恩情,连个名分都得不到,芸娘若回去,不知该受多少欺负。”镇国公老太太说话犀利,半点不留情面。“南国怎是龙潭虎穴,她只要过去,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南慕白不由解释。明朗压住心头火气,真想拳头砸在南慕白脸上。行行好,您可闭嘴吧。开口闭口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了就心烦。当然,这是南国皇室的普遍模样,他们的优越感让人厌恶。“这年头,做仆人都这么高贵了吗?”“神侍神侍,当侍从还这么开心啊?”陆朝朝很不解,他们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南慕白梗着脖子:“神明的代行者,哪里是侍从?”“你瞧,我们府上端茶倒水,给人传话,都叫侍从。”
“就你们南国喊的奇奇怪怪,什么代行者。”陆朝朝忍不住吐槽。【哎,岁月变迁啊,这年头当个奴仆都这么高调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当年她是剑道老祖,见过不少神灵。但从未在意过,他们身后的侍从。就连她自己,身后也有小童儿随行。哪能想到,当年的侍从,发展的这般庞大。南慕白被她直言直语堵得心梗。“孩子不懂事,皇孙殿下莫要生气,不要和孩子计较。”许氏笑眯眯的女儿点赞。这张嘴真毒啊,她喜欢。“皇孙殿下暂且请回吧,此事我们还要再商议。”“至于龙纹玉佩……”许氏话语一顿。方才她原想交出玉佩,换来安宁。可如今一想,玉佩是生母与她的凭证。便是不为自己,为了宁夫人,她也不能交给南慕白。玉佩一旦交出,她与宁夫人更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龙纹玉佩暂且不能给你。”南慕白也知晓不可能拿到玉佩,但难掩失落。“还请姑姑多想想,慕白在使馆等您。”说完,便带着南国使臣离开。待他们离开,许老太太面上多了一丝阴沉。“那老皇帝思念女儿的话,信不得!”“皇室能有几个心思简单的?”“他在位几十年,难道还护不住一个救他性命,为他孕育女儿的农女?”“寻到心爱的女人,不给她名分,反倒将她养在宫外。只怕,不是养,是软禁吧!”“他如今急着寻芸娘,恐怕,是为了传国玉佩!”“他没有传国玉佩,无法传位于大公主南凤羽。这才急急来寻你!”“但只寻玉佩,又显得他无情无义。”“寻丢失在外的女儿,那多好听?”“谁都信不得。”老太太叹息一声。“但,宁夫人,却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众人争权夺势,唯她一人,等着女儿回家。容澈和陆砚书匆匆回府,使臣已经离开。容澈知晓真相,亦是面色难看。陆砚书心头早有预感,反倒冷静。“朝朝,听说你给太子一颗定魂珠,给释空法师一个宝贝金钵?”“原来,你这么富啊?”陆砚书很不解,她不是整天在心里念着前世是个穷剑修吗?陆朝朝面上尴尬的笑笑,心头泪流满面。【富富富,富个屁!】【大哥!我那些东西,上辈子不敢掏出来啊!!】【金钵从佛子手上骗来的!】【定魂珠,从凌霄真君手里捡来的……】【满空间的宝贝,都见不得光!】【掏出来,我会被诸天神佛追杀!】【为什么我只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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