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人这种事情乌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在场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乌城建城至今发生过没有,反正袁胜是肯定没斩过。他连忙与廉义商量了一下细节,廉义想了想,决定先把何奎关在刑部的牢狱中,择个良辰吉日在北城门外寻个僻静之处斩了,斩完挖个坑就地埋了算了。袁胜点头应是,先把何奎等人押回刑部,他得先回去把文书等流程补上,明日才能去抄家,这会先让人去把何奎家控制住,严禁任何人出入。至于良辰吉日,自然是廉大人说哪天就是哪天。——————何奎被抓走的时候,何力正在家中睡觉。手下人来报信他才知道此事,何奎为何被抓,他心中有数,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急忙起身找父亲商量。何奎是何力的堂弟,不与何力住在一起,抄家也不会抄到何力头上,但无论如何他也是何力的堂弟,不能见死不救。何忠竟不在府上,何力急的是焦头烂额,生怕晚了一步就见到何奎身首异处,只能自作主张,在家中翻箱倒柜起来。准备妥当之后,何力直奔城主府。何力求见的时候,袁胜等人才刚走没多久,廉义正准备收拾一番去找苏沐呢,心道这何力也算是重情重义,来得真快。“宣。”何力抬了个箱子进来,走到廉义面前恭敬行了一礼,却不说话。“何司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何力满面愁容,勉强坐下,艰难开口:“廉大人,下官今日来此,是是为了替那何奎求情,请廉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那何奎贪墨军费,证据确凿。说不定袁胜此刻文书都贴出去了,朝令夕改,以后我说的话谁还会听啊?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啊。”“廉大人是乌城之主,一定有办法的。下官特地进献五十金,只为赎何奎一命。”廉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何力带来的箱子,心中权衡利弊。何力一看便知有戏,又添了一把火:“何奎鬼迷心窍,但终究是下官的弟弟,下官愿引咎辞职,只为救我弟弟一命!望廉大人成全!”廉义心中冷笑,表面故作惊讶道:“何司言重了,何司可是乌城的栋梁之臣,怎能因此辞职?唉,何司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是真心想砍了他,我再想想办法吧。那箱子何司你先留下,我帮你们打点打点,你放心,届时这五十金若有剩,我全部还给你们,一钱不要。”“廉大人切勿客气,何奎罪有应得,这钱能赎他一命已是万幸,万万没有往回拿的道理。”“不知何司以后打算如何安排何奎?”廉义岔开了话题。“下官打算让他回丰领老家,此生余下的时间在田里安安心心务农。”何力撒了个谎,近日何家在梁城盘了两个铺子,刚好把何奎弄过去看着铺子。“也是一条路子。何司你先回去罢,何奎的事我来想办法。”“谢大人!廉大人之恩下官铭记于心。”何力行礼离去。
廉义先是把箱子搬回了后庭,在自己的正房里找了个位置放下,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金有大半个箱子。做了城主来钱就是快,这才多久,自己的小金库已经快两百金!廉义从箱子里拿出六金,先是去了刑部,让袁胜在文书加上一句话:何奎罪大恶极,斩立决!六月十四辰时处决,刑部司书袁胜执行,军务司司长何力监斩。廉义让袁胜尽快拟好文书,今日一定要发出去。又约着今晚去他府上吃饭,袁胜知道廉义有事要说,点头应允。廉义离开刑部后又去了苏家铺子,那两个夷人学炎国话学的极快,生活中的日常交流已无太大问题,反而铺子里的伙计学那夷话学得不怎么样,五六个伙计也挑不出个好的来。苏涵也在店里,二人走到铺子后头,廉义问道:“怎么会这样,那夷人耍小聪明不认真教我们?”“不是,那两个夷人本就会一点炎国话,来了铺子里之后天天听我们说,是个傻子也学会了。但是那夷话只有他们两个互相说,我们可不好学。我看那两个夷人学得差不多,准备回去了。”“那可不行,以后就让他们拿出时间教,就像书院里的先生一样,不教就不给饭吃,我们的人没学会那夷话,他们别想走。”苏沐不在,廉义待了会就离开了。看看天色差不多,又去集市买了点熟肉和酒,便朝着袁家走去。——————六月十四一大早,袁胜带人押着何奎出北城门行刑,何力随行。袁胜回来后,又拿着文书直接去何奎家抄家,把文书贴在了何家门上,检查了何奎一家老小的随行包裹和仔细搜身之后就放行了,何忠早已安排了人候在门口,等他们出来后就把人接走了。到了午时时分,袁胜才来到城主府向廉义报告。廉义接过单子,粗略扫了眼,好家伙,一个小小司书的家都抄出了三十六金八千钱!其余器物若干,甚至还有大城市贵族才玩的瓷器金器等。“金钱存入城府库,其余房产器物拍卖之后也全部存入城府库。”“是。”袁胜应道,正准备出去,又被喊住了。“等等,这些要拍卖的东西,先让陈家和苏家估个价,全部估完再拍卖,拍不到估价下次再拍。”袁胜愣了一下,答道:“是,廉大人。”——————同天,平中城云中酒楼的店小二,拿着一封信来到了总务司律令府,交给了当班的律令门外员,道:“小人见过大人,刚才一位外地来的客官,让小人把这封信交到官家这。”那门外员见来人一副小二打扮,吼道:“你交个甚?莫不是来消遣你大爷我?”“不敢啊大人,小人也是被差遣过来的,要消遣也是那位客官干的。”那门外员又恶狠狠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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