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晟的心下纳罕,刚才的目光实在是怨毒利锐,仿佛幽灵一样,让他的背脊发冷,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而顾秋冷那张清绝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她并不是对他笑,而是对尉迟战笑。君祁晟的心里有些不大自在,每每看到顾秋冷,他都会觉得十分熟悉,而每当顾秋冷出现,他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君祁晟身边的秦沫儿已经举起了一杯酒,柔声道:“陛下?”君祁晟被秦沫儿的声音唤醒,回神露出笑容:“公主。”秦沫儿的脸上划过胭脂色:“沫儿敬陛下一杯酒。”君祁晟拿起了酒杯,见秦沫儿的身姿虽然瘦弱,但是极为骨感,精致的抹胸红裙,露出了极为好看的锁骨,而脖颈又白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君祁晟一杯酒喝下,想要将顾秋冷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可是顾秋冷的身影就像是可在了君祁晟的脑海里一样,不仅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深刻。美人在怀,他原本不应该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才对。此刻,君祁晟到希望这和亲公主是顾秋冷,而不是秦沫儿。顾秋冷冷眼看着君祁晟和秦沫儿对酒,君祁晟原本就因皇室的血脉而俊美非常,从以前开始就很会拿捏女子的心思,这一次对秦沫儿的逢场作戏更加熟练了。看惯了君祁晟作假的模样,顾秋冷方才觉得当年君祁晟对她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愚蠢。尉迟战突然举起了一杯酒,用只有他和顾秋冷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本王敬你一杯。”顾秋冷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和尉迟战轻轻碰杯,这个举动在顾秋冷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席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让大燕摄政王尉迟战亲自敬酒,那得是多大的面子?更何况,一向不与女子亲近的摄政王,竟然主动坐在了顾秋冷的身边。所有人的眼神不免又移到了傅子默的身上,只见他喝着酒,听着礼乐,半敞着胸口,好像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许多人的心里都思量着一件事:风流倜傥的傅世子,被摄政王绿了。顾秋冷一早察觉了周围的视线,放下了酒杯,说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这么亲近?”“你觉得这算亲近?”“连顾南城这个老狐狸现在看我都三分审视,摄政王不觉得是你靠我太近了吗?”尉迟战突然朝下面的上位席看去,果然看到了席间的顾南城在审夺顾秋冷和尉迟战的关系。而尉迟战这么一看,顾南城立刻收回了目光,慌忙的喝了口酒,还呛了一口。“早知道那个老狐狸害怕你,我真应该早点嫁过去。”尉迟战露出了一抹笑容:“如果你方才说的是认真的,本王可以今天就下聘礼。”顾秋冷原本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也觉得尉迟战说的是玩笑话,所以开口道:“还是省点事吧,我还想看着顾秋湘的尸体被找到,等着她们母女俩下葬的一天。”尉迟战的神情收敛了回来,沉声说:“顾秋湘的尸体入不了葬,她也不配下葬,若你不喜,秦香莲的墓即便是下了,本王也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挖出来。”顾秋冷挑眉:“你当真?”
“当真。”“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大夫人死的虽然不合我的意,但是我没必要对一个尸体撒气,葬就葬吧,只是顾秋湘的既然下不了葬,你觉得尸体会怎么处理?”尉迟战说道:“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打算让宇文怀发现尸体在安泰公主手里?”“不错。”顾秋冷继续说道:“看来你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不管顾秋湘的尸体最后怎么样,只要可以达到最终的目的,怎么我都可以接受。”“时间不会太久,事情一了,本王会第一时间抬着花轿迎你入摄政王府。”顾秋冷半开玩笑的说:“傅世子呢?”尉迟战的脸半黑,说道:“他是兄弟,和媳妇不一样。”“那我呢?”“本王希望不仅是合作伙伴,如果你愿意,本王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顾秋冷的神色微敛,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从前竟然是从来没听说过这话。尉迟战看顾秋冷的神色暗了下去,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礼官的传唤:“六王爷!安泰公主!到!”尉迟恭和萧婉清坐在一处,偶尔耳语两句,顾秋冷也去看宇文怀,只见宇文怀穿着红袍,很是显眼,倒比平常还要精神。而安泰公主,貌若娇花,戴着红纱更显得欲拒还迎。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是一对璧人。就连顾秋冷看了,多觉得这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只不过要忽略下宇文怀眼底下的阴霾。按照之前尉迟战的计划,此刻宇文怀应该已经知道安泰公主与身边奴仆之间的关系了,心里不知道要怎么给安泰公主颜色看。只不过安泰公主被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道危险将近。礼官念诵着,两个人叩拜三次,宇文怀和安泰公主才退了出去,一路坐马车回到六王府,另外设了宴席。萧婉清说道:“齐皇和和亲公主即将远行,这也算是为你们的践行宴,各官员都有贺礼奉上,已经移到了偏殿,会有礼官亲自为你们查点念诵。”君祁晟说道:“孤铭记五内,必定和和亲公主相敬如宾,亦和大燕交永结之好。”尉迟恭举起酒盏,道:“齐皇既如此说,朕也必定不与大齐挑起兵戈之战。”两人仰头饮下酒,秦沫儿说道:“皇上放心,臣女必定在大齐修身养性,绝不做越矩之事,给大燕蒙羞。”尉迟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原本秦沫儿是认定了尉迟恭,此刻看到尉迟恭的面上没有半点动容,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心里暗暗为自己不鸣。原本想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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