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而我是的确忘记带了,于是有些委屈地靠在墙上。上课时的校园好安静,朗读课文的声音时时在走廊里响起。站在我左边的是杨阳。他碰碰我说:“楚宇,看机器猫呗?”我低头,看到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卷机器猫来,递给我。我喜出望外,右边的于海洋看到,也凑过来。我们三个人的脑袋就围在一起了。看到野比倒霉的情节,我又笑出来。杨阳白我一眼“有那么好笑吗,瞧你乐得跟朵花儿似的。于海洋你看他表情多傻。”于海洋看我一眼,嘿嘿笑个不停。于是我笑得更加傻了。不过人怎么会像一朵花呢?然后外面所有人都乱了,纷纷开始聊起天来。老师拉开门,冲我们大喊起来:“都给我安静点,不然下午给我叫家长来!”大家立刻站得笔直。我们手里的漫画躲闪不及,被她发现了。老师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抢去:“还敢看小画书,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她让其他同学都回去,把我们三个继续留在外面。他们两个仍兴致勃勃。我却垂头丧气。看到我这样,于海洋对杨阳说:“楚宇是好学生啊,咱俩不上可以,让他回去吧。”我抬头看看杨阳,他一脸坏笑说:“那我装病啦。”我们商量了一会,我有些紧张地答应了。我走进教师对老师说杨阳肚子痛。老师半信半疑,我随老师出来,看到杨阳正一脸痛苦地靠在墙上,手捂着肚子,身体弯下来,于海洋则一脸关切。我忍俊不禁。老师走过去问怎么了,杨阳咬牙切齿地说可能是喝生水了。老师说去一躺厕所拉出来就好了。他点点头,跑去厕所“那你快跟他去,”他指挥于海洋“如果还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两人跌跌撞撞跑向厕所。老师对我说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上课。一会他俩回来了。在教室门口喊报告。随后走进来。老师关切地问他好点没,杨阳皱皱眉头说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走过我身边时,他俩对我做个鬼脸,我又笑个不停。那时的我,其实还没有一个所谓的朋友,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写字,看书,画画,心里只有一种颜色,我不知道一个朋友的模样,不知道他们会在我的生活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放学之后,我在校门口碰到他们两个。“谢谢你们了。”我说。“笨蛋,那本被没收的机器猫本来就是你的啊。”杨阳说。我早已经忘了。“上来,我带你一段路。”杨阳甩甩头发,我跳上他的破车子。三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回骑。世界竟然这么小,我们三个回家正好是顺路。我被这两个人快乐的气息所感染,这与看机器猫是不同的,看的时候是在用自己的心在体会。而他们身上却有一种完全不同于我的气息。这是那么地吸引,并改变我。他们像拙劣的画家把色彩印到我的心上。于是不再单调,斑斓就很好了。杨阳很壮实高大,于海洋的个头和我差不多,眼睛很亮。他们一路讲着笑话。我被逗得险些摔下车子。我看到了尹静的背影,在前方静静移动。“喂,”杨阳喊我“这是你老婆吗,看你天天送她回家。”我红了脸,他们大笑。杨阳停下车子“去追她吧。”我向他们到别,然后跑过去。他俩骑过我的身边时,吹出响亮的口哨,如此亲切动听。等到一个月后,田野上已经是四个人的身影了。笑声也增加了好多好多。放假的时候我和尹静都开始出来玩,和他们一起去爬山,踢足球,去河边打水漂,整个小城原来也很大,哪里都有好玩的地方。我记得后山上有一个防空洞,那天我们全副武装地去探险。等到我们要进去时,杨阳让我们把手电关掉,说太没气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截蜡烛点上,然后挥挥手让我们跟他走。我们的影子在狭窄的洞壁上摇摇晃晃,很是吓人,尹静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一阵心跳,不过这阵心跳很快就被更激烈的心跳淹没了,因为杨阳手中的蜡烛突然无风自灭了,不知是谁喊出来的第一声,不过大家的动作都很一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坐在地上喘个不停。相临的山头上还有一座尼姑庵,据妈妈说那里是曾经有过一个老尼姑的,但后来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窗户不知被谁打碎了,井也被土填上,到处都有蛛网,屋檐下有个塌了一半的燕子窝。踢足球时我总是做守门员,因为双方基本没人可以攻到球门,大家只是热热闹闹地跑一下午,最后一身大汗回家。尹静就坐在cao场边的单杠上或秋千上,静静地看机器猫。啊,可爱的机器猫,百看不厌的机器猫,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哆啦a梦。作者叫做藤子·f·不二雄,1933年出生于日本高冈市富山县。,1970年开始创作机器猫,1993年完成机器猫。,1996年9月23号凌晨2点10分逝世。他似乎死于酗酒过度。当然,这都是我长大后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我无法把酗酒和机器猫这么纯真的漫画联系起来。但是我相信,大多数人,不论如何,心底的最深处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纯真和童趣的吧。小时的我有时会突然想到,我们四个人中,尹静,可以算静子。杨阳又高又壮,就是大胖了,而于海洋家刚好是做生意的,人也比较精明,勉强算个强夫。那么剩下的我只能做野比大雄了。最笨的大雄,最倒霉的大雄,最弱的大雄,没有机器猫的大雄。可在书里,最后还是野比娶到了静子。我想到傻笑,又想起漫画是肯定不能和现实对号入座的。杨阳在门外喊我,我骑着新买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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