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
她想找个人商量,江县令和邵青都很繁忙,有点空闲的,像徐光增, 虽说元允中不见了他有责任,可到底不关生死, 就是帮忙也有限度。
宋积云想了想, 再次请那年轻人帮忙给郑全送封信:“就说我等着他的消息。”
那年轻人原本就是江县令留在宋积云身边的人。
他答应了。
宋积云借了衙役的炭笔,简短地写了封信给郑全,交给了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溜烟地跑了。
徐光增眉眼掩饰不住好奇,道:“宋老板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宋积云置若罔闻,四处观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徐光增就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如此过了快两个时辰,江县令几个神色疲惫地回来了。
见宋积云眉头紧锁地望着远处黑黝黝只看得见一个浓墨般影子的山林发着呆,江县令叹了口气,和徐光增道:“已经可以确定那些尸体一大半都是宁王府的人,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和我一起去见宁王。看看能不能从宁王那边入手,找到允中的下落。”
徐光增愕然,道:“他就没做一点修饰或者是伪装吗?”
这个他是指宁王。
江县令冷讥道:“应该是觉得没有必要吧!谁都知道南昌知府的遭遇,可又有谁因此而弹劾他或者是呵责他的。”
徐光增犹豫道:“就怕宁王不会承认。”
邓晨听着直皱眉,道:“就管他不承认,难道我们就认了吗?何况人家说不定根本不在意,我们去一问,他就直接承认了。”
想到历代宁王那疯劲,还真有可能。
邓晨就有点看不惯徐光增这墙头草,两边都不想得罪的作派,道:“虽说文武有别,可有时候也得同仇敌忾。万一元大人落在他的手里了,他就是不交人,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元大人受折磨和羞辱吗?”
徐光增勉强地答应了。
江县令和他们商量着等会见到了宁王怎么办。
宋积云在旁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郑全风尘仆仆地带着两个人赶过来。
她丢下江县令等人,和郑全及他带来的人说了会话儿,然后陪着郑全带来的两个人朝着周围指指点点的。
江县令看着奇怪,又觉得宋积云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见宋积云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跟着郑全来的两人在旁边看着不住地点头,他忍不住走了过去:“宋老板,你这是?”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鬼画符”上。
他不禁大惊。
他是学过怎么看舆图的人。
宋积云画的,分明是这附近的地貌山水图。
有些男子一辈子都未必知道舆图是什么。
对于像宋积云这样出身的女子而言,不管她是跟着元允中学的,还是从前就会的,都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而宋积云已经够耀眼了,江县令的脑海里下意识的闪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他想也没想,一脚踩在了那些“鬼画符”的边角上。
在宋积云眼里,这是生存的根本技能,她根本就没有在意,丢下手中的树枝,拍了拍手,道:“我看你们都很忙,我也想尽一份力,准备出点钱,让郑全带着些人手也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呢!”
然后她把跟着郑全来的两人介绍给他:“这是这附近的山民,世代居于此,据他们说,这附近有好几个天然的山洞,有几个洞口草木繁盛,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还有一些是他们用来贮藏食物,在洞口做了些伪装,就更不容易发现了。我请他们带了亲戚朋友都帮着找人。”
江县令觉得以宋积云的行事作派,不可能只“出点钱”,应该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过,她是关心则乱。他们都找不到人,她怎么可能找得到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找点事干总比干等着好。
“那就劳烦宋小姐了。”他客气地道。
宋积云道了句“大人不嫌弃我自作主张就好”,跟着郑全来其中一个人突然用浓重的山里口音道:“老板,你要找人,光人不行,还得狗。我把我的狗带着,能不能也算个人头的份子钱?”
要不是形势不对,江县令都要笑出来。
宋积云却肃然道:“可以。只要去找了的,都算。”
两人欢天喜地走了。
邓晨则拿着一叠纸大步走了过来:“江县令,已经拿到了一部分死者的名单。铁板钉钉的是宁王府的人,就算是宁王不承认也没用。这件事一定会引起公愤的。”
江县令忙道:“给我看看。”
邓晨把手中的纸递给了江县令,接过身边随从手中举着的火把给他照明。
宋积云没像之前那样关切地上前,而是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黑黝黝的山木。
江县令兴奋弹了弹手中的纸。
徐光增也一改之前的消极,道:“江大人,我陪你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