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燃破镜重圆,也不错啊。”
薛敛瞧着祁铭那一头嚣张的金毛,突然觉得实在刺眼得很,嫌弃地拍开祁铭的爪子。
“滚蛋。”
祁铭依旧嬉皮笑脸,“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薛敛嗤笑一声,懒得跟祁铭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子说话,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离开,往休息室去了。
薛敛没神经到在自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给人找痛快,他唇角自带弧度,看起来神色如常,不熟悉的人只会觉得这薛家的大少爷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很难发现那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深处掩着的漠然。
02
当晚,薛敛敲响了父亲薛正明的书房。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薛敛当天凌晨就飞回了美国。而隔天一大早,沈筑宁就抵达了禹川市。
沈筑宁此前和沈家闹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她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一个人跑到临京市去做干什么,有人说她是为了个男人跟沈家断绝关系了,也有人猜她是和不少无病呻吟的富二代一样,嫌家里管得宽去追求所谓的“自由生活”了。
但沈氏现任的集团董事长沈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就算传出沈家停了她的卡还断了她的资金来源这种流言,那明眼人也知道这血缘还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亲。以沈筑宁的身份家世,自然有人上赶着给她当人脉递消息。
她刚下飞机,打开手机,那些无用的询问或者恭喜通通略过,只留意了薛敛已经离开禹川市的消息。
沈筑宁前两天生了重感冒,烧得神志不清,对于参加薛泰的寿宴这件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稍微好了点儿,就马上坐飞机赶过来。
甩了甩还有些低烧的脑子,沈筑宁心知薛敛估计是为联姻的事不高兴,才在禹川一刻都待不下去。
卷翘密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眸中的神情,她抿着唇回了几条消息。
沈筑宁从小就生得玉雪可爱,跟那洋娃娃似的,长大之后,眉眼长开了,金钱堆出通身的贵气,一张脸是挑不出瑕疵的标志,因为气场过于冷淡,又生出几分过于漂亮的锋锐,甚至有些刺人,让人觉得不太好接近。
事实上这也是有原因的。沈筑宁是个双性人,这件事只有沈筑宁的父母知道,再往上,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也都被瞒得死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将她当作女孩养大,但沈筑宁的自我性别认知……嗯,好像已经隐隐彰显了他的离经叛道。
孩童时期就被明确告诫过身体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于是沈筑宁不怎么爱和人交往。他出身优渥,无忧无虑,父母没时间管教他,源源不断的金钱数字便算亲情的具象化。
这样的环境下,沈筑宁自然而然长成了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狭长的漂亮眼睛看人总是跟看货物一样傲慢,所以周围没什么真心朋友……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年幼时候沈筑宁或许还为此郁闷过,大小姐脾气发作,跟不少人包括父母都起过冲突。后来他觉得那是以前他年纪小不知事。越长大,沈筑宁越知道,父母的身份地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反正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没看过什么人的脸色,这就足够了。
不过为了严谨,这里得单列个例外。
只除了薛敛。
想到薛敛,沈筑宁就狠狠一拧眉。
沈筑宁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沈家是没人来接她,薛家也不会无礼到越过沈家去做事,毕竟他和薛敛还没订婚呢,属于八字定好型了但也就刚开了个头。好在沈筑宁在临京市的这小半年,福是没享到,该学该懂的生活常识倒是搞明白了大半。
沈筑宁坐上出租车,他果然还是受不了这种车里的味道,顾不得还在低烧的身体,打开车窗透气吹风。
晚秋的风扑在脸上,周遭生起沁人的凉意,沈筑宁坐在后座,忍着那股反胃的恶心感,静静看着窗外出神,眼神淡而渺远。
沈筑宁心里到没有外表那样平静,他此时思绪如麻,胡乱纷飞,心想,要是薛敛是个穷逼就好了……这样他完全可以把人死死控制在身边,敢离开他试试,残废都是轻的。
可薛敛偏偏是他压不住的人,性格压不住,钱他又不缺,哦,情人也不缺。
想到这,沈筑宁不禁有些泄气。他只好另辟蹊径安慰自己,如果薛敛是个穷小子,他俩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何况,他现在也没钱了。
他已经长成这幅人样,父母才迟迟发现不对劲,想要治一治他,沈筑宁受不得苦,但奈不住性格比牛还倔,铁了心一意孤行。
于是消费水平一降再降,别说给他打钱了,手里连副卡都被限完了。
沈筑宁脸色有些苍白,病气消融了眉宇间的疏冷,穿着一身藕荷色大衣,白色的针织围巾裹住纤白的脖颈和下巴。
沈筑宁把围巾稍稍往上拉,将小半张脸都埋进去。一连翻了几个软件,心里默默算了算,发现手里的余额只有堪堪七位数,给薛敛买块表都买不起。
明明他已经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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