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赵路像被逼到绝路的幼犬,明明毫无还手之力,却硬要吼几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小,怀着不现实的期待可以吓跑敌人。
“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
赵子今原本就不打算让这件事放到明面,别的不说,白尘乐肯定会闹,他还没像其他人那么听话,因此赵路提出的也是他所希望的。
……
【他怎么伸舌头!!我要吐了。】
…………
【唔…别亲了我喘不过气了…】
………………
……
【好热…】
…
【怎么还没结束…什么东西顶着我?】
……………
…
“怎么还没出来啊,两个人不会打起来了吧,不对,赵路那个弱鸡仔根本打不过别人。”
文青栀望穿秋水般盯着那扇富丽堂皇的门,脚下动作不停地走动着,走一会儿忍不住去踢一脚盆栽,过一会儿又手贱去摘一片叶子。
“赵子今不能把人给打死了吧?”
在文青栀决定硬闯学生会办公室时,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小路!你终于出来———诶,你跑什么!”
赵路回头看了文青栀一眼,原本淡色的嘴唇此时红艳艳的,眼眶红了,还含着一泡要落不落的泪水,他伸手一边擦眼泪一边逃也似的远离了文青栀的视线。
“啊?我靠,赵子今不会真打他了吧。”
文青栀又是担心又是生气,但他不能去找赵子今的麻烦,赵路现在又是一副不想跟人交流的样子,他只能强忍着纷乱的情绪,打算晚上放学好好跟他谈谈。
“浑蛋!恶心!下三滥!早晚被人曝光…但是不要曝光我!”
学校里的住宿费用十分昂贵,因此赵路申请了走读,他愤恨地骑着自行车咒骂赵子今,骂累了又忍不住哭。
“我也好想像他们那样住学校啊,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迟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为我带来任何的优势,为什么我为了不离开这个学校可以这么做出这么下贱的事!为什么我这么可怜呢,为什么我活得这么辛苦,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比别人过得差。”
赵路此时的神情有些扭曲,也含了许多迷茫,他大声地质问漆黑的夜空,萧瑟昏暗的路灯,等待一个他心知肚明又无法得到的答案。
他歪曲的观念是在从小长大的家庭、学校、社会等环境中,一点一滴打磨而成的,是独属于赵路的人生、思想、痛苦。
他贪心,但是没有可以应对贪心的能力,他笨拙地试探着前行的道路,哪怕那条道路是扭曲的。
杂乱的思绪让他的脸变得通红,看不见头的欲望继而又堵住了他的喉管,让他喘不得气,他急促地停在路边大口呼吸着。
“富人有富贵的活法,穷人也有贫穷的活法。你过得不一定比富人痛苦,富人也不一定比你开心,改变一下对事物的看法你会活得轻松很多。”
冰冷又清脆的声音从右上方传来,清泠泠没有丝毫感情。
赵路汗毛直立地缓慢抬起头,他不敢想自己这番话被同校的人听见会发生什么事。
对方明显属于赵路口中“富人”的角色,坐在豪车宽大空间的后座上,有着专属司机,打理得当的头发,不起褶皱、明显熨烫过的校服,还有精致的淡妆,冰冷的神情。
还有一点,赵路悲伤的感觉到,是自己永远不曾拥有过的,但是每一位他所接触的上位者都有的——高高在上的从容
他是一种感觉,赵路无法具体形容,但他能辨别出来,无论是何种性格,他们中或许有人为了显得自己谦虚特意收敛,或许有人是真的想平易近人,但是赵路永远能第一时间闻到那股味,是无数金钱、资源、人脉造就出来的经历和气质。
看到她身上的校服虽然与自己相类似,但明显不是同一款后松了口气。
“你何必非要争那些呢?在任何一个高度,都会有不同的烦恼,但是,也会有不同的快乐。只要活得开心就好了吧,不要让自己变得那么累。”
她见赵路微张着嘴呆愣地望着他,语气放缓。
“钱财、权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以为的富人可以比你多快乐一点吗?如果我说,我宁愿与你交换呢。”
她低下头,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光线,让她的眼中雾蒙蒙的。
赵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伪装成好拿捏的猎物。
“为、为什么要和我交换啊,我连买点好吃的都需要犹豫很久。”
他歪着头十分不解。
“因为……我深陷泥潭啊,可能快要窒息了。”
她扭过头,柔顺的发丝顺着惯性在空中划出一段漂亮的弧形。
从她的话中,赵路只能听出她在经历着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但这与我何关呢。
【你别光说啊,咱们现在就换,你让你爸爸妈妈认我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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