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楼的头牌要在内城游城一圈,因而见过头牌们的百姓在跟了一段路后就会转到青禹湖占个视线好的位置站好。不到申时,青禹湖的观景楼边上站满人,湖上也摆了一排排的客船,只有有身份的人方能坐到船内。各楼的老鸨们一早就在自家的客船外守候,只要见到老顾客到来立刻笑脸迎人。刘百户他们头一回参加花魁宴,一早就向阚潮岩告了假回家换身衣袍来到青禹湖。笑倾楼的老鸨一眼认出刘百户他们,连忙带人上前迎接:“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安好,姑娘给你们安排的厢房在这一边,我带各位大人过去。”刘百户笑着说:“有劳老鸨了。”梁百户见老鸨带他们往前面的船只走去,快步走到刘百户身边小声说:“你家木楠锦还真是大手笔呢。”刘百户白他一眼:“什么叫我家的?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她是你手底下的人,不是你家的是什么?”刘百户懒得跟他争这事。梁百户继续说道:“据我了解,前面的船位至少要五百两一个位置,再前面就更贵了。”木楠锦单单是请锦衣卫的百户就有二十人,那就是一万两了。何况千户也有好几十人,再加上阚潮岩他们,那光是座位就花了好几万两银子在里面,不得不说木楠锦豪气。刘百户微怔:“五百两一个位置?”相当于他们一年多的奉了。江百户插了进来:“船位也要钱?我还以为在船上花销才要钱。”梁百户解释:“这是象征着一种身份,当然要钱,在上面吃吃喝喝,还得另外算钱。”刘百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不会是常客吧?”“就我那一点月俸能成为常客?”梁百户没好气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一年花魁宴正好是我休沐之日,我无聊之即前来询问上船的船费才知道上船要这么多银子。”他指着客船的最后方:“你们看到最后一艘船了吗?”百户们纷纷看去,船只被排得很远,他们费尽眼力都没有看到最后一艘船。大家纷纷道:“没有看到。”梁百户一脸无奈:“我当时花了十两银子坐在最后一艘船上,别说看花魁了,就是曲声都听不到。我当时就如木楠锦请柬所说的只能赏湖赏月亮。”“哈哈哈。”大家被他的话逗笑。这时,老鸨停下,指着身边的大花船说:“各位大人到了,请各位大人上船,大人们的厢房在三楼。”江百户笑道:“三楼好啊,三楼能看到更远的风景。”梁百户在上船之前,忍不住对老鸨问了一句:“这里的一个座位多少银钱?”“这……”老鸨不太明白他问这话是何意。“我就是好奇而已。”老鸨忍俊不禁:“回大人的话,这一艘船的第一层是按座位算的,那就是一千两一座,二层是按桌算的,是一万两一桌,三楼只有一个厢房,那就是三万两一个厢房。”“三万两?”百户们都瞪大眼睛。他们二十个人一个晚上就花了三万两,再加上食物的费用,那得多少钱埃怪不得青楼每年都要搞一次花魁宴,这钱真是太好赚了。老鸨向他们解释:“其实往年上船的船费只需要五百两便可,只是今年抢船票的人比以往的人多,船票的钱才会被提了上去。”梁百户又好奇地问了一句:“排在最前面的第一艘船要多少银子才能上船?”“第一艘船的一个座位就要一万两。”梁百户不想再问一下去了,再问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他搂住刘百户和江百户的肩膀:“我们上船。”他们上船后,伙计招呼他们上楼。到了三楼包厢,还会有另外两名婢女伺候他们。“老子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享受。”梁百户走到厢房外面的露台看向观影楼的方面,这里虽离观景台还有一些距离看不清脸,但还是能看到楼上的人影。接着,一个人影走入他的视线当中。“咦,大家快来看,那是不是木楠锦?”刘百户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喝口茶说:“你又不是不认识她,是不是她会不知道?”“不是。她今日很不一样,你们快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其他百户纷纷走到露台,顺着梁百户指去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向他们走来。她两鬓青丝挽起垂在两侧,露出精致的五官,脑后乌丝披背,发上插着精致的发簪,她眉如山画,眼如清湖,细嫩双唇如粉桃粉嫩粉嫩的,仿如是冬梅幻化的梅妖清冷绝艳,有种让人不感接近的清冷感。在百户们的眼中,既觉得对方陌生,又感到眼熟,有几分像木楠锦,可又不太像的样子。毕竟他们习惯木楠锦穿飞鱼服的模样,如今换上其他裙子又上了淡妆,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了。江百户一直盯着小姑娘的脸:“她看起来像木楠锦,又感觉不太像。”他也不太确定了。“她今日到底哪不一样让你们都认不出她了。”刘百户放下茶杯走到露台,一眼看到走到前两艘船就停下来的木楠锦。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的乖乖,这个小丫头打扮起来竟然这么美。”比他见过的花魁都好看,都要把青楼的头牌们都比下去了。其实他以前觉得木楠锦长得好,只不过被她可恶的心声给掩盖了。梁百户说:“真是木楠锦埃”木楠锦发现有人在看她,抬头望去,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这些百户们还是穿飞鱼服帅气,穿着常服的样子看起来好傻气。】众百户:“……”“是她无疑。”梁百户果断回厢房里,不再给自己找不快。刘百户咬牙道:“臭丫头,就不能从嘴里吐几个象牙出来吗?”其他人也纷纷回厢房。笑倾楼的老鸨走到木楠锦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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