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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什么?”

温迟迟没再应他,闭上了眼睛,只安静地等待。

宋也见温迟迟没有应声,只当她说了梦话,将她往怀中拢了拢,不自觉地轻拍她的后背,却在动作进行了一半之际顿了下来。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半晌后,他将温迟迟从温暖的被褥中提了出来,看着她一张无辜的脸,只觉得气血翻涌,他沉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温迟迟缓缓睁开眼睛,眨眨眼睛,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又怎么了,郎君?”

宋也一天气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调节成好脾气的模样,此时看见她惺忪的神情与无辜的语气。将平静下去的心绪又被点着了,心中窝起了一阵恼火。

竟然连睡觉时也想着离开他之事。

为了离开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又何曾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当真是好得很。

这阵恼火较以往更甚,只他未曾意识到,以往数年熏陶的身为贵族子弟的教养与伪装体系已经无声地瓦解了,全然地坍塌了。

宋也被气的连连冷笑,盛怒之中手攀上了她细嫩的脖颈,骤然收紧,他阴恻道:“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温迟迟喘不过气,手攀上他的大掌上,急促道:“我我不知哪里又惹着郎君不快了”

宋也冷声道:“你将宁愿去死,也不愿待在我身边之话再说一遍,我便立即全了你的心愿。”

“只我不保证给你留全尸,也不保证在你死后会不会卸下你的头颅挂到温家,让你的寡嫂瞧瞧你的死相,余生都走不出来。”宋也脸色越发难看。

温迟迟停了手上的挣扎,只一双黑黢水灵的眸子盯着他,眼中又盈满了泪水,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被他恐吓住了。

她只任由泪花打转,却并不说话。

“不说话?”宋也气得心疼,看着她逐渐脱离生机的模样,却无奈地守住了手上的力气,恨很地道,“你若说你不想死,我便也就放了你,就当没听过这句话。”

温迟迟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来,眼泪便先挤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滚到了宋也的手背上,他失神片刻,只觉得手背上烫极了。

逼她说想活又如何,他心中还不了解她如何做想么,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更遑论即便她当真说宁可去死,他当真能亲手杀死她么。

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他若同一个侍奉过自己的女子计较到要了她的命,那他成什么了?与那些懦夫之流又有何分别?

“你当真我没有办法收拾你,拿你没办法了?”宋也咬牙,松开手,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冷笑道:“温迟迟,你好大的本事。”

说罢,便踢开了房门,拂袖而去。

听见门扉的轰隆声,温迟迟的意识这才回了过来,她双腿瘫软在地上,指尖不住地颤抖,当真再没了半分力气。

至少她没赌错不是么,为着他作为男子的颜面,亦或者有求于旁的,还不会杀了她。

·

宋也盛怒之中推开门,见着了守在门外的长柏,眼睛在他身上略过,径直往将才宴客的厢房去。

又将门阖上,面色难看地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

此时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静到星斗移动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坐着平复了好一会儿,恼火逐渐消散下去之际,被强行驱逐的思绪也逐渐清晰,那副无辜的面容又浮现在他脑中。

将才做下的诸多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他才意识到,她哪里是说的梦话,不过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罢了,怕是今日他这般恼怒也被她算计了进去。

一个说话温声细语,向来低眉顺目的女子竟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便是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她就这般笃定他会放过她么?

白日做梦。

宋也挥袖,身旁的几只茶盏便直直地碎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沉寂的夜色中尤其明显。

宋也回过神,连连冷笑,怕是她在隔间也听见了这声音,为着他因她失态而讥笑呢。

被一个女子玩弄与掌股之间,怕也只有她了。

宋也忍了忍,将长柏唤了进来,吩咐道:“唤两个歌姬与两个舞娘进来,要姿色极佳的。”

长柏额汗不止,见着宋也投来的审视目光,这才吩咐了下去。

好在长柏的办事速度极快,没多久,便领着人进来了。

宋也所以地指了指一个极为丰满的舞女到他身侧,一下便将她捞进了怀中,柔声问:“叫什么名字?”

“妾身唤荔红。”舞女含羞带怯道。

宋也问:“什么荔?”

舞女应:“荔枝的荔。”

闻言,宋也低低地笑道:“当真是好名字。”

他怀中搂着荔红,平视前方,目光扫过另外三个女子,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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