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崇禧已经点燃黑色蜡烛,香气飘散,她拿着蜡烛缓缓向前走。经过葱郁的大树,一手拿着黑烛,另一手抚摸峭壁,步履缓慢,直至走到某一处,弯腰将蜡烛放在地上。陈泽在她身后莫名其妙地看着,却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筋,将头发松垮挽起,而后朝另一头走去。大部队跟在身后,随着她的足迹来到一片农田前。崇禧的脚步还是没停,陈泽看了眼计时器,上前提醒:“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话毕,崇禧抬起手,腕间红绳映入眼底,她轻轻抚摸红绳,继续朝前走,这一次脚步变得更快,穿梭在农田之中丝毫不被地上的碎石块影响。摄像师突然说了句:“好像没有脚。”陈泽听见也看向镜头里的崇禧,从这个角度来看,阔腿裤几乎将她的脚笼罩,再加上杂草窜起,她步履匆匆,仿佛没有脚一样在田野里游荡。直至穿过这片农田,一户又一户村庄呈现在眼中。村民看见有人扛着摄像机进来,纷纷投以奇怪的目光。有人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崇禧,惊呼:“诡异!是那个通灵节目,诡异!”有人问:“怎么来我们村里了?是我们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工作人员回答,崇禧只顾着向前走,直到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荒凉处停下脚步。陈泽随便找了个人问:“这是什么地方?”有跟随的村民说:“这里以前是坟地,现在都被迁走了,说是要分给我们,但是没人要,就一直扔在这。”“为什么没人要?”“埋死人地方不吉利呗,没人敢住,还得花钱,哪怕是用来种地也怕结不出果子!”风声呼啸,崇禧抬头,树枝之间有阳光洒落,斑驳的影子坠了一地。她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向前走了两步,在地上画了一个x陈泽上前提醒:“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她终于开口:“尸体就在这里,挖吧。”陈泽眼睛瞪得像是两个灯泡,话都不会说了。“你,你是说,不不,您的意思是,就是说这里?”他指着脚下的土地,“谁的尸体?”“当然是令语昂。”一旁的村民同样惊讶,连连摆手:“这地方所有坟都迁走了,没有尸体埋在这了。”但崇禧依旧坚持:“这里就是令语昂尸体的位置,信不信由你们。”作为这一季人气最高,能力看上去最强的选手,如此笃定地说脚下是当红顶流艺人令语昂地尸体,动摇了导演的心。与此同时,令语昂的父母也要求按照崇禧指的方向深挖,节目组为此跟村民借了铁锹。
趁着他们挖的时候,有人来到崇禧身边,她是令语昂生前的好友艾米,长得恬静又靓丽,眼神怯怯地问崇禧:“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崇禧无所事事点头:“可以。”“我想问一下我的事业。”崇禧又从包里拿出一根黑色蜡烛,点燃后告诉艾米:“看着烛火。”崇禧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怀孕了?”随即又皱眉:“已经流掉了。”艾米眨了眨眼,眼泪在眼眶中打颤。崇禧皱眉:“你不该上节目的,你应该在家里休息。”“孩子是意外流掉的,我今天来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请教你一些问题。”“你身体挺好的,”崇禧说,“这次只会对你造成一点点影响,大概就是会觉得胸闷气短,几天就好了。”话毕,又说:“你的事业最近很不顺,原因是被诅咒了。”“诅咒?”“孩子不是意外流掉,是它替你挡了灾,不然死的人就是你。”“是谁诅咒我?”安静一瞬,崇禧沉声说:“一个喜欢令语昂的人。”艾米不解:“喜欢令语昂为什么会诅咒我?我和令语昂只是朋友。”“但她不这样认为,”崇禧说,“她诅咒了令语昂所有女友,以及他身边所有亲近的异性。”艾米和令语昂的确玩得很好,令语昂的社交软件上也经常出现她的身影,他们互相关注,互相互动。再加上她出众的面容和身材,曾经就有不少人说她是令语昂的女朋友。但由于对方是个风流的性格,这件事不足以成为话题,很快就过去了。艾米按着肚子,追忆自己逝去的孩子。悲痛地问:“我们一起玩的人,还有很多女生,为什么是我?”崇禧说:“因为令语昂喜欢你,所以诅咒生效。”艾米明显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在她震惊之余,崇禧则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男人:“你们两个在一起了。”艾米点头。她无法承受这个说法,问崇禧:“我的孩子就这样白白离开了吗?那个诅咒我的人,会有惩罚吗?”崇禧说:“我看见两年后的你会和他结婚,你们还会拥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跟已经离开的它长得一模一样。至于诅咒你的人,她当然会得到惩罚,要在阴间偿还阳间的孽。”一直在旁边听着她们对话的寸头也走过来,对崇禧说:“还有我还有我!我想问问我过段时间要去参加说唱,我能不能拿到冠军,还有我用自己写的那首参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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