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喜爱海棠,今生也没改掉这习惯,君祁晟紧紧地盯着顾秋冷,似是要看出什么端倪来。顾秋冷说道:“臣女的确喜欢,只是最爱的还是青竹。”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一颗石子,打在了顾秋冷的膝盖上,顾秋冷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好在君祁晟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顾秋冷。君祁晟的手掌托在了顾秋冷的手臂上,只轻轻这么一触碰,便让顾秋冷浑身都不自在,脑海中浮现出她父兄惨死的画面,还有那十指尽断的痛楚,顾秋冷下意识的将手指紧扣在君祁晟的手臂上。君祁晟微微吃痛,萧云生和宇文绝已经赶了过来,顾秋冷连忙抽回手,道:“是臣女的脚崴了,不是故意的,齐皇的手……”君祁晟负手而立,说道:“无妨。”宇文绝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顾秋冷说的话,尤其是那一句“最爱的还是青竹”,让宇文绝的心骤然收紧了。顾秋冷去看萧云生,只见萧云生的脸上晦暗不明。萧云生的手里拎着一头死透了的鹿,说道:“这鹿也狩到了,趁着天还没黑,咱们烤了吃,四个人正好够分。”顾秋冷微微欠身,说道:“天色不早了,臣女也该回去了。”萧云生说道:“天色还早,这天都还没黑呢,等着天快黑了,小爷我亲自送你回去。”君祁晟也说道:“孤也觉得,现在为时过早,既然二王爷和萧小侯爷猎到了好东西,宁郡主吃了之后也好补补身子。”宇文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秋冷,神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顾秋冷攥紧了拳头隐在袖子里,恨不得将刚才君祁晟碰过的地方用刀子削下去。虽然她不知道这一次萧云生是搞什么名堂,但是跟君祁晟肯定脱不了关系。方才用石子打在她膝盖上的,大概只有萧云生了。萧云生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喂?丫头,齐皇都这么说了,你怎么想的?”顾秋冷说道:“既然萧小侯爷和齐皇都这么说了,臣女就略坐坐,但天黑之前是一定要回去的。”萧云生一只手搭在了顾秋冷的肩膀上,说道:“这才对,你放心,我小爷我在,即便是天黑了也能把你安全无虞的送回顾侯府。”顾秋冷的声音微冷:“那就提前多谢萧小侯爷了。”“不谢不谢!”萧云生又凑到了宇文绝的面前,道:“二王爷?你发什么愣?”“没什么,这头鹿是你率先捡到的,那本王就去命人生火。”
“好啊。”萧云生笑眯眯的看着顾秋冷,说道:“不是说累了吗?小爷我带你去休息,齐皇也一同去,二王爷这回输了,所以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他做。”君祁晟说道:“既然如此,前面已经布下了帐子,咱们进去喝两杯茶。”萧云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走了这么半天,小爷我也渴了,宁郡主,女子优先,请。”顾秋冷微微颔首,走在了前面,果然看到了一个不算小的帐篷,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可以提前走,方才君祁晟碰过的地方,总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萧云生看顾秋冷一脸忍耐的样子,不免又去看君祁晟,他今天故意设下这个局,就是想要看看顾秋冷和君祁晟是个什么关系,而顾秋冷和慕容秋又有什么关系。萧云生暗自收紧了袖子里的手帕,他之前就看这个很眼熟,仔细想了想,才突然想到这上面的字样和花色,都像极了慕容秋留下来的遗物,旁人大多都没有这种习惯,更不要说两个人做的暗记上都是海棠花。更何况秋在顾家是字辈,并不是字,如果顾秋冷要做暗记,为什么不用冷,而用秋?而慕容秋,则不同了。萧云生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怪诞,但如果确有其事,这一切的蛛丝马迹也就说得通了。帐子里比外面还要凉爽许多,有四名宫人正将地窖里的冰块放在一个大缸里,转动扇子来扇凉,这一下让原本燥热的几个人都变得心平气静。“宁郡主,齐皇,请喝茶。”萧云生主动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顾秋冷和君祁晟,一脸笑盈盈的说:“不知道刚才宁郡主的脚伤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还疼的话,小爷我可以帮忙按摩。”顾秋冷知道萧云生一向是不正经,于是说道:“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幸好有齐皇在旁搀扶,并无大碍。”萧云生凑趣的说:“看刚才你们俩好像在说什么有意思的话题,跟花儿有关?这可巧了,小爷我对花十分有研究,可以帮你们参考参考。”顾秋冷抢先一步说道:“齐皇看臣女穿的这一身骑装上面绣着海棠,所以问了一句,萧小侯爷喜欢在烟花柳巷中穿梭,你所认识的什么桃红、仙芍,大概是帮不上参考的忙。”萧云生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来,他虽然表面上不正经,但从来不会花红柳绿,顾秋冷奉命是要用这些话来抹黑他,好让他插不进去嘴。听到这里,顾秋冷已经有了三四分知道萧云生的用意,大概是捡到了之前她丢走的手帕,看到了上面的字样和花色开始怀疑她。萧云生别的不敢说,唯独是看珍品这一点十分在行,青色的手帕本身就不配海棠,一定是萧云生看出了端倪,所以才设局来看她和君祁晟的反应。君祁晟早已经发现了萧云生对顾秋冷的特别,于是说道:“看萧小侯爷和顾小姐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萧云生一拍退,说道:“齐皇这话说得实在是……”“齐皇慎言,臣女尚未出嫁,怎会和男子的关系不一般?”君祁晟深幽的目光紧盯着顾秋冷不放,那语气,怎么突然让他想到了慕容秋?“是孤唐突了,孤以茶代酒,敬宁郡主一杯。”君祁晟果然拿起了茶,喝下了一杯,顾秋冷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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