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异样,他感觉弗拉德想说一些别的事情,而且这话题由一个难以启齿转入了另一个难以启齿。
“虽然是我出生很早之前的事,但先祖米海尔也是这么开辟王朝的。”
在此之前,弗拉德对罗马的王朝没什么印象,突如其来的共同的污点突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守护不是空谈,需要现实一点,所以我同意宗教联合、背弃了一部分教徒,却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同样弄脏了手,您在有生之年却保护了祖国,令人羡慕。”
“……汝倒是看得开。”
话是实话,君士坦丁说完爽了几秒就后悔了。主动卸下残留不多的体面,还是很羞耻,他把话题转回初衷:“……请您记得统计所需的军备,我要开始准备了。”
弗拉德面对盟友的坦诚,却有些意犹未尽:“汝今日没有什么公务吧?”
君士坦丁猜到对方的用意:“本来有,听您这么问,也就没有了。”
瓦拉几亚大公吻了罗马皇帝的嘴唇:“余索求圣徒之血。”
因为避战让君士坦丁过意不去,所以他解开铠甲,露出脖子。与秀发美髯摩擦的感觉很好,穿刺的力道堪称艺术,被吸动脉血的感觉绝佳,君士坦丁又不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了。只是他不太顾及圣杯的盈缺周期,当天是第一天,魔力很低,所以那场让双方都酣畅淋漓的痛饮之后,他昏死在盟友怀里。
弗拉德倒是记得藤丸立香的嘱咐:如有意外,务必把罗马皇帝交还到那位高挑靓丽的御主手上。他往外眺望,看到佩佩在远处和藤丸立香闲聊,觉得很安全,就为君士坦丁穿戴整齐、抱他出门,沿着大道走了大概五十米,为众人所见。
主君昏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罗马近卫队素有预案,就簇拥着客人,把皇帝交回次席代理首相手里,往寝宫返回。
佩佩从弗拉德手里把自己从者抱走,先前申请过饮酒,他就可以接受这个结果。而且有机会抱走,颇有些昭示猫之所有权的味道。但他习惯以魔术师逻辑思考,总是忘了自己的从者是做什么工作的。
议事厅距离寝室有一公里,皇帝见客之前刚巡城回来、一整套重铠没来得及换就被请过去了,代理首相贸然接手,只有好戏看。
近卫队指挥官本来也不喜欢这个代理首相,主要他在宫中名声不好,人倒是没深接触过,只觉得太娘、气场不合。这下找到机会搞一把,可不能放过,指挥官就假意上前,只吆喝两句指挥士兵,也没给佩佩马匹代步。
但指挥官也保持职业素养,命令近卫队拥紧一点,免得代理首相手一软、让皇帝摔了。
而代理首相反而满脸喜色,抱着皇帝秀恩爱似的走完一公里,有种带猫上街不栓绳的得意感,都要乐出花了。近卫队列位惊讶于他的膂力,各自心中暗暗佩服,感觉人不可貌相、算得上一个猛汉,遭到宫中无能皇族的诋毁也在情理之中。指挥官更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属实该死。
本来这事发生在宫中,需要隐秘掩藏,但卷帘大将总有打破琉璃盏的,当天近卫队换班之后,首都传出谣言:罗马皇帝接待瓦拉几亚外宾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帅哥和一个花美男,忍不住春情涌动、大庭广众之下被轮番入了沟子,还被花美男拖着爆操了一公里,爽得昏死过去。
本来这是句屁话,但是传来传去变了味。傍晚到了威尼斯人那里的版本已经演变成:皇帝见了瓦拉几亚人被传染了急性病,快死了。
有些老六就当了真。因为之前演唱会暴乱的处罚是女将军为热那亚人付的赎金,而威尼斯人是自己付的,所以他们总觉得皇帝偏心,这下直接趁他病、要老乡命。除了演唱会,先前在热那亚老乡那吃别的亏也不少,自治区里的威尼斯人憋不住了,觉得趁此良机赶紧干吧,就纠集了港口里的同乡。
威尼斯人早有预谋,所以谈生意很快,午夜时分就把加泰罗尼亚佣兵领进门来,凌晨从自治区海岸开船到海岸对面的热那亚区进行突袭,刚好也下了雨,主打一个对等报复。
很遗憾,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演唱会加开午夜场,藤丸立香还在台下打call,这一下创脸上去了。她知道皇帝为了让她异国异父异母的大哥爽到、给了份不省人事的人情,就没启动血流成河,只是把闹事的全部拉回监狱,各留一人回去给两边区域总督报信,商议后续。
第二天皇帝没起来,在卧室听完汇报只觉得心累,但是也不想拦什么,把佩剑给了藤丸立香,让她先按惯例处理。藤丸立香复刻了上一次的处理方式,但她隐隐觉得,这事升级了,没那么容易结束。
佩佩不解:“黄谣都造到头上了,还不杀他们?”
君士坦丁闭上眼睛,解释说堡里造黄谣是有套路的:宗旨是男的冶游、女的淫乱。细分下去,长期未婚和鳏居的卖沟子、已婚的出轨、已婚已育的私生子、丧偶且留有异性子嗣的乱伦,实在造不动的就性癖紊乱,刻板印象一套套,总有一款适合你。计较起来没完没了。给他编的这段竟然带剧情,算很有想象力,甚至值得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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