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别人不要的汗衫,别提多寒碜。
政停遇虽然没说多待见这便宜儿子,但现在他看着都牙酸,敲了敲前面的椅背嘱咐丁秘书买小孩衣服。
眼观这小孩从听到他说是人贩子之后,反而没那么怕他了,也是奇了,不过可能压根也不知道什么是人贩子,只是本能地觉得身旁这个像山一样的男子好接近。
先是像石墩子那样抱着手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眼见着政停遇手搭在自己眼睛上养神,自己挪挪小屁股,一点点往政停遇这边挤。政停遇装没发现,闭着眼睛养神。
直到小孩碰了碰他垂在大腿边上的大手,不太流畅地说:“叔,叔,痒……”
政停遇跟老头闹了几天,头天才被下了死命令非逮着他来把人带回去。即便他这种太子爷来南省有专机接送,可小地方地广人稀的,道路也没开通到多少,他们一行人这乡里别来又费了好一番功夫,他年轻归年轻,眼睛下面照样青黑一片。
此时听到噪音,只觉得烦不胜烦。
政停遇手背用力往后撩了下头发,带着怒气:“他妈……”
睁眼还是这个小孩,他将将要骂出口的脏话戛然而止,面对这张不甚白净的脸也不知道像谁,无辜的样子莫名可怜兮兮,让日天日地的政停遇突然产生了一点负罪感。
他沿着手上的触感看过去,小孩的手一直在蹭他的手指。政停遇皱着眉头捉起来,五个指头肿的跟个小五指山似的,不乏几个已经流脓结痂的红点。
政停遇难得地对那对过世的父女产生怨气,只生不养,什么玩意儿。
政停遇头一次这么细心对待别人,动作堪称温柔,但还是挠地小孩急叫:“痛,痛!”
政停遇瞬间放弃刚才的那点同情,丢开了这只手。不耐烦地叫丁助一会儿在药店买点药膏回来,他要给小孩烦死了。
原本也不是他想生的,他一同性恋生个屁的儿子,现在这个小孩还要丢给他养,他再一次骂政郢脑子有病。车里静静的,没人敢搭理他的话。
又见这小孩自己拿着小手在呼呼地吹,又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政停遇弯下身子凑近一点,就听见来来回回那几句“痛痛,飞走、了……”
政停遇突然想起了苏禾,他这一路上就没想过这个人,毕竟人苏禾确实死地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话估计也就苏禾能对小孩讲一讲了。
这么想着,他思绪飘远了一些。政郢买通了苏禾生下一子。苏禾又自己带着还在培育箱的孩子跑路偷偷了,消失地太彻底居然没被政郢的人手追到。
而苏强呢一直收到苏禾打的钱,他也不管女儿在外边干嘛,他只要有钱花,管她干啥!直到女儿的死讯和小孩一起带到他面前,他才知道他还有个外孙。
他一琢磨,苏禾指不定在外面给人当小三,不然咋能来钱这么快!苏强迫不及待想找到苏禾傍的大款要钱,打听来打听去反而惊动了一直在找苏禾的人。然后就因为愚蠢行径自寻死路了。
药很快买回来了,政停遇看了一下说明书,逮着小孩腕子胡乱抹了一大坨,然后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罩到小孩身上,命令道:“眼睛闭上,睡觉。”
浴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政停遇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都听到了。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快速说完要交代的事情。只见女佣从二楼慌里慌张地下来告状:“先生,少爷他不肯让我们洗……”
政停遇皱着眉头,袖子往上捋了捋:“知道了。”小屁孩来的时候这么老实,这么快就现原形了?别是个不省心的。
他越靠近浴室哭声越大,还有里面泼水的声音。打开门雾蒙蒙的一片,啥也没看见,先喝道:“吵什么!”里面立马安静了。这时剩下的一个女佣边擦汗边作出为难的神色,道:“少爷不让脱衣服,您看……”
政停遇等雾气散去就看见小孩就穿了那件大人t恤,一脸倔强地冒鼻涕泡,他让女佣出去了,向小孩走过去。
小孩紧紧攥着到他小腿的衣服下摆,手臂也只露出小半截,见他走近胸膛起起伏伏立马向后退,结果没两下就被捉住了。
“走、走!开!”
他嚎归他嚎,女佣不敢的他政停遇还不敢吗?不管尖叫还是反抗对他通通没有用,等把小孩脱光光后手上多一个倒深不浅的牙印。
政停遇气地想笑,活这么久都没人敢在他身上挠一下,床伴也是,挠个口子一巴掌就扇过去了。今天这小屁孩他是下不去手,但是让他知道这个家谁是大小王还是必要的。
小孩脸大概是擦过的,白里透红,不知是不是被冻的,还是天生就有,眼泪鼻涕还一起流,政停遇嫌弃地啧啧给他拿纸擦,但饶是政停遇这种对小孩无感的人也说不出个丑字。
小屁孩还挺可爱。
他让小孩坐小凳子上,别乱动,再动打屁股。
“听到了?”政停遇恶声恶气地吓唬小孩,“再动打屁股。”然后他见小孩终于老实坐到凳子上,拿起花洒就开始冲。
“啧,手拿开。”政停遇拍了拍小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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