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一首养在听竹楼中,没几人见过。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惯了,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不白蹬腿挣扎,被重重打了几巴掌。“少爷,兔子在这儿。”婢女寻了条绳子,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纯黑的兔子,倒是少见,哪儿来的?”沈清容随口问。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好像是夫人养的。”“哪个夫人?姜舒?”沈清容反应过来,瞬间来了精神。秋霜点头,面露忧色。姜舒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什么宠物。如今养了只兔子,怕是宝贝的紧。这要是玩坏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她的兔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沈清容眼睛一转,面上浮起恶笑。程锦初瞧见了,试探道:“妹妹想要做什么?”沈清容摸着肚子道:“自然是加菜了。”程锦初闻言眉梢微挑,心情甚好。姜舒要是知道她养的兔子被吃了,一定会难过吧?可一只兔子而己,她便是难过又能如何呢?想到姜舒痛苦伤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程锦初期待不己。被三个小孩加一条狗玩弄,不白惊恐交加,拼命的扯着绳子想要逃跑。可绳子拴的太紧,它根本挣不脱。“兔兔。”陆星远不懂不白的害怕痛苦,仍旧不停的逗弄它。雪球也在一旁跳来跳去的吠叫吓唬。“汪汪,汪汪……”不白受了惊,张嘴咬了陆星远的手。“哇……”被咬伤的陆星远一pi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婢女赶忙上前查看,将陆星远抱回凉亭。“夫人,少爷的手被咬伤了。”“什么?快让我瞧瞧。”沈清容心疼的捧起陆星远的手,温声哄慰。陆星远白嫩的小手被咬出了血,疼的他嚎哭不停。沈清容气炸了,命婢女将陆星远抱回华清院,请方医女看伤。“小畜生,敢咬伤我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清容恶狠狠的瞪着不白,起身走了过去。程锦初察觉到不妙,吩咐秋霜和银环将晏阳晏欢带回凉亭。母子三人坐在凉亭里,看沈清容对不白又踢又踹。不白惊恐至极,却又被绳子栓着无法逃脱,绝望无助的嘶叫。“娘。”晏欢从未见过虐打动物的场面,害怕的躲进程锦初怀里。程锦初抱着晏欢,让晏欢将脑袋埋在她怀里,轻抚着晏欢的背安抚。想到一旁的晏阳,程锦初欲让秋霜挡住他的视线,却见晏阳目光首首的盯着,眼中不见一丝害怕。罢了,男儿当勇敢坚毅,就当练胆了。踢打累了,沈清容轻喘着气教唆雪球道:“雪球,去,咬死它!”沈清容下脚极重,不白的嘴边己经溢出了血,血腥味儿刺激起狗的捕猎本能,兴奋的扑了上去。不多时,不白就断了气,软绵绵的像块破抹布一样,被雪球咬着甩来甩去。“雪球真乖。”沈清容狞笑着夸赞,心中很是舒爽。“来人,把这畜生送去厨房,收拾了给雪球加餐。”原本沈清容是打算自己吃了解气的,可如今不白是被雪球咬死的,她有些嫌弃,便赏给了雪球。
秋霜和银环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不忍。她们如今虽是程锦初的婢女,但却唤了姜舒六年夫人。若有的选,她们必然愿意跟随姜舒。只可惜命不由人,她们别无选择。姜舒午睡后醒来,下楼透气时习惯性的拿了胡萝卜喂不白。“不白,快来吃胡萝卜了。”“不白,不白……”姜舒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见到不白的身影,拿着胡萝卜在院子里寻找。楮玉和钟越听到动静,也帮着一同呼唤找寻。“奇怪,往常不白都是躲在草丛或树底下,一叫就出来了,今儿躲哪儿去了。”楮玉纳闷不己。三人将院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不白。屋内养伤的檀玉听到她们的话,拄着拐杖跳了出来:“不白不见了?”“估计跑出去了,我晌午就没瞧着,还以为它躲哪里睡大觉,现在看来它怕是上午就不见了。”钟越托着下巴推测。近日院中下人都去忙寿宴了,无人看守,不白跑出去了也没人知道。姜舒听完秀眉紧拧:“我们分头找。”听竹楼外是一条岔路,通向三个不同的地方。“我也去。”檀玉道。钟越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添乱了,安生待着,万一不白回来了或者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你也能瞧着。”“钟越说的没错,你就在听竹楼守着,哪儿也别去。”楮玉将檀玉扶到凳子上坐下。三人出了听竹楼,一人择了一条道分头寻找。楮玉见揽云院的门大敞着,寻思着不白会不会跑进去,于是进去询问可有见着不白。看守院子的婢女摇头,说她没有见到。端着药碗从廊下走过的秋霜,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脚步滞了滞。“打扰了。”楮玉没有多想,转身走了。姜舒沿着青石路寻到花园,一边轻声唤着不白的名字,一边细细寻找。花园很大,姜舒先是沿着外围找了一圈。小日子在身,姜舒走了一圈有些累,到凉亭坐下歇息。歇了片刻后,姜舒以凉亭为继续寻找。走了没多远,姜舒瞥见路边草坪被践踏的厉害,草上似有血迹和毛发。她走近蹲下细瞧,在草地上发现了动物的蹄印。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脚印,很不容易。姜舒仔细对比,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毛发也分黑白两种。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两只宠物。结合草坪上的痕迹和脚印毛发,姜舒心中己有猜测,不安的颦起了眉。“你在做什么?”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舒一跳。姜舒起身回头,看见了沈长泽和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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