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躺在软塌上,宇文绝这次带宇文怀来顾府,大概是有要替宇文怀减轻罪责的意思,尉迟恭对于这个六弟宇文怀已经是失望透顶,如果宇文怀这一次可以在围猎上有所表现,尉迟恭或许可以赐给宇文怀一官半职。毕竟身为男儿,必定要有志向,别说宇文怀是王爷,就是寒窗苦读的十年书生,都心有志向,但寒窗十年都未必能够拿下的官职,皆因宇文怀是王爷,所以只要稍加表现就能拿到。顾秋冷冷笑,像是宇文怀这样的草包,如果进入了朝堂,一时兴盛贵族谋权,这大燕污浊的气象也就冉冉上升了,别的不说,尉迟战一定是第一个反对。所以不管宇文绝怎么替宇文怀争取,宇文怀也根本谋不到职位。顾秋冷刚刚想到了尉迟战,门口的白色信鸽就扑扇而来,上一次她告诉尉迟战君祁晟的去向,还不知道尉迟战会如何利用这一个消息,这大燕处处都是他的眼线,或许根本不用她的消息,尉迟战也能够知道君祁晟的所在。“珠儿,去把那小家伙腿上的东西取下来。”珠儿正在给顾秋冷倒茶,放下茶杯的时候才看到那信鸽扑扇着翅膀,似乎是要表明自己来了一样。“好嘞!”珠儿想要轻轻地捧住信鸽,可是这一次信鸽没能让珠儿如愿,而是伸开了翅膀,飞到了顾秋冷的腿边儿,一副除了顾秋冷谁也不能碰它的表情。“唉?……小姐!这小家伙不听话,不让奴婢碰!”顾秋冷轻轻地捧住了信鸽,这回信鸽很听话的不乱动,任由顾秋冷将小腿儿上的小纸条摘了下来。珠儿一脸委屈的说:“小姐,这信鸽也太有灵性了,好像就许小姐你碰。”顾秋冷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现城西郊亭见战顾秋冷轻轻蹙了一下眉,不过很快眉头就舒展开来,对珠儿说道:“蜡烛。”烧纸条这件事最近顾秋冷做的勤快,所以珠儿早就已经备好了蜡烛,等着顾秋冷烧掉。珠儿问道:“小姐,又是摄政王来的消息啊?”“恩。”珠儿的眼睛里满是光彩,说道:“奴婢觉得摄政王肯定是喜欢小姐。”顾秋冷烧掉了手中的纸条,道:“你从什么地方觉得他喜欢我?”珠儿理所当然的说:“小姐难道不知道摄政王有一条准则,就是女子不得靠近他三尺之内,否则不管是谁,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丧命!”顾秋冷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要我的命?”有那么几次,顾秋冷的确从尉迟战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但不能看出那到底是试探,还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上次她在船舫上第一次去接近傅子默,反而被尉迟战发现,看到了容貌,认出了她就是退婚的顾秋冷,那个时候她的的确确从尉迟战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天尉迟战得到消息,君祁晟也会在同一天在船舫上下手,不然她的计划也不至于这么早的落空,平白遭受到了傅子默和尉迟战的提防。“准备一下吧,现在就出发。”“啊?这个摄政王也真是的,小姐今天可一夜都没睡……”顾秋冷倒是不在乎睡不睡的,只是觉得有意思,原本她对京城的那些龙阳之好的传闻并不相信,可是今天来的这个纸条,倒让顾秋冷觉得十分有意思。珠儿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后院,按照顾秋冷的吩咐,顺道从西街的一品茶庄绕过去。当到一品茶庄的时候,看到门口来买茶的人变得竟然比东大街的百年茶庄门口的人还要多。珠儿只是轻轻地掀开轿帘这么一看,吓得缩回了脑袋,一脸不肯置信的问:“小姐,是不是奴婢的眼睛出了问题?您快帮奴婢看看,这不是做梦吧?”记得上次来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客人,可是这一次,竟然茶庄前车水马龙,要是让萧云生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大吃一惊。顾秋冷倒不觉得意外,茶这种东西在大齐都十分惹人喜欢,各式各样的茶都有人买,更是有为了茶一掷千金的,各家各户也都喝茶,不管是什么样的场合也离不开差,所以茶庄的生意一向会红火,而因为这样,价格上也会比别的贵。一品茶庄在稍贵的茶叶上做出了降价,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能够用略贵于低廉茶的价格买到中等茶叶,谁都愿意去买。顾秋冷只不过是照这个速度去将积压在库里的茶叶都卖掉而已。这样下来,就能先赚到大量的现银。城西郊亭那边儿,已经有了人了,珠儿将顾秋冷扶下车,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墨灰色的长袍,半露着胸的傅子默,正满眼含笑的看着顾秋冷。顾秋冷倒没什么吃惊的,反而是珠儿吓了一跳,因为原本给顾秋冷传信的人是尉迟战,谁知道来的竟然是傅子默。傅子默对于顾秋冷的处变不惊倒有几分意外,于是开口道:“二小姐这是在奇怪,还是早就知道叫你出来的人是本世子?”顾秋冷走到亭中,说道:“一来好奇你叫我能做些什么,二来我的确知道傅世子在这里恭候。”傅子默微眯着眼睛,问:“从哪儿知道的?”“当然是看字迹了,傅世子的字迹和摄政王的字迹似乎不大一样吧?”傅子默早就已经敛去了笑意,从一开始他对顾秋冷就充满了警惕:“就开门见山一句话,你怎么样才能离开阿战。”顾秋冷挑眉,说道:“傅世子,说着玩的?我什么时候和摄政王在一起过?何谈离开?”“少给本世子装蒜,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可是现在你已经达到入国宴的目的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和阿战往来了?”顾秋冷微微勾起嘴角:“龙阳之好,原来是真的,傅世子竟真的喜欢摄政王?”傅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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