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了母亲的影响力,得到了军事指挥系那一届毕业典礼上第二排的黄金观礼位。不过因为季平渊的关系,那一届毕业典礼上混进了相当数量的无关人等,以至于场面稍微有点混乱。相比之下,作为同校其他专业学生的他出现在现场甚至完全不显得突兀。
那时候他坐在台下仰头看着台上发光的季平渊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耻辱的方式靠近他,季平渊的偶像光环在他心目中最终又竟会用这么淫乱不堪的方式彻底崩坏。
男人捏着燕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的手指干燥温热又粗糙,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感。指下的这张脸湿漉漉地沾满了泪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让眼神里的恨意都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这都是他的。季平渊想。泪水带给他一些奇异的感受。十分陌生,无法识别,所以也难以处理。于是他选择不去管它。
他俯身从座椅旁的小几上抽了几张湿巾,替燕羽擦拭泪水。指下的美人怔了片刻,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季平渊松开手,后退两步,把湿巾扔进垃圾桶里。
观景间里的灯光开始缓缓转暗,房间里的亮度只够看清东西的轮廓。从这一刻起,太空将变成这段旅程的主角。
电梯正平稳而高速地向主星坠落,但这段行程太过漫长,所以无论眼前还是脚下,漆黑的太空和绵延无限的缆索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变化。
多么无聊。
季平渊一直不太能理解主星上流行在太空电梯观景间里约会这件事情。他猜想也许燕羽是喜欢的,因为他和白旷一起坐过太空电梯,那次约会还上了很多星网头条,狠狠地向全星盟秀了一把恩爱。不过……他看了一眼正用纸巾擤着鼻涕的可怜美人,怀疑自己已经把对方关于太空电梯的一切好感都破坏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强烈的对比之下,和白旷的那次约会倒有可能变成珍贵的美好回忆。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摆拍。
他走到透明墙壁前,注视着黑暗无垠的太空里几个稀疏的遥远光点。也许白天会好一些,他想,白天会看到太阳,至少没有那么无聊。而且在明亮的阳光下被视奸,自尊心极强的清冷美人儿会更加羞耻和动情。也会更加美味。
“军舰上往往也会有类似的观景台。”他背对着燕羽说,不介意对方会不会听他说话,“不过,大家通常都不会去,因为太孤寂了。长年累月地陷在太空里会让人患上幽闭恐惧症,谁也不愿意再去观景台上提醒自己到底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大概是燕羽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他转过身面向燕羽,“那就是寻找刺激的情侣。在观景台上做,可以获得类似露天做爱的刺激感,而且是邀请全宇宙围观的快感。”
他的美人儿仍然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要理他。
“所以也有很多人会在太空电梯里做爱。这个房间里其实有很多情趣设施。”
他看到陷在椅子里的人猛地抬起头,肩颈线条突然绷直,有点愉悦地笑了,“哦,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对吧?我猜你和白旷应该体验过。”
燕羽仍然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于是那点微薄的愉悦感飞快地消失了。
季平渊走到食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给燕羽倒了一杯水。他把水放在对方手边的小几上,同时打开了边上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台面和燕羽的腰腹部。季平渊的目光落在他平静的腿间——那根粉嫩漂亮的小玩意儿曾经被白旷细致地把玩过,含在嘴里舔吸过,可能连尿道都被东西插入侵犯过。他在那个男人面前露出过像刚才的淫态吗?不,他一定露出过更淫乱的痴态。毕竟刚才那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露出下体被他看了看就高潮了,这个表面清高禁欲的美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男人,女人,双性,都要更加淫荡。
他不自觉地握拳,本应与指腹齐平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肉里。
“你调查我。”燕羽看着那杯水,突然说。
“调查?”季平渊嗤笑一声,“全星盟的人都知道你们为新落成的太空电梯剪彩,这事还需要调查吗?”
燕羽仍然盯着水杯。最初的崩溃之后,他很快平复了心绪。内心深处仍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至少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说的调查,不是指和白旷太空约会的事情——那次约会是为了给白旷参选高级合议员造势,属于他们的订婚契约中他必须要履行的义务。白旷请了无数媒体宣传,就是为了向全星盟强调,和平女神的孩子是他的爱人——他说的是这杯水。
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纯净水。
燕羽从不在外喝任何除纯水之外的东西,而水也必须装在透明或者纯白色的水杯里。因为这样可以规避掉那些略有气味或者味道或者颜色的药物,而剩下来无色无味的那些,药性通常并不是太强。
除了他身边的人和格外关注他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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