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疾风压制在地上的茹雪突然低下了头,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凭我们抓到了你,却没有把你抓到君祁晟的面前。”顾秋冷给疾风一个眼神,疾风犹豫的松开了手,茹雪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抬起了头,露出那张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丑陋的脸,说:“是我杀了秦妃,我从那一年开始,我就在她的药里掺了血离子,虽然每一次的量不大,可是时间一长,就会令人突然暴毙,只是我没想到她死的这么快。”顾秋冷淡淡的说:“我知道她的死因是因为血离子碰上了蛊虫产生的反应,可是我需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杀死秦妃,你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同样是大燕秦国公的女儿,就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所以我就要日日躲在暗处,我就要学习各种的杀人手法,我就要跪在她的面前,日日听她差遣?我甚至都不能叫一声父亲,就连她嫁人,我都必须要远离故土!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嫡女,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毁了我的脸,破坏了我的幸福,我为什么要她好过!”茹雪越说越激动,疾风下意识的要将茹雪压下,顾秋冷却阻止了疾风,说道:“你方才说秦妃要吃药,她是得病了?”“她自小就精神衰弱的很,只要一句话就会打破她所有的心理防线,你们看她表面上温和大方,谁知道她内心的阴暗?不过是因为我生了一张好容貌,她便怕我夺走了秦正保的宠爱,冬天的时候用滚烫的煤炭烧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就这么毁了!这就是那个自私肮脏的秦家大小姐!自从那天开始,我喜欢的那个人就再也没有睁眼看过我!秦正保作为父亲更是对我爱答不理,她已经是秦家嫡小姐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顾秋冷说道:“你想回大燕?想回到秦家,你要知道,你一个人回去了,秦沫儿却死了,他们会怎么对你?”茹雪的脸已经惨白,是啊,她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秦家根本不会认她,这一点她早已经料到了,可是她也不想待在大齐,她想回到大燕,那里才是她的家。顾秋冷说道:“你徘徊在玉妃的殿外,就是为了陷害她,我说的没错吧?”茹雪咬紧了下唇,说道:“如果我陷害成功,以我的武功可以离开大齐皇宫,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怀疑到我,既然秦沫儿死了,他们秦家的人也不会再想起来找我,我现在已经和盘托出,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承诺,将我放走?”顾秋冷说道:“好,我会遵守承诺,可是你还需要做一件事情,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茹雪立刻警惕了起来,问:“你想我做什么?”“你原本就打算陷害玉妃,只有陷害玉妃,才可以洗清你身上的所有嫌疑,要知道你的身份在这大齐皇宫可是谁都不知道,另外……彩琴是处理掉的吧?”茹雪说道:“你说的是秦沫儿身边的那个宫女?她是我灭口的,就扔在了乱葬岗,这个女人是柳贵妃安插在秦沫儿身边的暗桩,死了她对摄政王妃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吧?”“很好,既如此,就麻烦你将这一切过错都推向那个宫女,彩琴的身上。”茹雪像是不明白,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彩琴?可是她是柳贵妃的人,不是玉妃的人……”“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我相信你的身上还有多余的血离子,是吗?”茹雪跪在地上,说道:“如果摄政王妃真的能够送我回大燕,我愿意做任何事情。”顾秋冷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很好,你原本在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就当是今晚你和我都没有见过面,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过,你明白吗?”
茹雪点了点头,疾风将茹雪送了出去。尉迟战在旁边露出了一抹笑意:“娘子真是蛊惑人的高手。”顾秋冷轻轻一笑:“怎么也比不过摄政王厉害,竟然能够想到她会出现在玉妃的宫殿外。”尉迟战看了一眼天色,对顾秋冷说道:“天色不早,为夫这就扶娘子回去休息。”顾秋冷点了点头,夜色正深沉,月光已经泛起了冷意。第二日的清晨,尉迟战就已经命人去搜索那个失踪了的彩琴,虽然这一切都是他们商量好的,不过尉迟战在旁人面前倒是没有露出一丝的端倪。彩琴的尸体最后在乱葬岗被发现,浑身上下只有脖颈一处伤痕,显然是被人一刀毙命,尉迟战当即就下定了结论,彩琴定然是和秦沫儿一起遇害。由于尉迟战的身份,周围的那几个查案的大臣又有那一个敢说不?顾秋冷轻笑了笑,早就知道尉迟战的手段厉害,却没想到来到大齐,也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没有一个人敢去和摄政王尉迟战顶嘴,那是因为大齐没有一个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沉溺在富贵和享受里的大齐朝臣,早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顾秋冷梳妆起身,说道:“疾风,随我去找你们家王爷,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定罪了。”疾风略带不解的问:“定罪?”顾秋冷说道:“彩琴的身上,应该已经有了杀害秦妃的证据。”疾风有些摸不到头脑,按照最初自家王妃的意图,不是应该想尽办法陷害玉妃的吗?为什么这箭头突然指向了已经被禁足的柳贵妃呢?正在顾秋冷一脚踏出殿门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太监小碎步的跑了过来,说道:“奴才见过摄政王妃。”顾秋冷淡淡的说:“起身吧。”太监站了起来,说道:“是陛下有请,说是摄政王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定罪了。”这不过是约定的第二天,尉迟战这么雷厉风行的办案,不让人汗颜都不行。顾秋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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