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妤看着君祁晟,那脸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面前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和寒冷。原本她以为,自己提到“阿妤”这个称谓,君祁晟至少会回想起旧日之情,却没想到自己被君祁晟这么一句话直接打入了地狱。慕容妤突然想到了那日顾秋冷口中所说的诗句,心里更加明了了。“陛下给臣妾取名柳银烛,到底是为了什么?”君祁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妤提起名字一事,神情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慕容妤原本看到君祁晟的这个表情就应该明白始末了,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陛下,您告诉臣妾,是不是因为那句,银烛秋光冷画屏?”君祁晟的嘴巴轻轻抿了起来,这个小动作被慕容妤很好地捕捉了下来,她就知道,她应该早就知道,只不过君祁晟太会伪装了,这么多年来,她竟然都不知道君祁晟的心里还惦记着慕容秋,就连名字,都是和慕容秋有关的。其实当时顾秋冷提起这首诗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因为这首诗朦朦胧胧似乎在那里听到过,是了,是顾秋冷曾经为君祁晟出征,她躺在君祁晟的房间里,看到君祁晟收到了慕容秋的来信,上面写着一首秋夕,原本就是两个人用来传递相思之情的句子。可是,就在君祁晟决定要杀死慕容秋,将她娶回的时候,却为她取了这个名字,这多么的可笑。君祁晟的血液一瞬间凝固,神情也越发的阴冷:“贵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臣妾当然知道!这么多年了,自从慕容秋死了之后,你不许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你假仁假义的找了一具尸体放进皇后棺里,为的不就是自己心里太平吗!不就是不愿意承认你的绝情吗?现在,真正慕容秋的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在那个乱凤岗里,被野狗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慕容妤的这句话,仿佛戳动了君祁晟的内心一样。是啊,他曾经面不改色的将慕容秋支离破碎的遗体盖上白布,命人丢到乱坟岗,又亲自挑选了一名和慕容秋长得相似的宫婢,活埋在棺材里,还葬进了皇后陵,可是这些,从头至尾都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出来。慕容妤看着君祁晟,突然觉得很好笑,说道:“陛下,臣妾不过是说了实话,陛下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来,陛下一直都没有孩子,是慕容秋从中作梗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孩子被陛下无情夺去,她的怨灵也不会一直徘徊在御花园的那棵海棠树,不肯离去,害的陛下一直无子。”君祁晟突然掐住了慕容妤的脖子,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凶光:“你告诉她了?你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慕容妤还从来没有在君祁晟的眼睛里看到这么可怕的目光,当下就慌了,因为君祁晟用的力道十足十的大,她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陛……下……”
君祁晟那双已经因为盛怒染红的眼睛,慢慢降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松开了慕容妤的脖子,怒道:“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死前,你到底都说了什么!”慕容妤趴在桌子上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报复似得说道:“臣妾都告诉她了,包括陛下当年和南昌侯联手害的慕容秋失去孩子,然后又亲手喂给她绝孕汤,害的她一生无子,臣妾还告诉她,在她为你出征的时候,和陛下在她的房间里颠鸾倒凤,臣妾最后告诉她,她的父兄和慕容一家全部被南昌侯处斩,还立臣妾做了容妃,她当时的样子……陛下恐怕从来没见过,慕容秋发狂的样子吧?臣妾应该还告诉她,陛下虽然将君华添流放,却派人前去追杀,也留不得……最后,臣妾亲手将滚烫的铅灌在了她的嘴里,她的十指尽断,死的时候还是睁着眼睛的,陛下应该也是看过的吧!”慕容妤一连串的话,让君祁晟几乎无法呼吸。这个女人,她都做了什么!原本那一切,他都想掩埋在地下,即便是慕容秋死了,他都不想让她知道。眼看着君祁晟就要发怒,慕容妤开口道:“陛下不必动怒,臣妾不过是让她死得瞑目罢了,这难道不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陛下,臣妾是大齐的第一美人,天下有多少人想要见臣妾一面,臣妾都不屑一顾,唯独陛下,如果让陛下重来一次,难道真的会看得上慕容秋那个女人吗?陛下,你看着臣妾的眼睛!慕容秋她不过是一个只会打仗的女人!而臣妾,臣妾才是那个配得上陛下的人!”“闭嘴!你闭嘴!”君祁晟不敢去看慕容妤的眼睛,他曾经为了这么一双魅惑人的眼睛,而杀害了他原本不想杀害的妻子。因为慕容妤的美貌,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拒绝这么一张脸。他君祁晟,也不例外。“陛下!”君祁晟一发狠,再一次一巴掌打在了慕容妤的脸上,那力道比上一次的不知大了多少,慕容妤只觉得口齿都是血,竟然硬生生的吐出来一颗牙齿。君祁晟却不再看慕容妤一眼,而是喊道:“来人将贵妃带回凤鸾宫,以后没有孤的吩咐,谁也不能去看望!”门口小步跑来的两个小太监,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妤,心里纠结的要死,这三年来,慕容妤在后宫的地位可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及慕容妤有尊宠,这一次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君祁晟,竟然被打出了血。君祁晟察觉到了两个太监的迟疑,心里更怒了,吼道:“大胆!你们没听到孤的吩咐吗!还不快将人拖出去!”这一回,君祁晟用了“拖”这个字,显然已经是怒极了。两个太监不敢偷懒,连忙将慕容妤拖了下去,而慕容妤几乎没被君祁晟打晕过去,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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