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革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应该都会彻底激怒旧贵族和下议院,父亲只要宣布取消我继承王位的资格,直接嫁到国外去,就能轻松平息所有人的怒火。这样做的话,不仅能够用最低的代价,接手我从旧贵族手里抢下来的大半权力、获得来自王国之外的强力支持、给乔舒亚继位铺好路,还可以让财政大臣倒向王室,进而彻底掌控财政部。呵呵,只是大女儿一段失败的婚姻,就能获得这么多有形无形的好处,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这……怎么能这样?!」
听完王女的推断后,中年贵妇不由得猛地站了起来,满眼愠怒地道:「您这些年为王国做了这么多!陛下就算最后不让您继承王位,也不该这么对您啊!还有!如果是别人继承王位也就算了,乔舒亚殿下他根本就……唔……总之这样太过分了!」「这不是过不过分的事。」维罗妮卡王女摇了摇头,笑着道:「作为国王的女儿,我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拥有了这个国家九成九的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作为代价,同样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再说了,你其实也不用替我难过,我只是失去了对于自己婚姻的选择权而已,乔舒亚才是真的可怜,因为父亲对他的过度溺爱,乔舒亚甚至连脑子都失去了,他难道不比我惨吗?」「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说这种俏皮话!」看着面前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甚至还有心情跟自己打趣的王女,中年贵妇忍不住跺脚道:「殿下!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难道您就准备这么认了吗?」「不认还能怎么办呢?」王女闻言眼神闪动了两下,随即一脸平静地反问道:「想要拒绝这种未来的话,我是立刻推倒一切,全力结交旧贵族呢?还是该在议会上试着向首相靠拢,放任那些肆意压榨普通人的所谓‘经济法案≈34;被通过?再或者重金悬赏,直接雇人刺杀我的弟弟?还是干脆发动政变,带着军部的人杀进王宫,亲手把我的父亲吊上绞刑架?」「……」看着神情平静得近乎淡漠,眼神中透露出了深深疲惫的王女,被问得哑口无言的中年贵妇只觉得鼻头一酸,眼前的视线陡然模糊了起来。自己照顾了王女那么多年,小时候的她明明是个很活泼的孩子,成天在王宫的花园里到处疯玩儿,经常蹭得一身都是泥土,即便被骂了也不伤心,脸上永远都挂着太阳一样灿烂的笑。长大之后的她虽然还是喜欢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笑容却偷偷变了味道,温和地笑、无奈地笑、自嘲地笑、疲惫地笑……好像再没有小时候那样发自内心的笑了。在自己的记忆中,上次她露出那么灿烂的笑,是在什么时候来着?三年前?五年前?还是更久?「哎呀!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激动了?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猜的,就算发生也是很久之后了,而且这几年里会有别的转机也说不定啊~」看着听完自己的话后,眼圈儿微微有些发红,嘴角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撇,似乎想扑过来搂着自己大哭一场的中年贵妇,王女不由得笑了笑,随即开口打趣儿道:「譬如那位狮心公爵,如果他哪天见了我之后被迷住了,硬是顶着所有姻亲家族的压力,用整个莱恩家做聘礼向我求婚的话,那情况可就完全调过来了。在能够彻底控制路政部和军部的机会面前,父亲估计会安排乔舒亚娶只母猴子,然后再一脚把他踢到海对面,直接把王位焊死在我的pi股上~」「噗呲!」听到王女讲的冷笑话,中年贵妇不由得破涕为笑,接着少见地没有注意仪态,直接伸手在王女的腰上用力拧了一把,随即瞪着还在发红的眼圈儿埋怨道:「您也好意思说!那位狮心公爵今年连二十都没到,您都已经二十……」「哎呀!」眼见某些不容透露的王国最高机密,即将从中年贵妇的嘴里脱口而出,一直显得颇为冷静的王女终于慌了,连忙扑过去捂住她的嘴,随即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说好了不准讲这个的!你要是再敢提这个,我就带着你一起嫁到海对面去!跨海的时候把你绑在鱼竿上钓鲨鱼!」「唔……不提了!我不提了还不行吗?你……你先把胸口挪开点儿……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车厢里的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对有关未来婚姻的话题避而不谈,转而放松地嬉闹了起来。而后方那辆雕着雄狮的马车,在停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还是重新动了起来,快速穿过被小商人们让出来的道路,载着某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公爵,驶向了红杉大道末端的莱恩庄园。等那辆奢华的过份的狮心马车离开后,双轮马车里的两人算了下袭爵仪式的时间,发现似乎快要赶不上开幕了,便从货道驶到了贵族专用的驰道上。在马车夫的不断提速下,这辆观光用的双轮马车一路飞驰,车轮几乎都要颠散架了,这才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堪堪驶入了莱恩庄园的大门。「还行还行!这边才刚开始!」踩着脚凳走下马车,将写着假身份的请柬递给一名侍女后,看着庄园主楼还没关上的大门,急着看热闹的王女连忙提起裙摆,在中年贵妇的连声劝阻中奔跑了起来。「我先过去啦!你也跑快一点!」「你!你等等!」看着前面毫无仪态地提着裙子快跑,即便有着披肩的遮掩,依旧跑得「波澜壮阔」的王女,中年贵妇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连连跺脚,恨不能一把将她扯回来,再好好上个十几堂礼仪课。但眼看着维罗妮卡王女越跑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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