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站在船头,凝视着江岸上的南诏大军。此时的廖三第一个念头就是撤退。自己不过五千人马,可是江岸上至少有三万多的南诏大军。廖三水寇出身,本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下,廖三一定会选择逃走。可是这次,廖三并没有逃。而是静静的等候在江上。“擂鼓。”廖三一反常态,竟然下令擂鼓。擂鼓向前,死战到底。廖三头一次在面对强大的敌军的时候,竟然没有退缩。岸上的南诏大将离歌勒马同样对视着江上的巨船上的那个横刀而立的人。“此人姓廖,排行老三,人称‘杀人蛟’廖三。真实姓名不详。廖三本是大江上的水盗,不过归顺了柴瑞之后,成了柴瑞的水军统领,统帅所有水军。”离歌冷冷一笑:“不过是一强盗出身,能有什么作为。”看到这些南诏军士,不少水盗出身的士兵都感到害怕。他们怕死,真的怕死。他们和原来的廖三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些南诏人个个都把自己的脸用油彩涂抹一番。这样看上去格外吓人。而且这些水盗出身的人,早就听说南诏人的刀啊,箭啊都涂抹了毒药。只要沾了一丝血,就可以让人死。其他的人不清楚,这些平日里跑江湖的水盗怎么会不知道。当他们看到这些南诏将士的时候,不由的纷纷后退。“怕什么?”廖三大吼一声,其实廖三的心里也非常害怕。他一样的怕死,只是他没有表现的那么强烈而已。“大哥,他们的刀可是有毒的啊。”不少士兵纷纷的喊道。“你大爷的,他们有毒,怕什么,我们还有土炮呢。小六子,给对面的那些人几个铁丸子吃吃。”廖三假装淡定的说。几枚炮弹在这些南诏士兵当中炸开。离歌眉头一皱,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威力如此的大,让离歌不得不稍微往后退了退。眼前的几艘巨船横亘在江面之上。离歌原本打算强行渡过江面,可是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什么?周围五十里内的船只都被摧毁了?”离歌听到下面来报,颇为震怒。一定是那个水盗廖三搞的鬼。离歌原本是打算少量部队牵着,大部队绕开这些巨船,从下面的渡口渡过长江。可是这次离歌真的怒了。想绕过去,你还不让。好吧。
离歌大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杀人蛟廖三到底有何能耐,能够在江面上称雄。”南诏也是多雨多河的地方,这些南诏人当中大多是会游泳,而且更有不少人会扎木筏。只要有木头,就可以造出木筏过河。就算是摧毁了所有的船,可是烧不光所有的木头。连夜的扎木筏,江边之上已经有不少的木筏随着江面上的波涛荡漾。廖三微微的感到不安。“大哥,我们撤吧。”不少水盗出身的人纷纷的劝说廖三。可是廖三却怒斥这些人:“我们撤是容易了。可是我们盐帮的家眷呢?他们能撤吗?你们的妻儿,现在哪个过的不是舒坦的日子。如果我们撤了,他们还能过现在这么舒坦的日子吗?南诏人会善待他们吗?”“大不了,我们还做我们的水盗。只要在江面上,他们奈何不了我们。”廖三就是一巴掌打在这个人的脸上大吼:“你大爷的,当水盗?过着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过着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让自己的妻儿跟着自己一起挨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廖三原本不是真心的归顺柴瑞,可是看到柴瑞把几万盐帮的人都妥妥的安置好,让这些人有事做,有饭吃,有衣穿。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艰难的日子。从此廖三打定主意跟随柴瑞。在廖三眼中,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的兄弟才最重要。盐帮,不过就是他为兄弟混口饭吃而经营的一门营生。不过还有大量的兄弟的家眷都过着贫困交加的日子。如今这些人都过上了舒坦日子,廖三终于敬佩起柴瑞。这是他做了一辈子也没有做成的事情,可是柴瑞却做成了。为了那几万弟兄的家眷,廖三终于在这里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他不是为了柴瑞,可是为了给兄弟一个交代。虽然廖三贪生怕死,但他一样也是重情重义。廖三非常的担心这些南诏军当中有熟识水性的。这些巨船到不是十分担心,内层都有铁板。外面虽然是木质,可是内部完全的就是铁质的,不担心凿船。可是那些小船,则完全的是木质的。一旦交战,肯定会被敌人的水鬼给凿沉。廖三以前对付官军的围剿就是把官军的船给凿穿,让官军的船沉没,而后自己可以逃之夭夭。现在廖三非常担心敌军也同样凿沉自己的船。这些南诏人绝对不会对落水之人心慈手软,一定会痛下杀手。看到南诏人如此多的木筏,廖三为了以防万一,所有的中小船只全部驾船离去,在十里外停泊。而上面的人纷纷的登上五艘百米大船。每艘船容纳三千人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一千人。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在这五艘巨船和这五艘巨船上面的土炮。这些巨船每侧平均都有三十门左右的土炮。为了打造无敌水师,绝大部分的土炮生产出来之后就都会到渝州水师基地。在渝州的船坞中组装。如此一来,五艘巨船几乎用掉了绝大部分的土炮。几乎就是三百门啊。虽然只有一侧能够打击到岸边的南诏军,但是哪怕是一百五十门,也足以让南诏军付出惨重的代价。“所有火炮的火药准备。”廖三在旗舰之上大喊。此时虽然没有旗语,但是水盗之间也有着自己的联系暗号。就在廖三发号施令之后,其余四艘巨船立马得知廖三的号令。所有的火炮都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南诏大军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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