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却还是存有疑虑,她给顾秋湘披着的绿色披风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当日的确是冷的很,顾秋湘穿的少,按道理来说顾秋湘不会轻易地将披风摘下来,难道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顾秋湘脱衣去讨好宇文绝?那么就是说,宇文绝在顾秋湘失踪前和顾秋湘见过面,可是后来顾秋湘失踪,宇文绝却没有出面说一句话,这实在是奇怪。其实到底不过是顾秋湘一死,不管是谁杀的,都算是为她解决了一个挡路石。可是莫名的,顾秋冷却觉得心慌了起来,那披风如果被别人看到了,随手扔了不在意也就罢了,如果被宇文绝和君祁晟发现,细细纠察起来,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她当日使计让顾秋湘穿上绿披风,不过是因为君祁晟对她有了杀机,所以让顾秋湘做一个幌子,死不死都要看天意。她故意在披风上留下了一个秋海棠的暗记,一来她在顾侯府的身份特殊,随时会遭到暗害,所以她的东西上都会有这个暗记,二来,她之所以没有在意这个暗记,是因为君祁晟手下的死士下手快,不会留下痕迹,死士也不会在意一件披风,更不会捡回去给君祁晟,她才敢将披风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披在顾秋湘的身上。可是这披风却不见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从前的顾秋冷喜欢青竹,可她却喜欢海棠,宇文绝如果看到了这个暗记,必定心生疑窦。而君祁晟向来知道她喜欢秋海棠,也有在自己的东西上做暗记的习惯,原本她已经让君祁晟起疑,如果君祁晟再看到这个,那就必定会被怀疑身份。顾秋冷轻轻地躺在软塌上,看着窗外的白鸽在一瞬间飞走。要是她之前的报复心没有那么重,或许在君祁晟的心里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怀疑,她明明知道君祁晟的为人,却还是想看君祁晟眼中惊恐的表情。所以现在才这样束手束脚。顾秋冷缓缓闭上眼睛,君祁晟在半个月之内必定返程回到大齐,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父兄,看到慕容妤,看到君祁晟那张令人憎恶的脸。顾秋冷的手掌放在小腹上,即便是君祁晟离开了大燕,她也未必没有办法再接近他。来日方长,迟早有一日,她要让君祁晟和慕容妤俯首称臣,看到他们失去彼此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她在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将两个人活剐。想到未来会有这样的一幕,顾秋冷就觉得身心舒畅,她原本就不是那样善良的人,更何况君祁晟和慕容妤,根本不配被善良的对待。白鸽返回来的很快,它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顾秋冷的手背上,顾秋冷将信条摊开,上面正写着尉迟战的回信:西境安泰公主战“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顾秋冷将纸条攥在手里,如果真的是安泰公主的话,这件事她就不需要多加插手了。她现在只能希望披风被顾秋湘随便遗落了,并没有被有心人捡到。只是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在同一时间,鸦青便来了。珠儿开门的时候被鸦青吓了一跳,却不敢太过做声,小声问道:“我们家小姐躺着呢,不知道二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告诉奴婢就行,奴婢会转告给小姐。”“不用了,让他进来。”“好,小姐。”
顾秋冷已经从软塌上起来了,鸦青的手中拿着一瓶药膏,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担心二小姐的伤势,所以送来的白玉膏。”顾秋冷说道:“替我谢谢你们家王爷。”鸦青将药瓶放到了珠儿的手上,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顾秋冷问:“还有什么事吗?”“王爷想请二小姐伤好以后,见一面。”顾秋冷的心中漏了一拍,率先浮在脑海中的是那件浅绿色的披风。“不用等伤好,明天上午巳时在西郊亭见。”“属下告退。”鸦青离开的时候,脚步明显一顿,似乎是在揣摩什么,等到鸦青彻底离开的时候,珠儿才问道:“小姐,您伤还没好呢。今天就没休息好,怎么明天又要出去啊!”“必须要去,那件披风不能留在他那里太久。”顾秋冷的眼神中带着忧愁,道:“顾桢在客栈住了多久了?”“自那日小姐吩咐了之后,奴婢每隔两天都会去看看,他可乖了,哪儿都不去,客栈里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顾秋冷点了点头,说道:“你找一个教书先生,顾桢的大燕话说的还不是很流畅,总要让他先理清楚了话要怎么说。”“不用小姐!上一次奴婢去看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儿学的,现在说话可流畅了,虽然话少,但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是神速的进步。”看到珠儿眼中的星星眼,顾秋冷突然说道:“你对顾桢是不是有意思?”珠儿的脸瞬间红了,说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还小,奴婢才没有对顾桢有意思!他像块木头一样,奴婢怎么会对他有意思呢?”“可是上次你还在我面前说,顾桢长得很好看,和当初见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只是长得好看,奴婢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顾秋冷的神色凝重,对于珠儿她算是上了心了,顾桢的身份是大漠人,如果珠儿真的喜欢上了顾桢,那将会是一个麻烦,对于珠儿来说也是一个麻烦,大漠人向来只娶大漠人,大漠人的王族更是不能与外族相爱,而在顾秋冷看来,天底下的男人都将权力和地位放在第一位,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放弃远大的前程。看顾秋冷的脸色不太好,珠儿疑惑的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顾秋冷回过神来,说道:“不喜欢更好,如果不喜欢,以后就不要喜欢,况且他身为大漠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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