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见主子睡着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主子最近一年被头疼困扰,经常睡不好,越是这样,性情越发残暴起来。白日一旦犯病,那都是要杀人见血,才能缓解的,今日居然被长公主按按头,睡得这么熟。看到这一幕,立马意识到,长公主怕是要受宠了,连太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长公主居然可以,好生厉害。脸上不免露出几分讨好:“长公主,要不让陛下在这里睡一会儿,免得惊醒了可好。”姜离看了眼皇后,眨眨眼,眼神交流着。皇后立马明白了,起身,将人扶到床榻上盖上被子,冲女儿露出一个害羞的眼神,陛下可很久没来这里过,更别说在这里安寝。吃完后,姜离跟着两个丫鬟走,回到原主住的朝阳宫,看着里面华丽的布置,坐在松软的床褥上,直接朝后倒下去。像个大字一样摊平,小声嘀咕着:“难怪都要坐那个位置,皇室能享受到的奢靡,简直让人不敢置信。”闭月跪在地上,想帮她把鞋子去掉。姜离前世今生,都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哪里能适应得了,猛地坐直身体,抬抬手:“起来吧,本宫自己来就好,对了,以后这里没外人的话,不要动不动就跪。”“你们膝盖不疼是吧,起来,告诉本宫你们的名字。”穿着藕色一等宫女的说:“奴婢闭月。”穿着翠绿色的二等宫女服:“奴婢羞花,我们二人是皇后娘娘调过来,专门伺候公主的,您之前的宫女,随着陪嫁去的,都……都没了。”闭月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嘴巴太不严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故意让公主伤心呢嘛。羞花收到眼神,急忙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公……公主,奴婢错了,不该提这个的,求您饶了奴婢吧,以后绝不敢再犯。”姜离一脸懵:“什么,你为什么要跪,以前的事本宫不记得,自然也不存在怪不怪的,起来吧,在宫殿内,不要动不动就跪。”“这,这不合规矩,别嬷嬷知道的话,会打发到辛者库的。”“哦,辛者库是什么地方。”“就是,不太好的地方,很苦。”羞花耷拉着脑袋,不敢继续说,她这张嘴真是管不住,要是以前的公主,怕是早一巴掌过来了,没想到,失忆后的公主人这么好。姜离点点头:“嗯,你起来吧,给本宫找件雅致简单的衣裙,这个宫装太繁琐,上茅房不方便。”“……!!”“公,公主,这话可是不能让嬷嬷知道,太……粗俗了,不符合规矩。”规矩,又是规矩,这跟她想象中的躺平日子,压根不一样好嘛,烦死,还不如回将军府,活得自由快活。姜离转念一想也不成,原主爹身体要想法子治疗,就算不能活,也要熬时间久一点,不能随便就嘎了呀。那丹药的问题,也要想法子暴露出来,不然毒素积累太多,只会死更快点。
闭月抬头看了眼,见公主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了一声:“公主,你没事吧。”姜离回过神,摇摇头,那些事慢慢带着解决,摆在眼前的是,要取得原主爹的信任,这样后面的事,才好插手处理不是。“没事,你去找轻便的衣裙来,本宫要换掉,还有头上发髻重新梳发,就用一根玉簪盘,其他头发散落下来。”“不要插那么多钗子步摇,本宫这是人头,不是鸡毛掸子,插那么多干什么呢。”闭月羞花噗嗤笑出声,见她没责怪,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找。”很快闭月拿过来一个月色衣裙,上面绣着云朵,在阳光下还泛着彩色的光,用姜离的话说,就是低调中带着奢华,逼格拉满,她喜欢这个调调。伸手指了指:“就要这个,羞花发髻简单点,脖子太重会疼的。”长寿宫明帝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只觉得一向混沌的头清醒了不少,浑身无力的感觉,也消散不少,明显得舒服很多。拍拍手,德福公公上前,恭敬道:“陛下您醒了,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不必了,那些个废物,开的药苦不说,还不管用,还不如离儿这么按按,朕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德福折子脸上带着笑意:“恭喜陛下,头疾问题,日后有法子解决了。”明帝嗯了一声,起身下床,准备回政务殿。“德子,去将太子叫来,朕要教他些东西,还有等忙完了,让他别忘了去看看离儿,那两个孩子,自有感情就好。”“是,毕竟是一胎双生,彼此也是有感应的,当初太子就说,长公主没死,没想到都是真得。”嘴角微扬,明帝显然心情很好,只是想到太子的身体,眉头一紧:“太医院那边怎么说,太子身体,到底可要紧。”德福沉默了下,小声说:“太医院那边是说,太子早产,身子骨要弱些,不宜长期劳累,要多静养。”“……一国太子,哪里有这个条件,若是这般,这位置他可是坐不稳的,继续找,朕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能医治御儿的。”“是,老奴知晓了。”政务殿门前守着的小太监,见太子进去后,一直到很晚才回去,低下头当聋子。德福将人送到东宫,说了下长公主的事,见太子陡然亮起来的眸子,笑着说:“殿下,今日还是早点休息吧,白日再去也不迟。”温润如风般的声音响起,很是好听:“好,多谢德福公公,孤知晓了。”嘴角含着笑,迈进殿内,想着明日要给妹妹带什么去,她以往喜欢什么,要是带熟悉的东西,会不会刺激她想起来。德福见人进去,叹了一口气,这长公主要是太子,太子若是长公主就好了,一个性子太软,一个杀伐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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