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赢得从朝堂到民间的赞誉,成为百姓眼中仁厚慈和的贵人,成为朝臣眼中的合格储君。皇帝很是赞赏了太子一番,并说太子太子妃乃佳儿佳妇,甚得他心。最近交给太子的政务,也逐渐增多。甚至,皇帝下诏,让太子与他一同祭祀先农、亲耕时候一同扶犁,太子地位,终于无人可以动摇。太子志得意满时候。宁绍璟在亳州小败的消息与宣王小胜的消息同时传来,太子在东宫书房里哈哈大笑,对赵宏说道:“舅父,之后老三再不是本宫阻碍。”他意气风发,只觉这十来年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终于轰然倒塌。赵宏微微蹙眉,不愿意太子这般自大,然他知道太子不会听,说多了还会惹得太子反感,只好住口不言。宣王常年征战在外,皇帝心疼儿子,此次对宣王封赏十分丰厚,赏了双亲王俸禄,一并仪仗,仅仅稍次于太子。太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老二这还没有攻破伪帝都城,父皇便如此厚赏,若他再立功,父皇岂不是要把本宫的太子之位,也用来封赏他?”赵宏急忙劝慰:“殿下多虑了,陛下对殿下信任有加,殿下地位稳如泰山。至于宣王,只有武勇而无大谋略,殿下不必忌惮他。”太子心中还是不得劲,但赵宏的话很有道理,太子勉强点头,让人也送了厚礼去宣王府,为宣王庆贺道喜。同时,他安排人开始弹劾宁绍璟,虽未说尸位素餐之类,然而大意却也是如此。皇帝看到之后,心中有些难受。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心思,皇帝耳目遍布天下,密探曾报,肃王有多次取胜机会,然都放弃了,甘愿被人攻讦诟病。其实他是在隐隐退让,不让自己这个父亲在太子和他之间为难罢了。皇帝把弹劾的折子压下,摆明了不想提这件事情。太子知道之后,咬着牙在书房里快速走动:“父皇这是何意?他怎能如此包庇老三!”赵宏劝诫,让太子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必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太子努力压下胸中怒火。然而这怒火很快又被挑起。太子身边一个太监阮忠安的父母看上了一个庄子,已经说好要买了。定金都付了,结果庄子主人忽然反口,说是庄子已经卖给了宣王府的管家了。东宫诸人为阮忠安抱不平,阮忠安摇头:“都快别说了,殿下与宣王爷乃是亲兄弟,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要和睦,不过就是一个庄子,不值得什么的。”另一人很生气说道:“咱们把人家看作自己人,人家可没觉得咱们是自己人,我呸,这是庄子的事情么,这是宣王府的人不给殿下脸面啊。”太子深以为然,摔碎了镇纸的同时,心中狠狠给宣王记了一笔。在朝堂这一系列的变动中,四公主的驸马石文彬一次从假山上摔下、一次骑马摔断腿的消息,就变得十分的不起眼。慕娉婷注意到了这个消息。石文彬这般颓废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被照顾得好好的,就这一两个月,怎么频频出事?有人想要他的命?慕娉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四公主,心中忍不住发凉。沉吟一番之后,慕娉婷让曹伯懿派人去看着点,下次石文彬若是有难,让他救上一救,若能让石文彬醒悟之后奋发向上,对四公主也是一个打击。太子妃生辰到了。她邀请慕娉婷赴宴。慕娉婷厌烦极了这种事情,却不得不去。如今京城里穿得都素,金丝银绣之类的很少见,慕娉婷也只挑选了颜色艳丽的素面长裙去赴宴。慕娉婷下车时候,四公主也刚好下车,她冷笑看着慕娉婷:“三嫂,这次三哥可是吃了败仗呢,我大齐大好儿郎,就因为三哥的……不谨慎,死的死伤的伤,三哥三嫂心中就不会愧疚么?”“胜败乃兵家常事。”慕娉婷看着她,面上含笑:“四公主因为忧心受伤的驸马而胡言乱语,我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还请四公主慎言。”说完,她朝着四公主一笑,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四公主的心一跳。宴席尚未开始,其他女眷在花园赏玩,宣王妃慕娉婷和四公主等人,则到了太子妃的寝殿,与太子妃谈笑。太子进来,亲自送了礼物给太子妃。太子妃面上微红,端庄中透出欢喜。
其他人要退出去,太子却摆摆手:“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再说本宫这就要走了。”他与太子妃再说两句,便起身离开。目光,却在慕娉婷的身上,转了两圈。太子妃面上笑着,心中却嫉恨不已。等时候差不多,太子妃要换衣服去招呼客人。慕娉婷等人出去。太子妃问身边宫女:“肃王妃身边的那个叫甘草的丫鬟,会医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宫女自然是知道的。“回禀太子妃,确实是的。”宫女恭敬回答:“另一个叫茴香的,会一些武艺。”太子妃缓缓点头,慢慢绽开雍容笑容:“想办法把她引开,若不识相,用些手段也没关系,咱们四公主今天可是要大显身手呢,别让一个贱婢坏了咱们四公主的好事。”宫女急忙躬身应下,为太子妃梳妆完毕之后。便小心退了出去。慕娉婷此刻正在与几位贵妇一起看杂耍。很快,宫女在为慕娉婷上茶时候,不小心把热水洒在了甘草的身上。“这位姐姐与奴婢的身量差不多,不若跟奴婢去换一身衣物吧,这天还寒着,若害得姐姐生病,就是奴婢的不是了。”那宫女急忙对甘草说了抱歉,又殷勤要带甘草去更衣。慕娉婷微微皱眉。她直觉,这宫女是想把甘草从她身边调开。为什么?哦,对了,甘草懂药,有甘草在,她不会吃到一些不该吃的,闻到一些不该闻的。甘草摇头拒绝:“不必了,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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