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勉,就有些说不出口了,他突然觉得谢丞勉很可怜。
喜欢他这样的人,可不就是可怜吗?
“不用擦了,擦不干净的。”
谢丞勉很坚持,一张脏了又抽一张帮他擦,嘴里执拗地说着:“能擦干净的。”
冉橪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没遇见过像谢丞勉这样的人,明明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放着大把的人不要,偏要他这一块破抹布,真是傻得要死。
“谢丞勉。”
谢丞勉的动作顿了一下,说起来自从在这里碰到冉橪以后,冉橪很少叫他的名字,总是谢总谢总的,很生疏,故意把他们放在交易的位置上,不想跟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
冉橪用手抬起谢丞勉的下巴,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什么?这种事又怎么好说得清楚呢?是惊鸿一瞥又或者说是日积月累的相守,是他偷偷跑到学校里看他打球,又或是溜进公开课里,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只知道喜欢他,喜欢到连骨骼都发疼,每晚梦里都是他。
冉橪也不是非要知道,原因是什么其实确实也不重要,他只想要谢丞勉退缩。
“你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冉橪揉了揉谢丞勉的头发,像是在摸一只大型犬一样,“因为我很快就会死的。”
“不可能!”谢丞勉否认了冉橪的话,但脸色却在一瞬间变白了,连手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还不停地为自己的观点找依据,“你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重大疾病,怎么可能会死?”
冉橪嗤笑一声,说:“不是只有生病才会死的吧。”
谢丞勉抓住了冉橪的手,“那是为什么?”
“跟你说也没什么关系,”冉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当着谢丞勉的面揉了揉自己的性器,刚才被绑得太紧了,根部的勒痕十分明显,说实话还挺疼的,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一边说:“你现在跑来,应该是从赵育那里听说了什么吧?”
谢丞勉“嗯”了一声,又说:“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那没什么,反正那样的话我也听得多了,”冉橪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喝酒吗?”
谢丞勉摇了摇头,说:“刚才来之前已经喝了很多了。”
冉橪也不强求,把酒瓶放到嘴边,就咕噜咕噜往里灌,看得谢丞勉都有些心惊胆战,忙夺下了他手中的酒瓶,说:“好了别喝了!”
冉橪笑了一下,说:“其实当初呢,我自杀过好几次,但都没成功,后来老头子跟我说,他说我来得很不容易,是我妈做了一系列的努力,整整十年才怀上的,我这样死了,对不起她十年的辛苦。”
谢丞勉的心揪了起来,他已经知道冉橪要说什么了,急迫地想要打断他,“橪橪!”
冉橪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我就想,既然她备孕备了十年,那我多活十年就算是对她的补偿了,很快我就可以没有牵绊了。”
“我知道你想劝我,但你最好不要劝我,”冉橪可能是有点醉了,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眼神湿漉漉的,“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当然,我也没有非得要你了解我。但是,这是我的选择,你干预不了,也阻止不了。”
“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让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喜欢我,免得到时候我死了,你会痛苦。”
谢丞勉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快要碎掉了,他在努力地拼凑着自己,走完最后一段路。
谢丞勉低下头,掩饰红透的眼眶,说:“那你没有什么愿望吗?”
冉橪反问道:“愿望?”
谢丞勉说:“比如说在死前想要完成什么样的事。”
“你是说遗愿清单吗?”冉橪想了想,“那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谢丞勉抬起头,满怀期望地看着冉橪,说:“你列一张清单,然后我们一起去完成好不好?”
“你确定?”冉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的愿望可不是什么正常的愿望。”
谢丞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防止遗愿清单上全是黄色,谢丞勉提议道:“你写一条我写一条好不好?”
冉橪皱了皱眉,说:“我的遗愿为什么要你写啊?”
谢丞勉说:“毕竟我要陪你一起完成,我也有一半的参与权。”
“好吧。”冉橪想想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本小本子,又拿了支笔,在第一页写上“遗愿清单”。
“第一个愿望……”冉橪咬着笔想了想,然后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谢丞勉,“我想被你调教。”
谢丞勉:“……”
冉橪凑上身来,看着谢丞勉,说:“你说要陪我完成的,可不准反悔。”
“我不会那些……”
“我可以教你,而且道具什么的这里都有,保准可以让你玩得很尽兴。”
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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