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一如既往的怪异,却能听出他的礼貌。“……我不喝酒。”甄酥有些诧异的拒绝,视线落在他分别倒入的两只杯子上。灰眼的厨师一身漆黑,肃穆的为她倒了两杯贵腐甜白后,郑重的站在一旁,显然另一杯不是为他自己准备。难道是为孟寻准备的?甄酥这想法一起,就听到了一声沧桑慈祥的笑声。“多谢了,康奈尔。”徐徐踱步而来的艾连伯伦斯,身穿与康奈尔相似的黑色短袖厨师袍,他没戴厨师帽,露出一头短平花白的头发,笑容满面的坐在了另一只葡萄酒杯旁。他坐在那儿,仰头看向依靠栏杆吹风的甄酥。“请坐吧女士。”精通法语和中文的康奈尔,如实的替他做出翻译。甄酥一腔困惑,顿时意识到这位头发短白的外国老人,正是名声斐然的艾连伯伦斯。当她惊讶意外的坐下,这位伯伦斯先生才悠闲端起那杯贵腐甜白葡萄酒。艾连轻声说道:“其实孟寻也是一番好心,特地要我用这酒做菜。刚才他来找过我了,道歉十分诚恳,我接受了他的歉意,便想来替他解释解释。”康奈尔站在一旁,即使带着古怪口音,也不妨碍他尽忠职守的做着艾连伯伦斯的翻译员。这样带有翻译的交流体验,对甄酥来说十分新奇。她依然笑容苦涩的对老先生说:“他做错了事情,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您也不必替他解释什么。”“那不一样。”成就卓越的名厨,脾气一贯温和亲切,“你不接受,与我替他解释,并不冲突。”艾连伯伦斯坐在舒适座椅之中,轻轻晃动酒杯,经历了时间沉淀甚至成为了历史见证的深沉琥珀色酒液,焕发出愈久弥新的醇香。“这瓶酒诞生于1811年的滴金酒庄,于弗洛热尔格彗星擦过地球之时酿造,又被称之为彗星之酒,是我送给孟寻父母的结婚礼物。”“它静静躺在冉遗岛酒窖里的岁数,恐怕和孟寻差不多。”艾连伯伦斯的语调,有着熟悉的法式浪漫,经过康奈尔刻板机械的平铺直述,也没有减淡他一丝优雅。这位厨师浅浅品味着这杯美酒,低声笑道:“昨晚他十分高兴的告诉我,要用这瓶意义非凡的贵腐甜白,招待一位独一无二的女士。他还说,因为这位女士腼腆内向,不愿意独自享用美食,所以希望我能用它做出一份完美的早餐,见证这瓶彗星之酒落入挚爱之人的心中。”艾连伯伦斯并不在乎甄酥有没有回应。他仅仅只是想讲述他知道的所有。艾连伯伦斯的眼眸泛着漂亮湛蓝,见惯风雨的沉稳,连腔调都透着长辈的慈祥。“我对他说,孩子,确定就是这位女士了吗?你可只有唯一一瓶贵腐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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