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商量下女方宾客,我这边商量下男方宾客。有了宾客大致人数,我们也能将婚礼举办地给定下来了。”
“好啦,我会注意的。”林冬梅应承了下来。
回养殖场的路上,林冬梅却开始有些纠结起来。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婚前恐惧症”的情绪里,但是她也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爬出来,所以只好情绪低落地工作。
林副场长的模样很快就落到了大家的眼里,毕竟林冬梅在场里就是一副积极向上的态度。看到她忽然变成这样,大家少不得就议论起来。
“小林同志,最近是不是工作有什么问题啊?”作为林冬梅的上司,赵富强自然主动找到了她。
“工作问题?没有啊。”林冬梅摇摇头,“现在不仅场内没什么问题,我们的两个合作猪圈也是一切顺利啊。”
“那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或者你个人有什么问题?”赵富强于是又问道。
“我家里挺好的。”林冬梅回答完忽然明白赵富强的意思了,“不好意思,赵场长,我今天是因为一些私事导致我情绪可能有点低落。您放心,过几天就没事了。”
听到林冬梅这么说,赵富强也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生活总不是那么如意,所以我们都要学会自我调节。”
现在养殖场的工作开始越来越繁重,因而对林冬梅的依赖也越来越强。通常来说,赵富强是负责对外的工作,对内自然是林冬梅负责。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将养殖场这么大一摊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条,也难怪胡矿长对她另眼看待。赵富强现在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今年年底的先进个人名单中依然还有林冬梅的名字,而且矿里也将她的名字放到省优秀青年工人评选的申请名单里了。可以说,等明年年底赵富强正式退休,场长一职就是林冬梅的了。
赵富强对这个安排是满意和赞同的,虽然自己在养殖场只待了两年有余的时间,可是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一腔心血最后付之东流。而在场里的所有人里,林冬梅无疑是最适合的“接班人”。也正因为如此,赵富强才担心林冬梅出什么问题。尤其是林冬梅的年龄摆在那里,万一因为她的情绪问题导致最后犯了错误,那赵富强也是会心痛的。
父母意见
因为要讨论婚礼这么重大的事情,所以林冬梅在这个周日选择了回家吃饭。
吃过午饭后,林冬梅就跟林爸爸和林妈妈提了她和周晓所商量的事情。
“你们俩的确也该讨论下你们婚礼的事情了,我还以为你们俩没上心,正想如何提醒你们呢。”林妈妈面带笑容地说道,“你们俩的考虑的确没错,婚礼邀请哪些人是个大学问。一不留神就要得罪人,所以和我们多商量下没错。”
林爸爸点点头,“我估摸着我那几个老同事会出现打个招呼,但是不会留下吃饭。”
林爸爸所指的人就是红旗煤矿的那几位矿长,因为大家是合作多年的同事,所以他们不可能不出面。但是也因为他们都是矿长身份,如果真的留下来吃饭的话,整个婚礼的性质就变了。
“现在上面不是说婚礼从简么?我们自然也不能大操大办。”林妈妈在工会上班,自然每天都在阅读相关报纸和文件,对上面的指示当然是要照办的。“我和你爸都没有亲兄弟,所以那些个表亲堂亲就不请了。还有来往的,就去封信在捎带点礼物就是了。所以,真正要请的就是我和你爸的那些人情来往,以及你的同事同学。”
“养殖场那边的肯定都要请,学校那边估计也有不少人。”林冬梅想了想,说道。“同学那边的话,除了赵玲之外,还有来往的就没几个了。我找几个平时玩得好的问一句,愿意来我就发帖子正式请他们。”
“也好,省得尴尬。”林妈妈点点头。
此时大家手里都不富裕,遇上红白喜事有时也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会私底下悄悄问清楚,然后再正式邀请,免得到时候对方为了送礼而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周晓那边怎么办?”林爸爸忽然问道,“他长辈有人能来么?要不然主婚人可不好安排。男方证婚人倒是可以请他的领导担任,但主婚人肯定是要亲戚的。”
“这件事我和周晓去商量吧。”林冬梅说道,“实在不行就由我们这边出主婚人吧。现在都新时代了,男女平等,主婚人也不是非男方亲戚不可。”
而此时周晓也正通过长途电话和自己外公外婆讨论这件事,“主婚人我看就让冬梅那边选人吧,我这边的亲戚都在京城,长途跋涉的也没必要。”
“新时代了,女方主婚也没什么。但是你这边总不能没有个亲戚长辈露面吧?尤其是你爸那边,要不然外面有闲话的。”周外公提醒道。
“他会有时间来我这参加婚礼?冬梅可不是他理想中的媳妇,他来也是来捣乱的。”周晓不屑地说道。
周外公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婿是什么样的人,但同时也为自己女婿与外孙的关系如此糟糕而焦虑。“要不然我来一趟吧。”
“别,外公,你身体可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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