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热气喷洒在林青末的皮肤上,“一直都想。”
想什么,想贴贴吗?
林青末感觉他的一些异常举动终于有了一个合理解释。既然陈因坐选择对自己敞开心扉,他也不能辜负朋友。
而且自己喜欢穿女装陈因坐一直鼓励他,他没道理帮陈因坐这点小忙都不愿意。
林青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那你抱吧。”
他实在是单纯,陈因坐立马打蛇随棍上,“晚上也可以吗?想和你一起睡。”
没关系吧,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林青末犹豫了一下,又很快说:“好。”
学校的床虽然不算小,但睡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局促。
并排平躺睡的时候会挨到肩膀,胯骨相贴。之前都是这样,不过有了借口,陈因坐这次没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把人扣在怀里。
林青末的脸挨着他的胸膛,腰上被一条手臂环着,掌在后腰。
“要这样吗?”
“嗯,这样舒服。”
好吧,林青末不说话了,闭着眼睛但半天没有睡着,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了。
“是不是有点热,”他忍不住小声说,“我感觉都要出汗了。”
本意是想让陈因坐放开他一点,陈因坐确实松开了他一瞬间,他伸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
“还热吗,”他说,“热就把睡衣脱了。
脱是不可能脱的,两个大男人赤裸着躺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不热了。”
林青末屈服了。
“是不是出汗了?”陈因坐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问他。
跟别人不一样,他的身上若是流汗,就有一种被轻微蒸发后,从浅淡变得浓郁的香,凑近了就能闻到。
什么味道,陈因坐形容不上来,但闻起来很上瘾。非要说大概是一种捕猎者迷恋的猎物的肉香,让人口齿生津。
“有点。”林青末点点头。
陈因坐的鼻子确实灵,他出了一点薄汗,衣服贴在背上。
“我给你擦擦。”
说罢,他也不等人反应,一只大手灵活地摸到衣服下摆,轻轻地探了进去。
贴在背上的布料离开皮肉发出轻微声响,这让陈因坐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剥开一颗裹了糯米纸的软糖。
都是一样的,甜、黏。
林青末“啊”了一声,又觉得不合时宜,抿着嘴不再说。
他的手掌对于这身美玉一样的皮肉来说有点粗粝,先是探路似的摸了两下,随即捏着被子的一个角塞进他的衣服里。
“怎么可以用被子擦!”林青末感受到他的动作,“你以后还睡不睡了?”
“天天睡,”他按住怀里人不让他动,“我不嫌弃你。”
林青末拿他没办法,只好当他不拘小节,没再反对。而房间里调低的空调终于起了效果,哪怕是被盖着被子搂着也能不会感觉太热。
林青末没有再出汗,身上干爽了,他也昏昏沉沉,不再理会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薄薄的眼皮阖上,很快坠入梦乡。
而黑暗里一双睁开的眼睛,像是某种猛兽的竖瞳。
陈因坐凑近了,把自己的鼻尖靠在林青末的鼻子下边嗅闻,把他呼出的空气悉数吸进肺里。
这场亲密无间的呼吸循环让他吸入高浓度的芬芳,是林青末的味道,是滴着蜜的甜美的蛊惑。
开过一点荤的人很难只吃素,更何况可心的猎物就毫无防备地躺在身下。
但他没干什么,只是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光线昏暗,即使隔的这样近,看人也是朦朦脓脓的。
被子下两人的躯体从胸腹到大腿全部紧紧贴在一起,倒也坐实了他那句“皮肤饥渴症”。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在人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吻,宝贝似的紧紧搂进怀里。
林青末醒来发现自己被陈因坐像个藤蔓似的缠着,下意识试图推开某人的手。
陈因坐难得起这么晚,他这些天为了比赛已经很久睡过懒觉,挣扎的手又犹豫了。
于是被迫对着陈因坐放大的睡颜瞪眼。
他很少这样仔细观察别人的眉眼,越熟悉的人越难以越是。因为往往能靠气质、身形、语调就能认出,闭目时反而不能清晰的想起对方的五官。
毫无疑问,陈因坐的长相突出。在熟识他本人之前,林青末就有所耳闻。但这种“突出”是好像默认的前置设定,导致他只在很少的时候——比如不得不凑近——才会发自内心的赞同他的俊朗。
譬如现在。
“看傻了?”
他一个愣神,对面人就睁开了眼睛。
陈因坐他动弹两下时早就醒了,他庆幸晚醒几分钟。一睁眼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你,陈因坐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容。
“你醒了。”
但是林青末没有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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