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旁的手指忽然点动两下……
没了安绪这条出路,紧张的石跃更客观地感受到了今日的同学都在观察他。
这些平日里对他很友善的人好似也如现在的他一样,都被安知昨日的针对难住了,从而选择了生硬地回避。
没过多久,石跃顶不住周围气氛诡异的压力,不得不鼓足勇气去找安知。
但在见到安知之前,时运不济的他先在走廊里遇到了秦争。
许是没想到石跃会来这里,与几位好友站在一起的人发现石跃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两个很是讨喜的酒窝,与稍显野性活泼的虎牙。
见状石跃停下脚步。
其实与喜怒不形于色的安知和外貌高冷端庄的江训不同,秦争的脾气虽然与好不太沾边,但他笑容爽朗,不会无故刁难人,因此是三人中最好接近的一位,平日里身边从不缺少朋友围绕。按理来说,石跃应该认为这人是三人组里最好说话的一位,但事实比起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安知江训,石跃最怕的却是这位看上去好接近好说话的秦争。
秦争显然是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一看到石跃张嘴就是一句:“稀客啊!”随后,这个之前不曾与石跃有过来往的人,在今日表现出了对石跃十分了解的一面,并向石跃招了招手,弯起一双笑眼与身旁的人亲切地介绍着。
“看到这位没有?”说话间,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无奈向下一摆,用十分可怜的语气,说出最嘲讽人的话语,“这可是我们这所学校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活典故,平日里最喜欢与一些可怜的鼻涕虫扎堆,人生格言大概是谨记正直宽厚,所以只要你有难处,你就可以跟他说一说,但你要是只有钱没有难处,你可能很难跟他做朋友。”
他这话就像是在影射什么。
石跃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因对方的讥笑闹了个大红脸。
秦争笑过,见石跃活像是被煮熟的虾,脖子与耳朵都红了起来,就以漫不经心的样子收回了放在石跃身上的眼睛,而后有一搭没一搭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安知,但你来的也算及时。”
话音落下,修长的手指突兀地出现在石跃的视线里。
秦争看似好心地抬手往前一指,朗声道:“往前走不远,左侧拐角有个休息室,那是校方在这层楼里留给安知的专用空间,他经常在那里休息,你有什么话可以去那里说说。”
石跃不作他想,磕磕巴巴地与秦争道过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等石跃走了,秦争身旁的人才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秦争的肚子,犹犹豫豫地问:“你在搞什么?那边不是江训的休息室吗?你难道不知道江训的休息室是做什么的?”她说完这句,见秦争笑容不变,依旧是一副没有心机的爽朗模样,不免错愕地问,“你诚心想看他倒霉?”
秦争听到这里,露出颇为惊讶的一面,而他长得好,一双美目前深中圆眼尾上挑,装意外刻意瞪大的时候更显灵动漂亮,与那故意犯错后还要装无辜看着你的猫没什么区别,“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你说得怎么像是我在害他?我不过是看他得罪了安知,就想好心帮他找个活路,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安知的脾气一向不好,他与其去找安知,还不如去找江训。毕竟江训跟安知不一样。”
说着说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了开朗灿烂的笑颜,薄唇翕动,张开又是一句——
“只要下半身爽了,江训一向很好说话的。”
随即,见朋友蹙眉不语,他把手放在了朋友的肩膀上,硬是让对方转过身,一边推着对方往前走,一边说:“好了好了!”他笑着道,“这种小事你就不用管了。”
他说。
“这学校里想当江训的精盆接江训尿的人有那么多,你怎么知道石跃不是这种人?”
闻言他的女性朋友张开了嘴巴,几经犹豫,到底还是咽下了准备反驳的话。
而秦争嘴上说着羞辱石跃的话心里却十分清楚,石跃还真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在这里谁都能看得出来石跃是个直男。
直男把自己放在传统男性的角度上,注定不会接受被男人摸奶捅穴的事。而江训看似是高岭之花,实则是精虫上脑的暴躁蠢货,玩得兴起时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打扰。因此秦争只需要轻轻推一把,就能让恐同的石跃撞见疯狗江训。不用深想,秦争都能猜到这两人碰撞在一起会引出什么故事,恶念为此越积越深,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而那位被秦争推走的女同学此时并不知道他对石跃怀有的恶意,也不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施虐倾向,平日里最喜欢践踏凌虐身材强壮的“狗”。好巧不巧,凑到他眼前的石跃长相偏正气憨厚,虽有着强壮的体格,却总以温柔的笑、明亮单纯的狗狗眼看着周围的人,给人一种软弱可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道很符合他口味的菜。?
所以,他想看石跃倒霉,想在那结实的两腿之间看到被鞭打的红痕,最好是……惨兮兮地混着男人留下的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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