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的身影消失,徐思远才转过头来,脸上已全无方才的慌乱。歹徒的脚步戛然而止。匕首在尘埃下泛着寒冷光芒,寒光凛冽,犹如狩猎的毒蛇。徐思远慢条斯理的声音回绕在耳边,犹如宣判死亡。“我真的,最讨厌见血了。”下一秒,利刃划过虚空,速度快如残影,瞬间出现在眼前。生命就此定格在惊恐与迷茫的瞳孔里。下雨了。最后一个倒下,雨水冲散了血水,徐思远向巷子中看去,七零八落的尸体仿佛砧板上开膛破肚的鱼。徐思远擦了擦匕首,血腥味越发浓重,他略微有些不耐。“啧。”这下要怎么解释?喀哒。徐思远动作一顿,就听见熟悉的身后传来。“你到底是谁?徐思远。”徐思远转头,正好看见沈颂举枪对他,面色沉静。徐思远勾了勾嘴角,那双桃花眼温柔又多情的望向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沈颂没回答他。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应当是特里副官来报告。徐思远轻叹了一声,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难哄。下一刻,徐思远绕开枪口,上前一步。温暖的触感使沈颂为之一愣。唇瓣相接的一瞬,身体好像失去了机能,仿佛一切都被摒弃在五感之外,只有那一丝熟悉的药香在喘息间留存片刻。耳边响起戏谑意味的轻语,仿佛春潮后的酥麻。“真的忘记我了?小可怜。”收获粘人精特里带着小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特里:……那…我、我走?徐思远先放开了沈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朝后面抬了抬下巴,眉眼盈盈的看着沈颂:“你副官找你。”特里第一次看见指挥官露出一种烦燥的神情,不由卡壳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急…”沈颂顿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他们身后的尸体。特里看了看徐思远,又看了看沈颂。特里:……不愧是夫妻。
看着尸体被收拾干净,沈颂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哑的开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徐思远耸了耸肩:“不知道啊。”转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沈颂说道:“你不也是?”说着,徐思远低笑着比划了一下:“你那时才这么……唔!”徐思远背靠在墙,沈颂扶着他的后脑勺和腰,被迫的承受他的吻。横冲直撞,毫无体验感而言,只盛了满心欢喜。徐思远温柔缱绻的回应,睫毛簌簌颤抖。雨水浸湿了衣襟,体温相接,仿佛能从皮肉之下感受到那颗滚烫的心脏。他知道沈颂等了许多年,但他们终将殊途。徐思远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是谁说他们俩关系不好?我那天……”“我去,最亲热的时候特里副官过去了。”“啊哈哈!难怪我看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原来是沈上将记仇!”“咳咳!”特里走到队伍面前,不茍言笑的通知:“下周末进行终试,通过的留下。沈上将也会来看。”办公楼的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徐思远抱着猫撑着头在一旁坐着,一般会有上层官员无聊在这里玩射击,但徐思远没想到沈颂也会这么无聊。“你是怎么发现的?”沈颂问。徐思远似乎思考般敲了两下石桌,声线清透:“进门,你院子里种的竹子。我不记得这里有过竹子这种植物。”徐思远莞尔一笑,看向他,话锋一转:“但我记得我曾经给过一个银发小可怜一袋竹种子。”“不过那个时候你才几岁?9岁?”徐思远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感慨:“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沈颂弯了弯唇,似乎压下心中涌动,但马上又回归正事:“徐源情况不太好。”【验证通过,您好,指挥官。】徐思远跟着沈颂走出金属门,入目尽是令人惊讶的高科技武器,两侧用高强度透明玻璃窗隔绝开来的实验室。各种各样的精密的仪器,机甲和武器,身着白衣的研究员穿梭于各个实验室之间,有的穿着防辐射服登记数据,有的组装维修,摩擦出刺眼的火花。沈颂走到尽头,金属门自动检测,缓缓拉开。【识别成功。】正中间的半柱形医疗舱连着三四根管道,将治疗药物尽数雾化,为舱中躺着的军雌维持最薄弱的生命体征。上前一看,徐源戴着呼吸机,胸膛上插着细细的管子,被清理过的身体上布满淤青。徐思远低下头去,徐源正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舱内,像一只濒死的小兽。“徐思远。”自徐思远与他坦白身份以来,沈颂就好像解除了什么禁制,他们的距离从若即若离,进度一下被拉快到老夫老妻模式。就比如现在。徐思远沉默且温顺的被沈颂按住薄弱后颈,轻车熟路的攻破城池,唇齿间尽是彼此的气息。沈颂靠在徐思远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散在颈间,银发与青丝交错,形成一副旖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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