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着手写这一组民族古典音乐散文时,听过的曲子一支又一首在耳畔交错奏响,其中就有阳关三叠这篇乐章。那略带淡淡愁绪的琴曲,似夕阳沉落,又如晨曦初升,散漫天际的从远到近,从近又至远飘荡。我不得不停下笔,聆听这支从心海漫出的曲子。初听阳关三叠是在懵懂无知的少年时。那时侯我在鲁西的一个乡下中学里读书,教我们音乐的是一位极其儒雅的老先生,他姓任,据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文革时下放到我们中学,由于爱上那片淳朴的土地,所以政策放开后也没返城,一直滞留在那里教书。当时他已经退休,因为学校缺少音乐老师,他便主动提出来教我们音乐课。一个午后的音乐课上,任先生教完我们李叔同先生(即弘一法师)那首流传很广、曲调优美动听的送别之后,与我们随意谈了一些关于离别的音乐,其中有很长时间在谈着这首阳关三叠。在我们这群孩子的强烈要求下,任先生用竹箫为我们吹奏了这支曲子。苍茫的古调与午后倦倦的秋阳融合在一起。秋阳在曲子里慢慢舒展开,似古人那长袖罗衫,又似戏曲里那曼歌的京剧道白那么漫长的音韵。深沉而婉转悠扬的箫声传入空旷的cao场,cao场的回音,更情致绵绵。秋阳斜洒在任先生灰白的发间、眉宇间,阳关古道的小酒馆两位挚友,温言相劝樽中酒的画面,似乎浮在眼前。柳色青青,雨露未干,朋友折柳相送,依依惜别,同时也有豁达,洒脱。烟雨蒙蒙里有惆怅,平沙莽莽里有豪情,那种复杂的送别之情,曲子蕴含着历历如绘。任先生吹的非常忘情,似乎融合了自己往日旧事,他的吹奏侧影本身就是一幅绝妙的画,许多年后的今天仍然时常想起。当我能够深刻体会这首曲子时,已经是若干年以后的一个下午时分。我,劝老友尽今日之欢最朴实的。诗人对朋友那饱满、深挚的感情化樽中酒,一切尽在酒中,这才是真挚、自然、朴素。诗人淡淡的话引出普遍的思想共鸣,所以诗久传不衰。感情由燃烧化为温温的持久,含蓄的表达让句子化为永恒的隽永。送元上使安西这是一篇精妙绝伦的诗,同时也是一支蕴含着宫商羽微角五言韵律的歌,再看它是一幅诗外画,画外诗的画面。苏东坡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王维其人被后世称之“诗佛”他不仅是一个诗人,又是绘画史上的泼墨山水著称的画家,同时又兼通音乐。在诗画,诗曲中能够随脚出入,可见之艺术修养的多面性。在这首诗里作者把诗,画,曲三者融为一体,艺术之笔构画的浑然天成。在诗的开始,作者高度凝炼词句,简单的字构成了画,谓城,朝雨,客舍,柳色,大胆用墨,用青青柳色诉说离别。古人有折柳送别的风俗,柳花意在告诉离别,同时“青青”二字又是明朗,清新的,它冲谈离别的惆怅。色彩对比,让诗之始就有洒脱,画面也清新明朗,富有生气,是一种绘画布局背景的衬。自然环境的和谐,是一种人心情绪的外现,同时也为后面的抒情作铺垫。朝雨代表着离别的谈谈的愁绪,青青柳色又涌动着友人前去的激情,也是一种内心复杂的表现,同时也是景与情的反衬。其后两句是一种情绪的勃发,也是画面的高度的凝结。诗人没有停留在宴席上的渲染,同时又在饯行宴上。在宴上而又空间上又发生极大的转犊,空间直切到了阴关之外,孤旅奔行,遥远的边际,茫茫黄沙,荒野寂寥,这是诗人诗外之画,也是画之外之诗韵味无穷之处。情感的凝聚就在诗外之画中,哪是诗人设身处地的为朋友想,为朋友念的。这是诗画韵韵含蓄而又无限延长,一瞬间,画与诗突破了所有空间的限制,达到笔断意长存的美学至高点,同时也是曲子的缭绕列限绵长,一切停止而又在延续。这画曲的高度一到处。阳关三叠的曲律和背景来源于此诗。在古代诗和韵是分不开的,诗词都是与间律唱和的。诗言志,作为单纯的文学体裁是诗以后的延变。间乐是许多优秀诗词广泛流传的一种凭藉,同时也是衡量测验他们艺术质量的一种天然尺度。管弦之音无凝推广了诗词的流传。在诗人的诗中久为传唱的也不止谓城曲一首。象高适,王翰,白居易,王之涣等等的诗都有八律之说。说其中有一个小故事,高适,岑彦,王之涣在一起饮酒,召来歌妓,王之涣说:“如果下一首唱的不是自己的诗,当以终生避席。”三人对歌妓皆无暗示,果然第二支曲子唱到“黄河远上白云间”之句,由此可见诗词八律是当时的一种风气,如当今的流行歌曲。唐时著名乐师李龟年就曾谱唱过王维的其他诗句,如“红豆生南国”“清风明月苦相思“等。阳关三叠作为曲子在唐代早已流行。在其同时或稍后的诗人词句里有了“唱谓城”或“唱阳关”的词句。刘禹锡,白居易,李商隐,还有宋代的李清照等人的诗词们都有可寻到踪迹。这是一支纯粹的友情曲,千百年来引起千万人普通共鸣,艺术生命力加此久远,我们不得不认可它的艺术感染力,而它艺术感染力如此强烈源于什么?那就是情谊的真挚。艺术是不允许伪作,它是以真情实感动人。浩如烟海的古曲多不胜数,历史,岁月是无情判官,大浪淘沙方知真金子的可贵。那些庸娟俗语粉的曲子被时光淘光了,独留下这支穿越时间,空间感受人肺腑的阳关三叠。据说,演唱阳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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