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归属感,回到自己的地方也没有归属感。好不容易放假了回到父母身边,那应该是回家了吧,其实不然。她家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家中四口人,父母、兄长和她。小的时候她和父母住,哥哥住一间,大了她在学校住,回家的时候少,放假回家她和母亲一块住,父亲睡客厅的沙发。现在回家她总不能让父亲睡沙发了,于是自己睡沙发。说是所谓的家,可是连她的一张床也没有。好像在哪里居住都是暂时的借居,没有那种天长地久的感觉。她说着说着自己哭了。家,字典上解释:家庭;人家。而对家庭的解释:以婚姻和血统关系为基础的社会单位,包括父母、子女和其他共同生活的亲属在内。然而家中有父母,但连一席之地都没有,能称得上家吗?周礼·小司徒上把家注谓:“有夫有妇,然后为家。”但是有男有女的,有夫妻的地方就是家吗?太多的城市夫妇结婚的房子是租来的,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能称得上是家吗?前一段看指尖姐写的为什么我们不回家里感触很深。她把家和籍贯联系在一起的思考,以及孩子的疑问。对第一代走出乡土的人,家、故乡和籍贯还好分清,但是,对第二代第三代的城市孩子来说,他们已经丧失了故乡、籍贯的概念。城市里变换太快,日新月异的改变,那些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群消失的太快。乡土对他们不太重要,不思考时,每个人依旧照样吃喝。乡土只是一个标签,有或无,都是几个字的横折勾而已。籍贯在哪里?户口本上。故乡在哪里?火车铁轨的那端。家在哪里?钢筋水泥的鸟笼里。老乡在哪里?陌生的人海里。当我们躺在床上望着自己建造的小屋时,小空间里我们能找到家,可是当我们站在阳台上,无线扩展的想“家”这个词时,只有迷茫?籍贯、故乡、家、冢、异乡,五个单列的词相连接出现,这是一个家族的迁移史,一条无形的线从遥远的过去岁月连接到现在的你、我。籍贯只是说明,某个时代一个男婴从哪里出生,而后来到所谓你我的故乡,而后有了家,最终归于冢。这一条线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他的来处,不是孤立的存在。家,只有身在异乡的人,这个字才有刻骨铭心的感觉。籍贯、故乡、家还有将来的冢对我来说是统一的,但是当我走进陌生的城市,有了开始丧失家园的感觉。每次回家总是匆匆来去,家好像成了旅店,而居住的城市成了常住的“家”但是常住的地方却不具备家的含义。我总是在家的旅途中奔行。家在哪里?家在本走的途中。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城市离我还有多远城市离我还有多远?扪心自问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在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心脏城市——北京天安门广场的中央。脚下的土地毫无置疑的属于城市,我又毫无置疑的站在城市的土地上,但,我问的问题也毫无置疑的是困惑内心很久的疑问。小时候我向老师问过类似的话。乡村——镇——县城——地级市——省会——京城。老师自大至小给排列出一组词,最底层是乡村,其他的都用虚线连连接。
那时候,我如饥似渴的向往城市。因为课本上的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只有城市才拥有,五彩缤纷瑰色的梦。其实,那时候对城市的概念不是老师说的北京,北京是我一辈子走路都走不到的地方。我那时候所谓的城市,也不过是县城。孩子眼里,县城里的孩子吃穿用度已经很时髦洋里洋气了。我想有一天像县城里的孩子那样,已经很满足了。后来我居然把老师画的那条虚线走成了实线。不同时期,我走过不同的城市,越大的城市越有风味。当我抵达北京时,感觉原来县城里的孩子,跟我们差不多也是土里土气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不羡慕城里孩子了,怀念起乡下。我怀念乡下那老的掉牙的社戏,傻里傻气的磕头拜年,芦苇扎起的简单风筝,蹲在南墙根下晒太阳老头、老太太。有时候,我笑自己越活越后退,简直站在城市时尚的外缘。可是,我知道自己真的怀念那些东西。怀念有的时候是因为失去,正因为失去我们才怀念。走入城市后,我就成了一个踏上不归路的行者。虽然不是武行者要被逼上梁山,也不是孙行者那样要一路西行去西天,但是,乡土终归是我永远无法回归的土地。在异乡的土地上,我混在陌生人海里,或歌或笑,都是他乡之客。就是能熟练地cao着异乡的话,却总是异乡人,急了骂人的时候,总是要用家乡那不用想的话,骂娘!骂得那样酣畅淋漓,就是一个字“爽”爽后有时也有薄薄地凉意。在城市里生活已经将近十年了,它是到此为止三分之一还要多日子,我将来的时光还是要消耗进城市里。有时候想想,十年来,城市改变了我什么?回答是否定的。我虽然生活在城市的风里,踩着城市的土地,说着城市的话,可我却一直无法融入它,好像一直站在它的边缘,拈花微笑地看着人们的浮沉。其实自己也在里面浮沉的,可是思维中自己好像总是置身事外,与己无关。有时写写文字,玩弄一番,谁知落笔之下竟然都是农村里那些事,好像那些笑语、家长里短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似乎从来就没走出过那个地方。感受那些千里之外人的思想,比感受近在咫尺人的思想还要敏感,写城里的人和事总是隔了一层,不能到位。有时想想,自己就笑,笑着笑着就有点心酸。故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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