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不知不觉转到侧间外,内外就只隔了一扇屏风,透过屏风隐约能看到个人影动作。
她媳妇儿是背对着屏风,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没想再进两步直接迈过屏风进去,想了想还是忍了,多的时候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不然,她又要嚷嚷念叨。
要换的干净衣裳在外面放着,白色的小衣上绣了几朵盛开的金黄色菊花,看着活灵活现的。
听着里面的水声,脑子里不由浮现他媳妇儿穿着这件绣了菊花的小衣,圆润白皙的香肩半露着……
贺元凌转身几步回来卧房,拎着桌上的水壶接连灌了好几口。
水是温的,根本不解渴。
瞄一眼手里的水壶,再摸一把肚子,索性丢了水壶回床上平心静气的等。
终于,侧间的水声停了,又等了一阵,看到他媳妇儿一身水汽回来。
本就白里透红的脸颊被热气熏得更是红霞一样,贺元凌悄无声息的扯了扯衣襟。
沈华柔看他还没睡,微有些惊讶这,再看到他还披散着的头发又明了了。
她刚在梳妆台前坐下,那边床上的靠坐着的人突然翻身起来。
“大晚上的还抹什么抹,睡了。”
“啊……”
随着贺元凌话落,她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腾空而起。
到这时候沈华柔还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就是真的傻了,难怪他催促自己洗漱,又等这么久不睡。
从梳妆台到拔步床里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男人又腿长步子大,下一刻她就被压在了床中间。
一手推着男人的肩头,一手挡他凑近俊脸,“别了,好累。”
他脑子里除了这点事就没别的了,还没完没了。
上辈子他们夫妻不和睦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原因,都怪他太贪。
贺元凌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时候,想着她今儿心情好,应该是没问题。
是以,即便媳妇儿说不要他也厚着脸皮亲上去。
“乖,不要你累。”
沈华柔才不信他胡说,哪次不是累瘫了,当谁都跟他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
“昨日才……”
“你也说了那是昨日。”
贺元凌再不给她说拒绝的机会,封住她艳红的唇瓣。
其实,沈华柔对此并不喜欢,还有些抗拒。
出嫁前母亲给了她一本压箱底的册子,她翻了几页再不好意思往后翻,后来母亲又说让她只管听贺元凌的就是。
新婚那日的场景和痛苦她不愿再回想,她不想听贺元凌的了,他就是个混蛋。
后来很多次,她都不喜欢。
娇媳妇儿哭着骂他,贺元凌耐心十足一遍一遍轻言细语哄着。
浸着泪水的眼尾有些红,被他粗糙带着茧的指腹摩挲后更红,与艳红的唇互相辉映。
“不哭了,好了,睡了。”
怀里窝着的小娇娇还时不时抽泣,贺元凌不厌其烦拍着哄着。
抽泣声中有模糊的声音,贺元凌不确定以为是听错了,于是凑近了听。
“疼。”
以为是伤了她,惊得贺元凌翻身起来又点了灯检查。
仔细检查一番,还有没有伤。
可睡迷糊的人儿还是喊疼,一碰还颤抖着躲。
是他下手重了?根本就没用力。
虽然心里觉得还是她太娇气了,但贺元凌更心疼媳妇儿,终归是他的原因。
熄了灯上床,搂着人又哄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睡着后才入睡。
第二日早上是在云峰院单独吃的早饭,贺元凌没急着出门,等着沈华柔起来后跟她交代了明日回家的事有他去跟母亲说,然后才出门。
出门之前凑上去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还疼不疼?”
天地良心,他真是关心她,半点儿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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