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包间，一群人刚落座，几个极为明艳的姑娘推开房门游鱼一般钻进他们的怀抱。
“林怀煜呢，怎么还没到？”
“他那位小朋友下晚课，接去了。”
“z大那个？叫什么来着？”
“邢韶。”
杨永笑道：“逛窑子还带对象，咱们林少还真是别具一格。”
“那小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吴旭就是为他跟林怀煜闹起来的。”
“是吗，不过林少也看不上这地方的人。”
“怎么说？”
华玉成从房间的酒架上拿下一瓶威士忌打开，听到他们的对话同样笑起来：“京州的鸭都是干净的，嫌咱这脏呗。”
几人哄堂大笑。
包间门被推开，侍应生将一瓶珍藏白兰地放在众人面前。
金开济瞟了他一眼，在他要离开时把人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贾奕没说话，杨永怀里的女人替他答到：“是小贾，楼下酒吧的调酒师。”
“噢，华哥，你刚说林怀煜喜欢哪种的来着？”
贾奕听到林怀煜三个字才掀起眼皮看了面前这群公子哥一眼。
华玉成、杨永、金开济、还有一个尹长康，也就是说林怀煜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林怀煜。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吴旭再蠢也是z城的人，林怀煜冷不防找人处理了他，就算是私人恩怨，也间接在向整个z城上流社会示威，这些一条船上的富二代尤其是华玉成，不可能坐等林怀煜这么轻易地取代他的地位。
华玉成虽然对男的不感兴趣，但远远一眼也能看出这个侍应生长的不错，于是点头默许了金开济的行为。
金开济笑着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钞票装进贾奕西服裤口袋，“别走了，给你找个赚钱的活。”
姗姗来迟的林怀煜在搂着一个十分清秀的少年进了包间，刚过玄关便看到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的金开济拽着贾奕的衣领让他低头，姿势暧昧。
这么巧，这世界还真小，他倒没想到这小子是姓金的人。
“来晚了，对不住！”
华玉成叼着烟举着酒杯迎上来，“不罚酒三杯说不过去吧。”
林怀煜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把空玻璃杯塞进华玉成的怀里，看也未看他搂着怀中人侧身坐下。
房中的氛围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杨永、尹长康和金成济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清楚华玉成想先发制人宣誓主权，但没想到林怀煜也是个不好惹的，半点没有把自己当客的意思。
“都坐都坐！”杨永招呼着，“华哥，来这。”
没有人问过贾奕同不同意，金开济甚至直接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沙发上带。
在情色场所工作不免要经历这种事，贾奕也不是什么卖艺不卖身的人，他厌恶的是这群富二代，不仅厌恶这些人的虚与委蛇，更厌恶自己必须成为他们戏码的丑角。
他捏住金开济的手腕迫使他松手。
“嘶，草你妈给你脸了！”
金开济反手一巴掌，动静引得所有人看过来。
贾奕站得笔直，垂到鼻尖的额发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
林怀煜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浮现出几天前二人初见时的画面，贾奕身上总散发倔强和破碎感，他比一般人更狠，但这种狠中却充斥着另一个极端的哀伤，这种哀伤不存在于他的表情或眼神里，却能被每个见过他的人体会到，是从他灵魂中散发出的寂寥。
他是个碎掉的人，同时也是个轻易玩不坏廉价玩具，是他们这群公子哥最喜欢的那种玩具。
林怀煜没动，玩味地看着贾奕接下来的动作。
华玉成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烈货，他心里正憋着气，抬眼瞥到林怀煜那看笑话的表情瞬间更加恼怒。手里的古典杯装着加冰威士忌，他递到贾奕面前。
这时在给他机会，贾奕却没有任何服软的意思。
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发出几声黏腻的笑，“华少不知道呢，小贾在我们这从来不轻易陪客的～”
“是吗？”
华玉成招招手，那女人从善如流地钻进他怀里，他抬手，棕色的酒液和冰块从贾奕的肩膀的落下打湿了他的上衣，衬衫下的腹肌若隐若现，色情无比。
没想到这个动作后他突然发作，抬手发狠地将酒杯砸在木质地板上。
玻璃杯被摔成碎片，门外守着的保镖闻声而入，极有眼色地想要按住贾奕。
“喝酒，”华玉成转身，脸上挂起客套的笑，“今晚想玩点什么？”
打斗声淹没在酒杯的碰撞声中。
贾奕看着那六个训练有素的大汉，心里想的是自己这份工作又要没了。
玄关狭窄，他按住一个保镖的头死死砸在大理石桌上把人撞晕，反手打开门退出去的同时躲开挥来的拳头，那一拳砸在木门上留下一个凹陷。
打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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