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的事儿导致庄倾月一连几天的郁郁寡欢,只要不拍摄,所有空闲间隙她都用来揣摩亲密戏。
见她如此苦恼人都蔫了,苏熙便想开导她:“虽说在专业上较真不是坏事,但你有时候太钻牛角尖了。而且,”
她朝副导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进组这段时间,我也摸清楚了那位洋姐姐的脾性。她的拍摄思路和咱们很不一样,你不能因为一句话就玻璃心啊。她对谁说话都很直,这是她很正常的说话方式,又不是在故意批评你。”
庄倾月摇头叹气,还沉浸在烦闷中无法自拔。
“你之前哭戏得提前一天酝酿,拍多了就摸到路子了,现在信手拈来。熟能生巧嘛,多拍几次不就会了?”苏熙拍了拍她的肩膀,坏笑道:“我给你从网上买了个天鹅玩偶,已经到酒店了,你回去拿玩偶多亲几回练练。”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 5 2y c o
庄倾月眉头都紧了,“天鹅?”
苏熙揪起嘴皮子,含糊道:“天鹅嘴长啊。”
“”想想自己对着一个天鹅玩偶转吻的场景,庄倾月一言难尽。
“庄老师,准备上场了。”
“好。”
庄倾月扶着轮椅起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很注意了,但脚还是没好转,一点都动不得。
今天要拍摄逃跑的戏份,她踩上高跟鞋后有点担忧了。
“准备了。”
庄倾月小心踏着步伐上了场,开机后她伏在电脑前手忙脚乱地窃取数据,时不时焦虑地看向墙上时钟。
当电脑进度条冲到39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闯开。
萧梦饰演的钟天教授站在门口,和慌忙转过头的南蔷震惊对视。
“钟教授,您怎么-”
“南蔷,你在这里做什么?”
钟天往她身后探去视线,南蔷后退用身躯挡住屏幕,手不小心按到了键盘暂停了数据导入。
钟天关上了门,步步逼近在她眼前,两指夹住了她胸前口袋里的员工卡抽了出来。
南蔷瞬时慌了,伸手想抢夺。
“我的员工卡是你偷走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蔷不知如何所答,她从身后悄然捂住了呼救警铃。
可她不同寻常的动作被钟天尽收眼底,他脸色骤然变冷,猛地把她推开。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让他难以置信,钟天暴跳如雷,一把揪起南蔷怒斥道:“偷机密文件?你是想当叛徒吗?谁让你这么做的?说话!”
南蔷拼尽全力推开他,拔掉u盘撒腿就跑,钟天按下警铃后追了出去。
整栋研究所大楼发出尖锐警报响,安保人员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南蔷将u盘塞进内衣里,奋力跑向员工楼梯间。
她不断加快步伐往下跑,身后混乱的呵斥声逐渐逼近,跑到二楼的时候,她看到下面出现了另一队安保人马。
南蔷无措地转头,身后也是追兵,两面夹击,无处可逃。
她将目光停留在一面窄小的通风窗上,矮下身用手肘击碎了玻璃,跳窗逃了出去。
庄倾月摔到海绵垫上的那一刻,脚火辣辣地疼。
事实上在一路跑过来的过程中已经撑不住了,跳窗的时候脚又崴了一下,旧伤添新伤,雪上加霜。
她站起来的时候很是凌乱,萧梦见状上前扶她,“没事吧?又扭到了?”
此时副导又发出了指令:“再来一条,给的不够。注意表情,你是个高智商女性,不管身处多危险的场景,你还是冷静的。一开始慌张,开始逃跑后游刃有余一点,这段是你的高光,帅一点飒一点。黑寡妇看过吗?”
庄倾月点头。
副导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黑寡妇慌张无措?她的弱小都是假的,达成目的后就会立马露出真实面目,把敌人玩在股掌之中的感觉。你揣摩人物心理不够,一直在用刻板思维在演。”
说完后她故意对助理吐槽了一句:“中国女演员就是有这个毛病,总喜欢把女性角色塑造的很弱势,来凸显他们男强女弱的社会风气。中国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总是高高在上以为自己都是对的。”
这话把全场的气氛给冷了下来,庄倾月凝着脸漠然看向还在跟助理肆无忌惮大聊文化差异的副导。
胡桃扔对讲机的动静把她们的对话打断了,他愤愤瞥了一眼副导,起身就离开了。
导演出走片场,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没了坐镇王,场上的演员们都不知所措了。
副导就跟没事人一样,接起导演对讲机说道:“准备,action。”
庄倾月从没有过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的习惯,而此时她遭受了不公偏见,不仅仅是性别抨击,更严重的是种族歧视。
一肚子要维权争辩的话,都化作了僵色挂在脸上。
她摔了一次又一次,在副导四个no以后,才终于过掉。
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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