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我只想干死你,放过你,不可能。”
季军毫不掩饰心里的想法,赤裸裸的话语传递到徐明易耳中,他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干净澄亮的眼眸一点点黯淡,最后灰败成一片,比起夜晚的黑还要凝愁。
季军看到人这样,心里短暂地痛了一把,但涌上脑的情欲早已占据上风,他也管不了了,抱着人就到了塌上。
铺天盖地吻落到他的唇上,徐明易躲闪不及,被他衔住嘴,粗鲁地吸吮,含咬。
他一个举止处处依着礼法的人,和姜篱在一起时也只抱过她,根本没有再做出任何逾越之举。
可眼下,被人,还是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亲着,徐明易羞愧难当,用力在他嘴上来了一下。
季军一疼,也没松嘴,而是更为凶狠地亲吻,手箍住他的四肢,把身体一半以上的重量都压在徐明易身上,好禁锢住他。
人刚好处在极大的满足中时,季军察觉到身下人不对劲了,以一种十分微小的动作在抖,手上还感觉到黏糊的湿热感。
他挪开上半身,看到徐明易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还起了层鸡皮疙瘩。
季军人当时就傻了,后背上也起了一层冷汗,不过是吓的。
刚才还没有呢,眼下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疼……疼……”
季军打了脑瓜一下,哎呦,他忘了徐明易背上全是伤,怎么不疼呢。
“抱歉,忘了你背上还有伤。”
说完,赶忙把人背过来,以一种趴的姿势伏在季军腿上。
却不料,手肘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柱体。
徐明易也是男人,当下就明白那是何物,像躲瘟神一样飞快地把手放到头顶。
肉棒被人挑逗了一下,季军自然是爽的,可是这时间也太短了。
想要做更多,也得人行才可以啊,看徐明易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没弄进去就已经死了。
罢了,先养好他的伤再说,来日方长,大可不必这么猴急。
虽然,他真的忍得快要爆炸了。
徐明易是不愿意回季军的宅院的。一来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想法,回他的家,这不是送入虎口吗;二来,到了他的地盘,想要再出来,恐怕不那么容易。
可,自己身上还有伤,军中的士兵看他就像是看到了金银财宝一样,眼睛发着绿光,在这里呆着,也实在是不安全。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徐明易很不自在,他还怕季军会对他再动手动脚,每天都闭门不出,双脚不曾沾过房门外的一粒灰尘。
早中晚都会有人送吃的过来,也有下人给他上药涂药,但从来都是做完事情就走,不和他说一句话。
回他的宅院后,季军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一直晾着他。
他这么做,徐明易心里就更没底,心上直发毛。
这天,他照常让人上了药以后,下人也退出房间,他开始打量起周围。
先前怕季军突然出现,他一直都不敢有所动作,可到现在,他连人家的人影都没见着。
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但还十分宽敞,摆了一张案牍和一些书籍,背后的书架上也还摆了许多书。
他是个教书先生,对书籍这东西是沾了手就不会放手。
随手拿起一本来看,发现是兵书,书边还有些翻阅的痕迹。
案牍上还有研磨了一半的墨,墨汁还未干。
这屋子之前有人住?
接着,他又发现墙上还挂了几把刀,拿在手里,扯开刀柄一看,锋利十足,是开过刃的。
徐明易心中泛起不安,在看到角落里的盔甲时,防线骤然崩塌。
这屋子是季军的,他住在了季军的屋子。
难怪,下人有时会传递来轻佻的眼神,举足间会带着鄙夷。
他住的是人主人的屋子,一个男人住在另一个男人的屋子里。
不是交好,而是相好。
徐明易低吼,无声的倒在角落抽噎,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双手环住膝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招人眼。
虽然,这个屋子里也没有旁人,他的举动也实在多余。
小篱,终究是庄周梦蝶,大梦一场啊!
今生有缘无分,就此遗忘。
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害怕,无助,孤独,恐惧爬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歪在角落里昏睡过去。
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
哐砰,屋子里折射出大片光亮,季军从外面走进来,熟络地朝角落里走去。
光影移到徐明易脚边,一滴泪正好从湿透的睫毛上垂下,滑落在季军脚边,晕染成一朵花。
季军叹了口气,苍白无力感在他睡着的时候才敢释放。
轻柔地抱起人放到床榻,盖好被子,替他掩好被角,还趁着人睡着亲了他嘴唇一下。
只不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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