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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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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件,更没有什么情深如海生死相许。只是我作为人时的十几年实在太短了,哪怕它是真实的,和我在莲业身边度过的百年相比,也只像大树上发出的微末枝节,轻易淹没在了繁茂枝叶里。

莲业,莲业。

我的眼泪溶在透明的液体里,因为密度不同,它就像颗圆圆的玻璃珠一样被包裹着飘远了。

“莲业在哪?”我轻声问。

大概是倒计时结束了,这无用的只会单核运作的系统提示终于肯理我了,“高岭之花10238号已察觉主角管理中心的存在,交涉后高岭之花10238号让渡自身气运,现正前往b级世界qx498,炮灰g1039即将随同返回。”

乱七八糟的数字太多了,我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莲业不当主角了,对吗?”

“正确。”

“他现在去的地方,就是我来之前的世界,对吗?”

“正确。”

“他用他的主角命把我们俩都换回去了,对吗?”

“正确。”

我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对,莲业原先的故事发展也不怎么好,但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不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人,他最不幸的时候也不过是拿他并不懂的情爱打发时间,但我甚至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命运。

我明明,是想让他高兴一点,过得好一点。

那扇金色线条描绘的门仍闪着细碎的光芒,我攥紧衣角艰难地开口,“我、我知道我的人生比不上主角的,但我想我原先的身份也很有做主角的潜力,你看,我只有一个姐姐,刚刚十八岁,我记得我原先长得也不错,我把我的人生给你们,你们可以让莲业回到他的世界吗?但是,可以让他不要再走原来的发展了吗?”

“拒绝,高岭之花10238气运远大于炮灰g1039,且炮灰g1039原世界身体与命运已被售与主角管理中心,不可再次出售。”

“你们私自卖了我的人生?”我不可置信地质问它。

“主角管理中心不做非法交易!”头一次系统提示的声音里有了情绪色彩,“交易过程全程记录,炮灰g1039是否选择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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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看看吧,我脑海里自己的声音不断窃窃私语,“我……”我张嘴欲言。

像一瞬间透过云层又被遮盖住的太阳,我在浑浑噩噩的脑海里抓住转瞬即逝的一点灵光,既然如此,我当时……为什么选择了忘掉这些?

我迟疑而缓慢地摇头,“不……我不想知道。”

我闭了闭眼,抬起脚,在水波荡漾中走向那扇线条描绘的门,把每一个我们都没能圆满的,不幸福的,我忘却了的结局抛在身后。

在我双脚踏在门上的一霎,线条绘制的门倏地形成一个黑洞,透明的液体包裹着我一起下沉,感觉很快,又很漫长,好像我对时间的概念被模糊了。在我做好了准备跌落在地上时,我的脚底已经稳稳地接触了地面。

透明的液体退去,我身上没留下一点水迹,我没法形容这里,它就像一个空间错乱的走廊,地上,天花板上,左右两侧都是各式各样的门,有的门近得我一伸手就能推开,有的门大概要飞起来才能够到。

到这里,已经没有系统的指引了。我试探着踏出了一步,两步,被踩到的门也没有打开,我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我本来应该难过的,我本来应该愧疚的,可是,我好高兴,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忍不住像灯“啪”地打开那样笑起来。

当人是这样的不好,我们有很多缺点,我们的寿命很短,我们衰老后很可怕,我们无法抗拒死亡,但是,但是,在这短暂的,你和我的这一生中,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

莲业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我,分明他占着上风,却眼里水光多得要溢出来似的,就好像有什么要从眼角落下。但我知道他不会。

我本想不要那么难堪,但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跪在他的脚边,将一个吻落在了尘土里。

我们再重来一次。

凭心而论,我做错了事,他履行了他的职责,这并不怪他。我只是,时常会想到第一次见到莲业的剑时,我说它很长又很细,不像剑,倒像刺,若用来烤肉倒是好样的,够把我这样的小狐狸穿上好几只,还有余裕穿插几块蔬菜,算得上荤素均衡。

它真的很长,穿过胸口时我都没反应过来,很凉,我几乎没意识到痛,那一世就结束了。

我不该怪莲业,是我先做错的。

我不该怪莲业,我……

“雪柿。”

莲业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他,往常他这样唤我,我总会高高兴兴告诉他自己方才正在想什么,莲业不主动问我,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听。

我将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嗯了一声。

莲业也没再说话。

我出神地望着他执笔的手,指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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