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需要一个发泄口,帛鹤既然非要来撞枪口那只能算他倒霉。“怎么,想打架?”帛鹤拿掉我抓住他衣领的手说得漫不经心,今天的他似乎没什么心情动手。“你怕了?”我继续挑衅,发动恶魔力量准备先下手攻击。“要打架也要挑对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没看到吗?再何况我今天不想和你动手。”帛鹤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后指了指墙角四周的摄像头。摄像头上的红外线亮着,说明机器一直在监控着这里的一切。那么我和俞青岩的种种也肯定被录下来了。“shit!”失去的理智终于在他这句话之后被拉了回来。没有来过人间的恶魔也许根本无法想象,在它们眼里无所不能的尊贵君主们会被人类制造出来的这些电子产品给一一约束。但这就是在人间活动的秩序、在这里游戏的规则,即便是神亦要遵守。“先处理你的事去吧,关于我们要谈的事改天再约好了。”帛鹤缓缓吐出一句话,从我身边擦肩走过。在他走后我立即拿出手机给加月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把停车场监控室的录像全部删掉。这还不算完,挂了她的电话之后我又给俞青岩打了过去,一边等待应答一边找到了我的车开出了停车场。她和俞静溪跑着出去一定走不远,我开车或许还能追上她们。抱着这样的希望我在滨江路来回兜了四五圈,可惜连两个人的人影都没见着,而俞青岩也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甚至到最后再打过去她直接关了机。我不死心又找来俞静溪的号码打过去,她并没有我的手机号码也没猜到会是我打过去,所以很顺利的一拨就通了。“喂,你谁啊!”俞静溪气呼呼地在电话那头吼了一句,听起来没什么耐心。我又不敢贸然发声,于是情急之下拉了一个路人塞进我的车里。“你替我接这个电话,只要问出她在哪里这些钱都是你的。”我将电话拿开凑到那个路人耳边,随后又拿出钱包里的一叠零钱递给他。说是零钱但也有个好几千块,那路人看到钱一下由惊慌转为欣喜。“啊……你好……我,我是……”我按下了免提键示意路人继续套话。“我是那个啊,你不记得啦?”他还算是机灵,至少没有让俞静溪马上挂电话。“哪个啊?快说!”俞静溪很不耐烦,估计再不说点什么有用的话她就该挂了。于是我拿出车里的纸笔写了一个字条递给车里的路人,教他照着念下去。“哦,我是帛鹤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打给您,开到最后一个环节了,大家都等您去切蛋糕!”“他不知道自己打给我?莫名其妙!”“是这样的,他喝酒了不方便开车所以让我直接打给您,让我过去接您。您现在在哪里呢?”他继续照着念到。“我已经回家了,蛋糕留着让他自己吃去吧!”甩下一句简短的话,俞静溪挂掉了电话,而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我思忖着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去她们家楼下守着总会有些收获。打发路人下了车,我迅速驶向了俞青岩所住的那个小区,那个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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