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放下茶杯,将那只摔坏的企鹅拿起来,顺手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坏掉东西就应该及时扔掉。”
章若卿一时没接住话,赶紧有些局促地将自己手里拎的东西放到桌上,“茹姐,这是我姨妈自己做的腊肠、腊肉,很好吃的,可以冻在冰箱里要吃的时候拿出来蒸一下就好,还有这个,腊鱼,也是一样的做法,嗯,对…还有…”她突然忘记姨妈还放了什么进去,打开袋子看了看。
从到王茹家门口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她却觉得像是经历了一个小时那么漫长,甚至有拍死自己的冲动,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就应该等到王茹给她开了门再上来,不然也不会撞上这可以纳入职场社死的一幕。
她脑海中自动反复播放提问:我撞上了直系领导跟老公吵架闹离婚,意外得知领导跟大大领导有不正常关系,我是应该主动辞职还是主动把嘴缝上?
王茹看着她表情动作很不自然,跟平时稳重的模样比起来判若两人,她紧绷着的情绪突然松弛下来,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啊?”章若卿呆了片刻,眼神从腊味袋子移到王茹脸上,发现她脸上已然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无奈。
“你是清醒与混沌的结合体,很矛盾但合理。要说你世故呢也的确,你知道过年过节给我送东西,也会主动提出加班为我分担,出去应酬你也爽快不像其他人找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拙劣理由。可是要说你高傲清高呢,也有,这么多年你没想着往上走走,跟你同期的同事最起码也到了客户经理的位置,除了跟我走得比较近,其余的领导你基本不来往甚至遇见了还想躲着。就好比今天,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也知道不该说出来,你尽力想掩饰,可总是能让人看出你的尽力。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好的方式是直接说出来,说‘茹姐,我听到了也看到了,但你是知道我为人的,我不会说出来’,这样是不是更好?”
章若卿抿抿唇,挤出一丝笑脸,觉得耳根有些发热,“茹姐,我跟你不是客套,是真的想谢谢你这一年的关照。至于……你和楠哥的事,对,我绝不说出去。”
王茹也笑了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坐下,“我知道。心意我领了,也会好好吃的。我刚刚说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自己有自己圈起舒适区,只在自己规定的范围内活动,看着你就经常想到我小时候养的蚕,到了一定时间它就自己作茧将自己圈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出来。我就不能这样,没有原则,总是被迫打破自己的圈子。”
仿佛被说中了一般,章若卿沉默了片刻,端起放在她眼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大半,有些苦和涩。她明白王茹的话,也知道她的确像王茹说的那样是个矛盾体,就像她明明知道方子聿是个深坑,她不应该陷进去却还是义无反顾跳进去;就像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为什么王茹和李行会有这样的关系,可另一方面她的确好奇,好奇王茹其实更是在好奇章淑嘉,为什么她们都会与自己的领导发展出这样的关系。
“想问什么?”王茹向来八面玲珑,仿佛看穿了章若卿的内心。
“我高中的时候撞见了我妈和她领导进了我家,直到晚上两人都没出来。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前不久我和她吵架,我一时冲动说出来了,”章若卿顿了顿,“我没法问出口,问她为什么会跟领导做这样的事,我也知道我问了她也不会跟我说。”
“所以,你想问问我?”
章若卿点点头。
“我需??x?要钱。”王茹直截了当,“蒋正楠辞职、投资失败基本将家里的积蓄耗光,到我们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我一个人。李峰用业绩和职位威胁,我必须保住我现在的位置,就这么简单。至于你妈妈,我记得你说过她时学校的教导主任?”
“是。”她回答。
“其实无论在哪里,无论哪个职位,一个女人要面临的问题就是那些。升职、加薪甚至有时候没有任何野心只是想要保住这一份工作,都要付出代价。代价或大或小,自愿或被迫,只有走到那个节点,必须要交出些什么的时候,你才会明白、才会感同身受那种无奈。我没有在为自己辩解什么,也不是在替你妈妈辩解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时候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觉得轻松些,因为有时候不是你跟她过不去,而是在跟自己较劲。”
第17章 感情要慢慢培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从王茹家走出来,章若卿并没有觉得轻松许多。
她甚至更不想去家属院跟章淑嘉吃顿和解饭,而且很显然,章淑嘉也没想跟她和解的意思。从姨妈家回来到现在大半个下午过去,她也没打来电话或是发来信息问问自己有没有回到城中,要不要回去吃饭。
问题积累了好些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讲明白的,她和章淑嘉就从来没有心平气和讲道理的时候,她们之间从来都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章淑嘉负责说她只管听。
章若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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