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被窝总是透着一股寒气的,秦知忆睡醒总会感到脚冷,但今天旁边却暖烘烘的,像是有个大热水袋,脚不自觉地往旁边暖和的地方靠,直到被另外一双脚蹭到。
秦知忆被吓醒了,猛的睁眼,旁边赫然躺了一个人,周相宜这小子居然留宿了。
“你怎么还没走?”秦知忆推他,却被他闭着眼睛手一搂,整个人贴在他温暖的胸膛里。
“再睡一会儿嘛,姐姐。”
被窝里实在是太暖和了,秦知忆自制力实在一般,又开始犯困了,慢慢的,她迷迷糊糊感觉到腰上那只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姐姐的皮肤好滑好软啊,怪不得姐姐要擦护肤乳呢,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帮姐姐擦好不好?”好了,他醒了秦知忆也不能睡了。
“姐姐的被窝好舒服啊,还香香的,姐姐身上也是。”他抱着秦知忆又蹭又亲。
“走开,没刷牙。”秦知忆挡住自己的脸。
“我不嫌弃姐姐。”
“我嫌弃你啊,你回自己房间吧。”
“姐姐这是要赶我走吗?”
“谁让你昨晚不早点走,待会人都起来了,你怎么出去?”
“我就这样出去啊,被看到了又没关系,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是我太喜欢姐姐了,才会半夜偷偷避开监控跑到姐姐房间里,都是我的错,跟姐姐没有关系的……”
“行行行,你爱呆着就呆着吧。”
“那可以亲亲吗?”
“没刷牙,不可以。”
“那我现在去刷牙,我昨晚看到洗手台上有替换的新牙刷头。”
“……”早知道不带电动牙刷随便买个牙刷用一个月了。
“姐姐等我哦。”
最后秦知忆又是让他占够了便宜,他才舍得离开。
被欺负到没力气的秦知忆又是躺到中午才爬起来,她先给自己点了个外卖,然后去准备洗漱。
四十分钟后,外卖到了,又是陆舟帮她拿上来的。
“谢谢。”她接过外卖就想关门,却被他用拐杖抵住了门。
“有事?”
“你等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陆舟转头去拿他放在自己门口的东西,又时刻注意着秦知忆有没有关门。
秦知忆看他这样也没狠下心直接关门,等他去把旁边的箱子抱起来递到自己面前。
陆舟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抱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雕塑,是秦知忆当年雕塑课的作业,她做的陆舟的头像。
“你看,我找人把它复原了。”在他们分手的那天,陆舟把它砸了。
秦知忆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出声打断他道:“陆舟,破镜不能重圆,这个雕塑就算修复了也和以前那个不是同一个了。”
“明明一模一样啊,我让人照着以前的样子复原的。”陆舟收到之后拿以前的照片还仔细对比过。
“就算外表是一样的又怎么样?”秦知忆伸出手似是要接雕塑,陆舟给她递过来,他刚松手还没放稳,她却收回了手,陆舟扶着拐杖的手没能够接住。
看着又碎了一地的雕塑和不知所措的陆舟,秦知忆冷漠道:“你看,有时候人生就像你这样,想去补救却发现自己救不了,是因为它本身就易碎,哪怕你粘回去了,只要再推它一把,它还是会碎。”
“只要它的碎片还在,我就可以再粘回去,不管它碎多少次,我都会把它再粘回去。”
“陆舟,别幼稚了,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回不去了。”
“秦知忆,你总是说我幼稚,你又有多成熟?你不是回不去,你是根本没放下,是你一直在逃避。”他倔强地看着秦知忆。
“对,我是在逃避,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你为什么又要再出现?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想起那些事?回不去了这句话这么难理解吗?陆舟,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们就是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说完,秦知忆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溅到屋内的碎片也被扫地出门了。
晚上,郑时予敲开了秦知忆的房门,他想邀请秦知忆作为自己的女伴参加周四晚上的商业酒会。
“抱歉,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她的确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而且也不想再给郑时予释放错误的信号。
周四下午,陆瑾佑打来电话,秦知忆不想接,按了静音。
过了一会,她的门又被敲响了,来的不是陆瑾佑,是他的助理。
“刘助理?你怎么来了?”
刘洋六年前刚大学毕业就跟着陆瑾佑了,秦知忆跟陆瑾佑的事,他基本都知道。
“秦小姐,陆总让我来接您去礼服店准备参加今晚的晚宴。”
“……”秦知忆皱眉,刚想拒绝,刘助理马上劝道:“秦小姐,陆总希望您看在五年前他对您不离不弃、照料有加的份上,不要拒绝他。”
陆瑾佑没打通秦知忆的电话,马上通知刘洋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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