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进自己房间里,看样子是不能捞起来洗澡了,邵群把人放进自己被窝,然后自己起身去洗澡。
邵群洗完自己的,又拿了洗脸毛巾端水给团子擦脸擦手脚,这活儿干得不怎么样,心思倒挺细腻的。
“痛……”
半夜里,赵锦辛哼哼唧唧,邵群已经睡熟,怀里的暖炉一直在翻身,后来动静闹大给他吵醒了。
按开床头小夜灯,邵群眯起眼,怀里的团子双颊通红,嘴唇发白,干得起皮,面色痛苦,窝在他怀里痛苦呻吟。
邵群最后的瞌睡被吓没了,俯首摸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难怪是暖炉,这已经快成火炉了,邵群慌了神,顾不得穿裤子,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又去找温度计测量体温。
398度,邵群傻愣了下,差点温度计没拿稳,赵锦辛难受地从床里面滚到外面,抱着自己的肚子,邵群把他抱在怀里冲下楼。
“没事的,哥哥在呢,宝宝哪里难受?告诉哥哥。”
“肚子好痛……”他被烧得没有意识,耳膜好像被堵住了,听到的声音若有似无,微睁眼眼泪汪汪,头顶的脸模糊焦急,那熟悉的怀抱,是哥哥!
“我的兔子呢?”他声音虚弱,邵群被他打败了,记性真好,生病了居然能惦记起那支棉花糖。
“乖,哥哥给它放好了,宝宝病好了就可以看见它。”
小孩子生病容易脆弱,更别说赵锦辛这样离开熟悉环境在这相对陌生的家,只依赖对他最好和他关系最近的人。
小脸完全埋进邵群胸前,眼泪也湿了邵群的衣服,夏天衣料薄,眼泪很快湿透那块布料,邵群把人放在沙发上,想给他找药箱,小孩儿拽着他的手不让。
生理性泪水不停滑下,邵群心疼不已,抱着人开始安慰,“宝宝不哭,不难受了,再忍一忍医生就来了,乖,哥哥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孩子已经烧迷糊了,大概邵群这次声音比较温柔,他松开手,只是眼泪一直在流,抽着气,在沙发上把自己弓成小虾米。
医生来得快,三两下确诊是消化不良,积食导致的发烧。
邵群自责,赵锦辛从小在精细环境里生长的,没吃过外面的粗食,这一下子吃那么多,难怪会生病。
邵群给他喂了药,又全身物理降温,这大半夜就这么来回跑,直到天明赵锦辛不再哼哼唧唧,他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湿透,被吓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下次不能再让小孩子吃外面那些奇怪的东西了。他为弟弟生病而烦恼,累得整晚没睡好,,是邵诺当年拿到散打大赛冠军后的纪念章,仅此一枚。
原先是刻在腰带上的,被邵诺卸下来一直当成了收藏品,没想到今天舍得拿出来送给团子。
“嗯,谢谢姐姐!”
其实邵诺存了私心,她希望小宝贝儿可以继承她的衣钵,这话如果叫邵群知道,铁定会跟她冷脸。
习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要吃苦,邵群哪里舍得。
赵锦辛看到那枚勋章,漆黑的眼珠子快和金色融为一体,隐隐闪着光,他一直记得那晚和邵诺的谈话。
早晨的天空黑沉沉,气温降下好几度,空中零星飘出几朵雪花,看样子,下午会有一场大雪。
室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赵锦辛穿着黄色的定制羊毛衫,胸前一只大大的可达鸭,下身是同色绒毛长裤。
邵群进来时,他正赤脚坐在飘窗前,托着下巴面对着窗户外边,底下隔着雪幕能看见那个玻璃暖房,房顶是全透明玻璃的。
里面有无数的红光闪烁,枝头簇拥如繁星,火红的影子从绿色叶丛里钻出来,绿叶轻摇,花簇成峰,是五星花。
“怎么不穿鞋子,袜子也不穿,感冒了怎么办?”邵群拿了他的袜子替他套上。
“不冷的,哥哥,你看,底下有星星。”
“嗯,看到了,喜欢的话,明年春天我们多种一点。”
“还要挖一个池塘,里面可以养一些鱼。”
“好!”
“如果能养几只大白就好了……”
“想养什么咱就养,小白也可以养几只,只要宝宝喜欢。”邵群抱着他坐在窗前,底下的雪花下落速度加快,很快覆盖住玻璃顶,火红的颜色逐渐消失。
“喜欢的。”
“喜欢花还是喜欢大白?”
“都喜欢,最喜欢哥哥!”糯米团子最会撒娇,小时候是,现在更是。
“哥哥,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视野中间很快白茫茫一片,在赵锦辛眼中映出惊奇,他好些年没有堆过雪人了。
以前遇到下雪天,阿姨从不让他出门,他只能趴着窗户看外面漫天大雪,更小的时候,邵群是带着他玩过的。
邵群拿了他的厚外套,又用围巾和帽子把人全身上下裹成粽子,鞋子换成绵羊毛的,检查一遍没问题后才带着他出了大门。
赵锦辛不会堆雪人,站在一旁看着邵群忙活,高大的男生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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