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方一见,直接笑弯了腰,语气讥诮:“你一个瞎子看不见,怎么会知道小野种是被仙师掳走做暖床?说不定pi股都烂完了。”另外两个少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都给我闭嘴!”尤长虞语气极凶,似乎是想要拔剑杀掉眼前三个少年,但又迟迟没有动作。乔喻然瞥见尤长虞身后的人,眼珠一转,很快便知道了缘由。尢长虞大概是不想在他母亲面前杀人。看来还是他来当这个恶人。乔喻然摇晃扇子,慢悠悠踱步走到三个少年和尢长虞的中间,面带微笑注视着眼上三个少年。领头的王子方一看到他,皱眉大声质问道:“你是谁?难道是想帮那个小野种?”王子方看到来人一身奢贵白纱袍,袖口领口处皆有银滚边暗色云纹,面容昳丽。如瀑漆发仅用普通玉簪子松松垮垮别于颈后。眼前这个人身上所穿所用都不是出自风雨镇,但他爹可是风雨镇出名的大户人家,谁来了都得让几分。除了天剑派最出名的几位仙师,和其它门派的仙师,他们王家在风雨镇上可谓是横着走。因为他们王家有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坐镇,没人敢来招惹王家,况且那位金丹修士还是他的师傅。想到这,王子方底气更足,而且那些出名的修士,他爹都逼着他一一记住,生怕他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仙师,脑袋落地。可惜王子方并不知晓不出名的乔喻然,那些出名的天才,比如柳衡之类的,会扬名修真界和凡俗界,人人得知。像乔喻然这种另类的出名,一般很少会传到凡俗界。就算传进去了,凡俗之人活不长,流言蜚语之类的很快戛然而止。而且乔喻然强抢凡俗民男,也不会亲自露面,只会让柳衡动手掳走。所以对于乔喻然的长相,王子方是在没有任何印象。于是王子方自然认为眼前的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便恶意满满道:“你想要为小野种出气?可得考虑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乔喻然闻言笑了笑,笑容里都是刺骨冷意。下一秒,乔喻然衣袖翻起,那个语气嚣张的王子方霎时像球一样飞出去,‘砰’地重重撞在墙壁,发出一声闷痛,落地时还猛地咳出一口鲜血。乔喻然才使了一层力,元婴中期的一层灵力,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也只能勉强接住,使自己不受伤。对于只有炼气后期的王子方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五脏六腑受了重创,估计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嘴巴不会说话,乔喻然就干脆让王子方在床榻上好好躺几个月,就当送一份大礼物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还不快滚?”乔喻然冷冷道。
另外两个呆若木鸡的少年顿时回过神,惊慌失措地扛起地上的王子方,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着吃人的洪水猛兽。教训完这个仗势欺人的王子方,乔喻然转身之时,竟罕见地听到尤长虞道了一声谢。乔喻然微微笑。 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乔喻然闻声看去,尤长虞的母亲颤颤巍巍站起来,她用手擦了擦衣服,整理头上歪斜的头巾。她面色枯槁,眼神迷离,神情却十分感激道:“仙师,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大恩大德实在无以回报。”乔喻然忽然又看到掉落在他脚边的竹制拐杖,他弯身捡起来,走近几步,将拐杖塞进尤长虞母亲手心,笑道:“客气。虞儿如今是天剑派的弟子,作为师兄的我,自然是要照拂刚入门的师弟。”他最后一句话是对身旁的尤长虞说的。乔喻然很快得到尤长虞的一个眼神警告,示意自己不要胡说八道。乔喻然见状笑了笑,直接当做没看到。可尤长虞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高兴地抓住乔喻然的手,语气激动道:“我就说我猜得没错!虞儿这么聪明,仙师怎么可能看不上呢?那个王府小子肯定是嫉妒了才胡说八道。”说到最后尤长虞母亲呼吸忽然急促,倏忽松开乔喻然的手。她一手揪住胸口衣服,另一只手捂住嘴拼命咳嗽,听声音好似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不可。“母亲!”尤长虞登时脸色一变,快步上前稳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反倒被推到一边去。“虞儿,我、我有痨病,不要靠近!”说罢又极速咳嗽几声。乔喻然脸色微微一变,当他看到尤长虞白色肩头那一抹鲜红,他眉头不由得蹙起。痨病。没有药石可医。尤其是像尤长虞母亲这种普通人。痨病一旦咳出血,说明没几天好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死。乔喻然从来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他只能像个旁观者沉默地站在一旁。尤长虞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反而再次走过去小心翼翼搀扶母亲,神情意外的温和,小声安抚道:“母亲,我现在是修士,痨病不会传染给我。”尤长虞母亲听到后,语气半信半疑,咳嗽问:“虞儿,这是真的吗?”“是真的。”乔喻然抢在尤长虞前面回道。尤长虞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落在自己母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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