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可思议了,拉维。”艾连伯伦斯激动的挥舞手中刀,隔空向挚友比划。“我敢说,你做的甜点,她只要尝一尝,就能品出你用了什么配料,用的多少度高温,也许会做得比你更好!”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笑声,与艾连伯伦斯的欢快笑意重叠。“你说得连我都对她充满了好奇。”腔调柔和的拉维鲁本,说着优雅的法语,“我教过许许多多徒弟,做出来的味道,总是勉勉强强,以至于我无法像你一样逍遥。”“天知道,我多么想丢下这些忙碌的甜蜜,试一试自由快乐的美食之旅,而不是枯燥坐在桌边,去烦恼怎么保持经典甜品的味道,还要推出全新的甜点。”拉维鲁本正在巴黎的红宝石总店,烦恼季度新品。在每年换季的时候,她都会尝试推出一些新奇的甜品,让顾客们保持新鲜感。蔓越莓点缀的薄饼。圣女果削片的夹心。还有厚重奶油层层涂抹香甜馋人的小蛋糕。然而,不够。在经典矗立的海盐蝴蝶酥、经典烤布蕾、夹心拿破仑的光环之下,换季新品总是差了一点儿她追求的味道。那一点无法用语言清晰描述的“合适”与“恰到好处”,竟然在艾连伯伦斯的絮絮叨叨里复苏。结束了与老友的通话,拉维鲁本盯着学徒们送来的新季样品,难得恍惚。即使没有亲眼目睹,她也能通过艾连伯伦斯的讲述,看见一位俊秀清丽的中国姑娘,在烟火缭绕的厨房,如何典雅诱人的做出一锅醉蟹。酒香浓郁、津液泛滥,连逐渐迟钝的味蕾都能在她的手中重获新生。顿时,那些差强人意的新品,变得索然无味。拉维鲁本重新拨出电话,“之前的星光娱乐,是说邀请我去一趟中国?”助理回答得迅速:“是的女???士,已经拒绝了。”“告诉他们,我有空了。”拉维鲁本摘下眼镜,用镜腿儿细细的去戳日历上的日期,音调舒适缓慢的说道:“我同意他们的邀请,唯一的要求是,必须在十五天后……不对,是十四天后的晚餐前,提前为我准备好一切。”“我愿意再指导一次穆女士。”“就在冉遗岛酒店。”林之景的等待十分漫长,充满煎熬。他想不明白了,甄酥怎么理解的?确实白葡萄酒青口闻起来味道恶心,但那是艾连伯伦斯的白葡萄酒青口,又不是甄酥做的醉蟹。怎么能一概而论,贴心细致的就把他排除在醉蟹之外了?如果说吃不到醉蟹是一种折磨。那么,他坐在弥漫着花雕醇厚香气的餐厅,人人夸醉蟹,人人吃醉蟹,唯独他桌前空空,还要保持和颜悦色,才是深入炼狱的残酷折磨。林之景拍戏十年,物理意义的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为了演好爆破突围的惊险戏份,断过肋骨、碎过指掌、医院躺过大半个月,都没现在这么痛。能看不能吃,还得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真情称赞。“这蟹的汤汁花雕味儿太醇正了,浸得蟹壳都是酱和酒的香甜,拆这蟹钳我都不舍得浪费里面的细肉。”“以前吃过绍兴黄酒腌制的醉蟹,是生醉的大闸蟹,吃起来虽然鲜,但跟这熟海蟹的风味截然不同,我更喜欢酥酥做的花雕熟醉蟹。”“这是纯正的味真北冀院醉蟹。甄酥学的应当是他们院里的郭师傅做出来的味道,不过因为是海蟹,更加鲜香醇厚,味道迥然。”痛,太痛了。观众也痛,虽然他们无法得知林影帝淡定从容外表下的心如刀割,但他们与影帝的痛,如出一辙。“谢明轩怎么做到一边吃一边夸,还夸得那么全面的。”“别说了别说了,如果我犯了罪,法律会惩罚我,而不是让我一口都没吃到,在这儿听你们吹醉蟹有多好吃。”“林之景太强了,真的是汉子,居然稳如泰山,岿然不动。换我肯定当场掀桌,我不吃你们都别吃!”观众不懂影帝的定力,粉丝纷纷出来冷艳嗤笑以林之景为荣。“你们以为景哥跟你们似的?凡人,他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厨子做的醉蟹。”“林之景对清清的爱,早就超越世俗的口腹之欲了,瞧,他看清清的眼神全是爱情,根本不在乎什么醉蟹!”林之景确实盯着萧清清,并且盯了很久很久。但那不是爱情。
是萧清清看不懂的暗示……萧清清已经在一盘醉蟹里神志不清,连做给亲亲景哥的玛德琳小蛋糕都给忘得精光,又怎么可能读懂林之景眼神里写满“识相点分我一只醉蟹”的强烈召唤?“怎么这么好吃啊。”她甚至捧着醉蟹的蟹钳,冲着林之景大声炫耀。醉蟹好吃是真的,当面疯狂夸耀是真的,还要假惺惺的说一句:“好可惜,景哥不能沾酒。”林之景温柔笑着看她,如果曾经有所谓的爱意,现在早就狂跌负数超级加倍。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林之景不是不能沾酒。而是早点见惯了酒桌上的觥筹交错,恶心够了那些酒糟老男人老女人,闻到酒味全自动反胃。早上贻贝的浓烈酒气,激起了他所有不愉快的记忆。现在满室弥漫散播的花雕,则是勾起了他四肢百骸的饥饿,看萧清清毫不矜持的啃食醉蟹,吃得一脸餍足,他能笑容温柔的连萧清清拿蟹的手一起咬碎,敲骨吸髓。终于,萧清清快乐的品味完醉蟹,发出了坦然的惊叹。她刻意问道:“景哥,你饿吗?”“没事,我不饿。”林之景越发觉得这女人找死。但没完,萧清清完全清楚林之景的脾气,眼睛都盯得她发紫发绿,还能不饿?恐怕已经饿到精神失常,离了镜头就能在线发狂。她就想要林之景这样的状态,惩罚惩罚林之景不顾她的安危,冒险偷烧烤的恶劣行径。可惜,没等她再多炫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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