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鸽飞走,珠儿才说道:“小姐为什么要给摄政王传信,而不给二王爷传信?其实摄政王虽然权势浩大,但是二王爷的能力也不见得比摄政王差到哪儿去。”珠儿愤愤不平的为宇文绝说着好话,顾秋冷摇头轻笑:“看你这样子,似乎很喜欢二王爷?”珠儿连忙说道:“奴婢不是喜欢二王爷!而是二王爷对小姐真的很好很好!奴婢这些年都看在眼里的!”顾秋冷敛下眉眼,没有再说话。给尉迟战传信,完全是因为张远道此人是尉迟战一手提拔,让尉迟战经手更好说话,而对于宇文绝,她一向是敬而远之,且不说宇文绝和从前的顾秋冷相熟,就单单说宇文绝已经从她的身上看出了端倪,她就再也不能和宇文绝接触,最好是从此相逢是陌路。这边,傅子默手上停放着刚才顾秋冷放出去的白鸽,慢慢悠悠的坐在了尉迟战的书房内,一脸笑嘻嘻的说:“你现在和顾家的那个二小姐走的还真是近,把我送给你的白鸽就这么转手扔出去了,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尉迟战正复批奏折,目光落在了傅子默手上的那只白鸽,说道:“你半路把它截下来了?”傅子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那可不,我刚爬上墙,就看见它在我头上飞来飞去,想着疾风拿也是拿,我拿也是拿,正巧顺路,就给你截下来了,够意思吧?”“信上写的什么?”“我还没打开看,要不,你先来?”尉迟战放下了手中的笔,将一张纸打在了傅子默的脸上,白鸽惊得从傅子默的手上扑扇到尉迟战的桌案。傅子默的脸被纸风拍的生疼,摘下来之后,便见到尉迟战正不紧不慢的将白鸽脚上的信摘下来,见上面写着的字,尉迟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傅子默一边看着尉迟战飞过来的纸,一边琢磨着说:“你让我查这三年来大漠人的行踪?”尉迟战将手中的纸条放进了一个锦盒里,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前几次顾秋冷传过来的信条。“阿战?”尉迟战合上了锦盖,说道:“大漠人的事情先放下,今天晚上我要约见张远道。”傅子默喝了一大口茶,说:“大理寺少卿张远道?哦,我知道了,今天顾侯府的那个大夫人死了,张远道审查此案,所以顾秋冷给你传信了吧?”尉迟战没有反驳,傅子默悠然自得的说:“秦家和顾家之间现在应该已经撕破了脸,咱们只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你倒好,竟然帮人家斗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可做不来!”尉迟战说道:“顾秋冷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促成两家激烈斗法,本王就顺水推舟推一推又如何?”傅子默瘪了瘪嘴,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你看上那个丫头哪儿了,要说这好看的长相,这世间多少绝色女人倒贴你你都不要,却看上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这要是说出去,真不怕别人说堂堂大燕摄政王竟然是恋童癖?”
尉迟战的眉头轻皱:“费什么话。”傅子默眼瞅着天色,一拍腿道:“得!我这就给你干活去!”傅子默转身之际又回过头来,说道:“三娘刚才来信,说顾秋冷三言两语就把秦正保那个老狐狸给堵得没话说了,以秦正保的心思,顾秋冷今后可好过不了,我先提前跟你说,下回再有什么烂摊子,可别叫我去跑腿儿!”“她心思缜密,有她推波助澜,秦顾两家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你……重点!……无药可救!”傅子默心里可不愿意再因为顾秋冷的事情跑腿儿了,谁知道尉迟战蹦出这么一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尉迟战坐在书案前,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顾秋冷想必已经知道大夫人的死是谁造成的,也知道他心中希望秦顾两家两败俱伤,所以才敢给他来信。他精心布置的局,顾秋冷轻而易举的就看透,这世间上怎么还会有第二个懂他心思的人?这日夜里,顾秋冷从后院出来后便上了尉迟战的马车,并没有第二个人跟着,即便是珠儿也没有来。尉迟战坐在马车内,倒让顾秋冷有些错愕。尉迟战将顾秋冷扶在马车内,说道:“怎么看见本王这幅表情?”“摄政王叫疾风来接就罢了,亲自前来倒是让我惶恐。”尉迟战说道:“本王见你并无惶恐之心,倒是……不太愿意见本王?”“不敢。”马车已经驾起,尉迟战说道:“二小姐既然敢给我传信,自然明白本王的心思。”顾秋冷心中早已了然,缓缓说道:“秦家在京城霸道专横,但是国公爵位且没有实证在手,不好处置,却已经在渐渐侵蚀着大燕的根本,假以时日一定会腐败朝堂,而顾家……说实在一些,就是墙头草,顾南城是一只老狐狸,又深谙朝堂之事,野心也大,这两家的矛盾早已经存在,根深蒂固,摄政王为了除去秦家这个害虫,也为了警醒打压顾家,真是费尽了心思。”帝王之家的制衡之术一向是历来朝堂上常见的,其实反过来也是另一种道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鹬蚌就是秦顾两家,这渔翁就是皇上,让两个权势相当的朝臣内斗,这是方便日后打压的极好方法。而这个主意,尉迟战已经想了有一段时日,之前艳三娘出现在顾南城身边的时候,顾秋冷就已经有了怀疑,而这一次大夫人的死,更是加深了她的想法,尉迟战已经留不得秦家,而顾家也已经跨越了警戒线。尉迟战满眼笑意:“二小姐果然头脑清醒,那么二小姐能否能猜出来,本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下定主意对付秦家?”顾秋冷之前倒是没有细想这个原因,秦家专横霸道这么多年,如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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