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其他玩家不会过来,但等到后半夜,迟迟没有得到玩偶被杀死的公共消息,估计就会有玩家分别去大公子和三小姐的院子里查看情况。他们得确定,是玩偶没有来这两个院子,还是已经成功杀死了目标。所以,他们得尽快离开。甄大夫不知道赵浔的意思,但他也怕有人会突然进来,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样。赶紧离开这里肯定是最优选择。他急匆匆地走进里间,挑了一套轻便利落的衣物换上。然后他和赵浔一起,快步朝着钱夫人的院子走去。钱老爷今晚就住在钱夫人的院子里。这是甄大夫一早就安排好的。走到钱夫人的院子不远处,赵浔停下脚步,并对甄大夫说:“等一下。”甄大夫不明所以地看向赵浔:“怎么了?”赵浔微微歪着脑袋,看向黑色的夜空。甄大夫下意识地往同一个方向看,却没有看出有什么。他当然看不出什么,因为赵浔并不是真的在看什么,而是在听。他在甄大夫换衣服的时候,就让侏儒狨先去钱夫人的院子里和另外两只灵长类动物汇合,三只分散到不同的方向,在附近监视。万一有别人出现,就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刚刚侏儒狨突然说有个人影靠近,赵浔这才让甄大夫停下脚步。他得先确定来人是谁,是否需要解决掉,才能继续下一步动作。几秒后,侏儒狨又说那人只是路过,已经走远了。
赵浔没有掉以轻心,他让侏儒狨跟着那人走了一段,确定对方是真的走远,而不是假装离开又折返,他才示意甄大夫继续走。甄大夫听从赵浔的话,快步走进了钱夫人的院子里。不过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赵浔刚刚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他问了一次,赵浔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也就不再问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赵浔会帮助他复仇,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对赵浔有绝对的信任,哪怕赵浔有些事情不告诉他,有些行为超出他的理解,他也不会怀疑赵浔心怀不轨。钱夫人的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早都被钱夫人和钱老爷给遣走了。此时,两个人正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对着紧闭的房门望眼欲穿。在看到房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看到甄大夫的出现,钱夫人立刻冲了过来:“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她一眼就看出了甄大夫现在身上穿的是大公子的衣袍。甄大夫肯定是去了大公子那里,才有机会换上大公子的衣服。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让甄大夫换上大公子的衣服?钱夫人很清楚甄大夫想做什么,她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甄大夫的衣服是被茶水泼脏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杀了,甄大夫的身上沾染了她的儿子的血液,才不得不换掉沾了血的衣服。一想到这个情况,她就忍不住浑身冰凉,一颗心就像是坠入了深渊,永远无法落入谷底,只能不断地绝望地下坠。甄大夫看着钱夫人脸上的绝望和痛苦,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畜生!”钱老爷指着甄大夫的鼻子咒骂,“那可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弑妹杀弟的猪狗不如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甄大夫冷哼一声,“你抛妻弃子,攀附权贵,才造就了如今的恩怨,这都是你贪婪无情的下场!”“你真的杀了我的儿子?”钱夫人的嘴唇哆嗦着。她的眼里满是恐惧,却还是坚持要一个明确的结果。“当然。”甄大夫踹了一脚钱夫人,语气冰冷,“就像当年你对待我的母亲一样。”钱夫人跌倒在地,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根本起不来。她接连失去了三个孩子,她唯一的儿子,唯一拥有继承权的儿子,也被杀了。她所有的指望都没了。“你们别心急,马上就轮到你们去陪他们了。”甄大夫说完,突然拍了拍手。隔壁耳房的小门打开,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她梳着双丫髻,穿着比一般的下人要好不少,但还是能够看出她是个婢女。“萍萍……”钱老爷愣住,随即明白了过来,他看向甄大夫,“她居然是你的人!”“很惊讶吗?”甄大夫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当初那么伤害我的娘亲,现在又对一个很像我娘亲的人表现出关怀,你可真是恶心。”他根本不打算对钱老爷解释详情,甚至他心底里更希望钱老爷这样误解。让钱老爷以为,他心中的洁白花朵,实际上也是害得他到如此境地的人之一,多解气啊。钱老爷把萍萍捧在手里几年,虽然没有名分,却格外偏袒照顾,结果却要死在萍萍的手里。不就和当年甄大夫的娘亲一样,辛苦cao持家业,让钱老爷专心读书考取功名,最后被抛弃还被夺了性命。一旁的钱夫人听到这话,终于稍稍回神。她看了一眼萍萍,又看向脸色铁青的钱老爷,再回想一下刚刚甄大夫说的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钱夫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上去捶打钱老爷,“我说你怎么对这个小贱人那么好,还频频赏赐,你这是对旧爱余情未了啊你!”当初她知道钱老爷有个糟糠之妻和儿子,就派人去解决掉这两个累赘,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把这对母子放在眼里,自然也没有亲自去见过他们。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萍萍居然长得像钱老爷的前妻。这也是钱老爷敢一直把萍萍放在身边的原因。“什么余情未了,你别听他瞎说!”钱老爷一边推开不断扑上来的钱夫人,一边有些狼狈地解释,“他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钱夫人却压根儿听不进钱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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