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原来这天地是可以依着人们心中向往来形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心中莫名生出感慨。自是觉着这一生匆匆,早年我困于自己想象中的情爱的囹圄之中,后来我又被困于权势的争夺之中,这么多年,我也只觉身心疲乏,回头想来,我还从未亲眼看遍大兴的大好河山。”
听到宁星玥的这番话,宁宏裕紧紧捏着她双臂的手慢慢松懈了下来。
“阿姐说得对,是裕儿太过于依赖阿姐,如果阿姐想去瞧瞧便去瞧瞧罢,山高水长阿姐行路累了就回来,无论何时,裕儿都会在这京城之中盼着阿姐平安归来。”
宁星玥重重点了点头,一把将宁宏裕揽入怀中,像小时候那般一下一下轻拍着少年初长成的坚实的后背。
生辰宴如期而至。
宁星玥看着宁宏裕亲自为自己准备的餐食、戏台、花卉、摆设,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欣喜。
那日宁星玥尊重宁宏裕的选择,她并未安排京中的贵女前来赴宴,而是只是邀请了百官同来庆贺,并将自己游历之事借此当众宣布。
宴会之上,文武百官们都对宁星玥此番决定多次劝说,但宁星玥去意已决,便没有任何人能影响她的决定。
晚宴之时,宁星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跟皇上告辞之后,就回了明月殿。
宁星玥刚刚迈入明月殿的大门,看到翠竹脚不沾地,在院中忙前忙后,收拾着此次出行需要用到的行李。
就在她进门的这会儿功夫,院中已经装满了四五个半人高的箱子。
宁星玥无奈地摇了摇头,略带责备地看向在各个房间穿梭的翠竹,“翠竹,我们是外出游历,带这么多东西多累赘啊!”
翠竹百忙之中,从寝殿的门边探出头来,一脸无辜的说道:“可这已经是我精简之后的成果了,再少,我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收拾了!”
听到如此回答宁星玥也不再去为难她,自顾自回到寝殿,坐在梳妆奁前,沉吟片刻,从其中一个小抽屉中,取出了一枚即将收尾的香囊,宁星玥起身坐在油灯边上,针线翻飞,半晌后,宁星玥取出剪子将最后的线断掉了。
一枚浅紫色绣花香囊已然躺在桌案之上。
香囊的两面都绣着活灵活现的紫藤花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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